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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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公公——」付懷秋突然跪下。「請公公允許我爹和大哥同行。」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做人差勁,但所有人都走了,獨獨留下他們,她實在放心不下,只能請求公婆給予他們一條生路。

  莊父大笑。「這退路是你與敬兒一起安排的,既然我們全家都要走,當然包括親家啦!此事何須請求,你儘管把人帶來就是。」

  莊母也扶起付懷秋。

  以前莊敬偷了家中的免死金牌去救她,教莊母曾經很氣付懷秋,認為是她迷惑了兒子,才做出如此糊塗事。

  但莊家危急之際,卻是她與小兒子出面力挽狂瀾,這也讓莊母看見她的聰明與賢慧。

  如此佳媳,莊母自然愛憐,前塵舊怨,盡拋腦後,如今她只要一家平安,其他都不重要了。

  「傻孩子,我們用了你的錢,是我們要謝謝你才對,你客氣什麼?咱們莊家沒那許多規矩,平時大家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別說你要帶親家同行了,你想把三親五戚一起帶上也無所謂的。」

  付懷秋朝莊敬遞去驚喜的一瞥,只見他朝她點點頭。莊家是沒什麼規矩,因為莊父說的話就是規矩,誰不聽話,軍棍伺候。

  慶幸的是,這條規矩只針對四個兒子,對妻子、媳婦、孫子全都無效。

  所以說,做兒子就是倒霉,老子不開心便揍,開心了,藉著切磋為名,一樣揍,莫怪莊敬能練成一身刀劍難傷的橫練功夫了。

  付懷秋開心地差點又哭了。得此佳婿,又有公婆疼愛,即便前途多舛,她依然覺得自己幸福無邊。

  第9章(2)

  說服莊父後,莊敬和付懷秋便緊鑼密鼓地安排出海事宜。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凌端的幫忙,最最起碼,當莊敬和付懷秋他們家人全都避居海外時,他們在國內的生意還是需要有人打理。

  他們各自培養了人手,可以處理一些簡單的買賣,但論起統籌大局的本事,則只能靠凌端。

  而他也仗義,一肩扛下所有事情。

  其實這對凌家也有好處,讓莊家和付家私底下的產業都掛到凌家名下,無形間,凌家在商場的聲勢又加大了一倍,生意做起來便更加順手,賺的錢也更多了。

  同時,莊父、莊大哥、二哥也向朝廷遞了辭呈,皇上只象徵地慰留了一遍,便准了他們的請辭。

  由此可見皇上對莊家的忌憚有多深。

  但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莊家一門英豪,只要是他們領軍出征,幾乎沒有戰敗,久而久之,軍士只知莊家將軍們的威名,問他們皇上是誰,只怕十個有九個答不出來。

  莊家威名盛到如此地步,功高震主,皇上豈能不擔心?

  因此他們願意自動請辭,絕對是件好事。

  至於莊三哥,他本來還在煩惱怎麼故意「受傷」——沒辦法,功夫太好,敵人想傷害他都很難,幸虧有那個監軍從中搞破壞,導致他沒被敵軍所傷,反而被自己人誤射了一箭。他受夠了這些風波,因此莊父的密信一到,他立刻依計行事,假裝傷重,回京休養,並且以傷癒後也難恢復功力為由,順利辭了官職。

  莊家全部準備好了,海船也已妥當,莊敬和付懷秋便下南城,打算接了她爹與大哥便揚帆出海,暫避禍端。

  誰知兩人才到南城,尚未進入田莊,便聽人言,城郊的田莊裡出現猛鬼索人性命,而且將鬼魂描游得活靈活現,什麼美貌無雙,來無影去無蹤,其聲宛轉,如翠鳥鳴啼,還會彈琴,出口成章……

  他們確定這說的是鬼?不是某位天女靜極思動,私下凡塵?

  但確實有人死了,並且死狀甚慘,似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傳言中,死者有二,皆是男人,懷疑是被女鬼吸走了精氣,因而身故。

  付懷秋一路行來,聽得流言蜚語,不免疑惑。

  「聽他們把那女鬼形容得如此之好,又怎會害人性命?」她問莊敬。

  他面沉如鐵,片刻之後方道:「小秋,你安排的田莊在哪裡?」

  「在——啊!」她聞絃歌而知雅意。「你的意思是……難道我爹和大哥……」

  「恐怕八九不離十。」

  他還有幾句話沒說。設計此局者,恐怕正是小姑姑的親生兒子、當今太子殿子了。

  因為只有他才會這般恨付相和付大公子,畢竟若沒有那兩人,小姑姑豈會自殺?

  太子必是安排了人喬裝成小姑姑,前去向那兩人索命。她爹和大哥受驚不過,終於魂離人間。不過太子甚是思念母親,因此儘管派人偽裝成小姑姑前去討命,也派人散發流言,卻將女鬼形容得有若九天玄女下凡塵。

  這才造成了流言矛盾——一個清雅如仙的女鬼,卻凶殘地害了兩條人命。

  付懷秋聽他所言,心急如火,發足便要奔向田莊。

  莊敬大手環住她的腰。「你指路,我帶你走比較快。」

  她呆了下。他是嫌她走路太慢嗎?但一個人的動作就那樣,即便要快,又能快到哪兒去?

  可既然他這麼說,她也隨他了,只道:「右邊——哇!」匆地,她發現自己飛起來了,兩旁的景色迅速掠過,迅急的風把她的髮髻都打亂了。「為什麼……你竟然會飛……」

  「什麼飛?這是輕功。再來朝哪兒走?」

  「繼續直走。」她邊為他指路,邊問:「你不是只練挨打的功夫嗎?什麼時候連輕功都學會了?」

  「要練武,當然全都練了,拳腳、兵器、輕功、暗器……我全部都會,只不過金鐘罩鐵布衫練得最好罷了。」

  「我都不知道。」

  「你又沒問我。」

  她低頭,在他肩膀咬了一下。「這種事你本該主動告訴我,還用我問嗎?連同你跟凌端合夥做生意,你買海島,你化名為『隱』,刺繡的作品價值千金……你自己算算,你瞞了我多少事?」

  「沒有了、沒有了……」他真不知她如此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在他想來,他所有的東西,包括他自己都是她的,她有什麼需要,他絕對供應到足,這就夠啦,何必一件件拿出來說嘴?那樣讓他覺得像是炫耀,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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