首頁 > 宰相高深莫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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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唐日擎雖然半信半疑,但畢竟是少年心性,加上姊姊說得胸有成竹,他又飢腸總總,再也受不了地重起碗筷來吃。

  一開始他還吃得很小心,最後變成了猛吞,發育中的男孩食骨是很大的,尤其迫切需要肉。

  唐月涵微笑地看著弟弟大口大口的吃,她生前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個地方停留,便選定一家食堂,一次付請大筆銀子,每次來用膳,只要扣銀就行了,幸好這宗掌櫃的認錢不認人,用的是「煙雨」的名號,而非本名,所以剛才她只跟掌櫃的報上名號,再畫上當初留下的畫押符號,便順刑進來了。

  她付出的銀子,足以讓他們姊弟倆吃上好幾個月都沒問題。

  看著弟弟臉上逐漸露出笑容,她也笑了。

  「好吃嗎?」

  「嗯!」唐日擎用力點頭,因為嘴裡寒滿了肉,說不出話,只能用力暇一聲。

  大概太興奮了,所以原本青白的臉多了讓他的臉色好看很多,雖還未長大,可已有俊朗公子的雛形了。

  唐月涵笑著為弟弟舀湯,讓他順順喉,免得噎到了,吃完後,離開食堂前,她還讓店小二包了幾個包子,打算回去加菜。

  第3章(2)

  不只這天她讓弟弟吃得飽,之後的每一天,她都會帶弟弟翻牆來這家食堂飽餐一頓,這麼豐富的一餐足以抵兩餐,然後再外帶包子或大餅,晚上餓了就充飢,至於趙家那些比豬狗還不如,都被他們偷偷倒掉了。

  連續吃了三天,她這個弟弟因為有了可以期待的事,每天都有笑容,而且翻牆翻得比她還快,也開始相信這個姊姊是認真要照顧好他。

  這一天,姊弟倆吃完大餐後,唐月涵讓弟弟先回去,說自己有事要辦,與弟弟分開便往南邊胡同走。

  當她走在街上時,不訴處的哭聲引起她的注意,她看向聲音來源處,那兒聚集了一群人,似乎在看什麼熱鬧,這吸引了唐月涵。

  她生前是名捕,對所有事自有一份敏銳度,當下便明白有糾紛發生了,遂走向人群。

  在人群中,她見到一對祖孫抱著一隻狗痛哭,有兩個壯碩的男人正拿刀將他們圍住,怒瞪著他們,而一旁站著的男子,一臉陰沉,身上穿的是質料上好的衣袍,似乎是個有點勢力的主子拿刀的是他的手下,這主子的灰袍上沾了水污,地上還有打碎的玉製酒壺。

  見到這情景,唐月涵向一旁的婦人詢問。

  「這位大嬸,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婦人轉頭看她,惋歎一聲。「唉,也不知那劉老爹養的狗兒發了什麼瘋,一見到那位楊公子,就撲上去咬他的手,結果酒壺落地,不但弄得他一身污,還把那很名貴的酒壺打碎了。」

  另一名百姓聽了,也說道:「那狗兒真是忘恩負義,要不是劉老爺把它撿回來,給它吃住,它才沒有餓死在街頭,畜牲不懂報恩就算了,居然去咬楊公子,人家的爹可是一名武官哪。」

  唐月涵聽完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敘述,她目丁著那隻狗兒,又看了看破碎的玉壺,再看看楊公子手上的牙痕,目光一亮。

  不一會兒,來了三名衙門官差,他們在聽了楊家僕人的說明後,為首官差便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放任畜牲亂咬人,把他們帶走!」

  聽他一喝,另外兩名官差就要上前拿人。

  「冤柱啊大人!」

  年老的祖父抱著哭紅眼的孫女,向他們求饒,被孫女緊抱著的那隻狗兒,也不停吠著,似乎發現對方要對自家主人不刺,所以露出銳利的獠牙,他們敢伸手,就會咬下去。官差們怒道:「好張狂的畜牲,先斬了它!」說著便抽刀要殺了狗兒。

  這時卻傳來請楚的阻止聲——「官差大爺,請手下留情。」

  沒料到居然有人從中阻攔,三名官差和那些男人全都怔住,連哭喊求饒的祖孫兩人也是一呆。

  不只他們,包括現場的圍觀百姓,全都看向這個突然走出的女子。

  說話者正是唐月涵,她原本在人群中,見官差要殺狗兒,便出來阻止他們。

  唐月涵本就是一名美人,她只是站出來,便輕層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就連一臉怒氣的楊公子,也是一怔,一雙眼直直盯住她。

  只見她弱柳一般的婆態,婀娜娉婷,即使身上的農裳普通,可是無損於她的美貌。

  這麼一個大美人出聲阻止,那力量絕對比一般百姓大多了,至少讓人想給她說話的機會。

  成功聚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唐月涵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字都能請清楚楚傳到眾人耳中。

  「官差大爺,還有這位公子,請先別發怒,實不相瞞,小女子認為這隻狗兒之所以攻擊公子,似乎另有隱情,小女子說不定能查出直相。」

  她的聲音婉轉悠揚,十分好聽,加上目光請澈無懼,態度從容不迫,說的話又另有涵義,成功引起眾人的好奇心,最重要的,是這位楊公子的好奇心。

  「姑娘可以找出狗兒攻擊本公子的原因?」

  「小女子願意一試,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楊公子見她生得美,已生好感,更好奇她所說的話,遂點頭。「好。」

  得到對方的應介,唐月涵便在眾目暌暌之下,開始調查。

  當她「辦案」時,很白然便展現出「名捕」的本性,一步一行,舉手投足間,儘是是俐落。

  照理說,像她這樣未出閣的姑娘,本該對眾人的目光感到害羞,但她神色從容,不畏懼眾人盯著她,是因為她早巳習慣了,她辦的幾乎都是大案子,總有百姓圍觀,所以她不以為意。

  她走到祖孫兩人身旁,先問了一些問題,接著又走到摔碎的酒壺旁,破碎的碎片上有灑液,她拿出繡帕,纏在手指上,然後隔著秀踹起那盛著酒液的一小片碎片。

  當她把碎片移到狗兒的雖前,狗兒暮地又大聲駐吠,並發出鳴鳴的警告聲,特別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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