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元不敢想像,當她像個公主一般被眾位哥哥和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伯伯疼愛時,柏見齊過著怎樣的生活,想也知道他在柏家的生活不會好過。
她在偶然的機會得知,柏見齊每個月都會做一台不收錢的手術,大都是因為意外、火災之類毀了外表進而毀了生活的希望又很貧困的人,他不只免費幫他們做手術,還接濟他們的醫藥費。
原來,他最擅長的是創傷修復,蘇伊元親眼看到一個接受柏見齊救助的少女,看她出院時的樣子,真的想不到她之前被傷得那麼嚴重,柏見齊不只修復了她的面容,也修補了她的心靈,她得到了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大家都說柏見齊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蘇伊元敢肯定,他一定是個好人,她會竭盡全力給柏見齊幸福的,一定會!
蘇家兄弟之所以沒有再次插手,是因為蘇伊元一哭二鬧三上吊和哥哥們簽了協議,三個月為期,如果她不能讓柏見齊愛上她,她就會乖乖放棄,嫁給哥哥們為她挑選的門當戶對的對象,再也不見柏見齊。
蘇家兄弟在見識了妹妹的執拗性格後,不得不後退一步,靜觀其變,他們雖然覺得柏見齊一定會被美好的妹妹所吸引,但是相信有他們站在妹妹身後,那個膽小不願意負責任的傢伙絕不敢輕易出手。
當然,蘇家兄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將妹妹送入虎口,每次蘇伊元出門,他們七個都會有一個人偷跟著蘇伊元,防著柏見齊出手。
時間過得飛快,蘇伊元成為柏見齊的女伴已經有月餘,接受蘇伊元是被她逼到了絕路,他不敢去深究為什麼會受蘇伊元的脅迫,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割腕,他也眼睛不眨,堅持分手的。
但當對象是蘇伊元時,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他沒辦法看著這個女人胡鬧,更不能縱容她某一天真整出E cup來,所以不得不接受她。
柏見齊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接受蘇伊元的理由,他可以告訴所有人,他是被脅迫的,進而隱藏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和悸動。
第6章(2)
蘇伊元沒有談過戀愛,在認識柏見齊之前,她甚至沒有正式接觸過蘇家男人以外的男性,生活被蘇家照顧得滴水不漏,但是她對這場感情表現出了最大的熱情和投入,她向所有能求助的人求助,甚至學會了上網去查約會細則,每天安排不同的約會行程。
表面看起來,柏見齊被動地接受著蘇伊元的糾纏,聽她的安排做種種幼稚的約會行徑,但是沒有人知道,風流成性的柏見齊在進行這些小兒科的約會行程時,內心得到了多麼大的滿足和救贖,這種愉快和他與女伴在床上翻滾整夜是不同的,他甚至覺得,這樣竟然慢慢填補了他心口那個無法填補的大洞。
蘇伊元的門禁很嚴,九點鐘以前一定要到家,他在九點之前送蘇伊元回家,在蘇家一個或者幾個兄弟的瞪視下開車離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經歷過的清醒回到家裡,翻翻從國外訂的原文醫科雜誌,看看電視之類的,日子過得竟然也平靜。
這一天,蘇伊元仍舊在咖啡廳裡畫圖等柏見齊下班,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她的思路好順暢,畫了好多設計圖,入選率也很高,這讓蘇伊元好得意。
一個女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剛開始蘇伊元以為只是沒位置所以並桌,沒多久就發覺女人一直盯著她看,她抬起頭,認出對面的女人。
她送柏見齊手帕的那天,就是這個妖嬈性感的女人和柏見齊一起離開的。
蘇伊元握住筆的手指用力,努力維持鎮定地看著眼前身材性感的女人。
「傳言難道是真的?」性感的美女根本不願意承認,她輸給了一朵清純無味的小花,她是從朋友那裡得知,柏見齊在她之後交往了一個超過一個月的女朋友,每天都在這裡等他下班,才過來看看的,沒想到竟然是青春稚嫩的小女孩。
「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如果在之前,蘇伊元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的氣勢嚇得找哥哥躲起來,但是現在不同了,她要為她的愛情而戰鬥,所以儘管害怕,她還是挺直了脊背應戰。
「齊的床上功夫很好,這是我最留戀的地方,怎麼,你試過了嗎?你能滿足他嗎?他一夜要好幾次,以你……嘖嘖……」性感美女用鄙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蘇伊元,「以你的單薄平板身材是無法滿足他的!」
蘇伊元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緊緊的握著拳頭讓自己鎮定,儘管知道柏見齊之前有很多女人,可是當這個女人來到她面前,公然說他們相處的細節時,她的心還是難受得像是針扎一樣,「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哈!」性感美女輕笑出聲,伸手輕佻地滑過蘇伊元的臉頰,「男朋友?難道你不知道柏見齊從來不交女朋友嗎?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女伴、床伴,小妹妹,搞清楚了就趕快回家喝奶睡覺吧。」輕拍蘇伊元的臉頰兩下,女人笑著起身離開。
蘇伊元手掌用力擦著臉頰,像是女人在上面留下了無法忍受的細菌,她用力地瞪著女人消失的方向,又生氣又悶,設計圖是畫不下去了,雙手托頰發了一下午的呆。
柏見齊結束一天的看診工作,婉拒了四位女客的曖昧相約,一到下班時間就換了衣服,吹著口哨離開了整形外科,護士們在整形外科歎息哀嚎,看來他們的風流主任真的被套牢了啦。
走進咖啡廳,柏見齊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得到蘇伊元盈盈大眼的深情相迎,小妞瞪著大門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柏見齊快步走過去在蘇伊元對面坐下。
「今天去哪裡?」柏見齊鬆了鬆領帶,放鬆地倚在椅子上。
蘇伊元緩緩地移回了視線,憤怒地瞪著柏見齊英俊的臉龐,她很想發怒,很想質問他,但是想到他們才剛開始,她就用力地將憤怒嚥了下去,「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