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結婚問題很大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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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嚴鑫突地坐直,不發一語地拿起她才放下不久的畫本,一頁頁翻看了起來。

  「這些都是草圖啦!畫得不好,你別笑我。」

  突然有人如此認真地觀看自己的作品,她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你一直都跟魏至浩有聯絡?」他沒頭沒尾地問了句,翻閱畫本的動作不曾稍停。

  「沒有啊!是不經意遇到的。」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但仍坦白地將偶遇的過程敘述給他知道。

  嚴鑫又不說話了,以極緩的速度翻至最後一頁。

  「呃……畫得還可以吧?」

  隱約感覺有種弔詭的氛圍在空氣間流動,她見他一直不講話,心生不安的探問道。

  只見他重重地吸了口氣,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如果想出畫冊,我可以幫你找合作廠商,甚至開一家出版社給你經營都沒問題。」突然將畫本合上,嘴角微微抽動,重新坐回沙發上。「總之,你不准再跟魏至浩見面。」

  「為什麼?」她驚訝地張大小嘴。

  她只不過想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畫畫天分,沒有執意一定要出畫冊還是發表作品,根本不需要他大費周章幫她找合作廠商,更別提開一家出版社了。

  況且,只出她個人作品的出版社算什麼?浪費錢嘛,就算她的作品被合作廠商接受,也是看在她是嚴大少爺妻子的分上才勉強接受的,根本就是給對方找麻煩。

  最重要的是,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和魏至浩見面?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沒有為什麼。」他悶悶地道。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

  她將畫本拽進懷裡,慍惱地念了句。

  「我莫名其妙?你才莫名其妙吧!」

  她的指責令他瞬間火氣上揚,瞪視著她說道:「你一個人妻怎麼可以單獨跟男人見面?天知道那傢伙安什麼壞心眼!」

  「他要是安什麼壞心眼,早就在馬爾地夫跟我要電話了,但是卻沒有。」

  「他沒有安壞心眼,那你呢?你也要顧及嚴家……」

  張韻如愣了愣,終於聽懂他的意思了,她雙眼圓瞠,一張小嘴因過度驚訝,差點合不上。

  「嚴先生,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她因過度震驚和激動而發抖,連聲音都顯得破碎。

  嚴鑫驕傲地抬起下顎。「我沒有懷疑什麼,我只是提醒你,外面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嚴家的一舉一動。」

  「我只是畫圖,能被別人如何說嘴?」

  她顫抖著雙肩,至此才看清他對自己的不信任。「你還不如直說不信任我來得實在。」

  「我哪裡不信任你了?」

  他危險地瞇起眼,盯著她血色漸失的小臉。

  「你如果信任我,怎會不准我跟魏先生見面?」

  她一點都不囉嗦,直接挑明重點。「你以為我在大庭廣眾之下,還能跟他做什麼嗎?」

  「嘴巴長在別人臉上,萬一被說三道四,你承擔得起嗎?」

  他咬緊下顎,打死不承認心裡有鬼。

  「是,你嚴家的面子最重要,我什麼事都不能做就對了?」

  張韻如不敢置信地搖搖頭,站起身,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對不起,我需要冷靜一下,今晚我睡客房。」

  不待他有所回應,她轉身奔回客房,將客廳獨留給那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

  「韻……」

  嚴鑫伸出手,來不及喊出她的名,就聽見客房的門用力關上的聲音,他愣怔了下,懊惱地撫著額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7章(1)

  為了證明自己不需要依賴嚴家的頭銜、人脈,張韻如硬是帶了幾幅畫作,與魏至浩約在人潮熙攘、熱鬧非凡的東區街頭見面。

  既然沒有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就要抬頭挺胸,光明磊落地替自己圓夢。

  凡事講求證據,她就不信在這麼熱鬧的台北銜頭,沒有任何親密舉止,還有人敢在那邊胡亂說嘴。

  況且,嫁到嚴家,不代表要把整個人生都奉獻給嚴家吧!她還是可以在有限的範圍內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你的用色鮮明,構圖也很大膽,我很意外以前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你有這方面的天分。」

  沒想到頭一回見到她作品的魏至浩大為讚賞,仔細看過她每幅畫後如是評論。

  「真的假的?你可別顧及我的面子,刻意說好聽話喔!」張韻如開心之餘不忘再三確認。

  「是不是說好聽話,等聽了我那位負責出版畫冊的朋友的評論後就知道啦!」魏至浩揚起大大的笑容,對她比出一個OK的手勢,要她放心。

  張韻如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硬是擠出一個淺笑,拿著作品搭上魏至浩的車。

  由於心情太興奮,她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百貨公司大門前,有位貴婦將她的一舉一動收進眼裡,還不忘用手機將她和魏至浩的身影拍下未。

  待她和魏至浩驅車離去後,貴婦將手機收入名牌包裡,嘴角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

  「你這個人最近是怎麼回事?荷爾蒙失調?還是小嫂子沒辦法滿足你?」聶鈞凝視著坐在辦公桌後方的表哥,好笑地調侃道。

  最近他工作沒那麼多,有空就往嚴鑫這兒跑,除了來探看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閒嗑牙。

  「你是太閒是吧?管那麼多。」嚴鑫微挑眉,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他還在為前兩天與張韻如的爭執而煩悶,一想到那女人竟然為了別的男人與他爭吵,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她曾說過,當年之所以離開他,就是因為喜歡上別的男人,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即便他相信她和魏至浩在公園巧遇是事實,但心裡就是很不舒坦。

  該死的!他就是有種深切的不安全感,彷彿舊事就要重演般,令他忐忑不安。

  「哎呀∼∼好像有點慾求不滿喔!」

  聶鈞笑得眼都瞇了,繼續火上澆油。「需不需要我去跟小嫂子講一下?」

  這個嚴鑫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經,偶爾看他耍耍性子,感覺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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