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派人去辦。師兄,還有什麼要注意的?」闕禮傑問。
「掌握金龍的行蹤。」任遠想想又說。
「嗯,這樣就可以伺機捉住他逼他退位,我會找宮裡的探子辦好這件事。」闕禮傑點頭。
「何時動身迎東王?」任遠詢問闕禮傑。
「我已派人先知會東王了,但還是要事先安排好從闕家堡到東陲之間一路上的接應事宜。三天應該夠了,我們三日後出發。」闕禮傑告訴任遠。
「我明白了。」任遠會盡力配合,這件事很重要不能有差錯。
「對了,師兄,我還有事想請師兄幫忙。」闕禮傑連忙提起。
「什麼事?」
「我們要皇宮的地形圖,金蝶公主應該最瞭解,師兄,你能不能請公主畫出宮內的地形圖呢?」闕禮傑要求任遠。
任遠聽了皺起眉頭,臉上有難色。
闕禮傑見狀急忙再說明:「師兄,你不是說公主願意幫我們,這就是需要公主伸出援手的時候。師兄,你和金蝶公主相處過一段時間,比較熟悉彼此,這件事就麻煩師兄你了,務必請公主大力幫忙,最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畫出地形圖,以利計劃的推動。」
任遠在心中輕歎口氣,臉色有些沉重的答應下來。
他還是逃避不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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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坐在園裡的池塘旁,失神的看著池塘裡游來游去的魚兒,為何魚兒看起來那麼開心呢?像是沒有任何煩惱。而當人就要有這麼多不如意的事,若可以交換,她寧可做魚,在水中逍遙。
闕孫如扶著闕老夫人走近金蝶公主,身後有兩個端著托盤的婢女跟著。
金蝶看到她們秀眉蹙起,無奈的打起精神應付,「老夫人,闕小姐。」
「公主,我聽婢女說公主早膳沒吃多少,想是堡裡粗糙的膳食不合公主的胃口,所以我特地叫人熬了燕窩粥,還煮了幾道精緻的小菜,請公主嘗嘗。」闕老夫人笑著說,吩咐婢女將粥和菜端到涼亭擺好,邀請著金蝶。
「老夫人太客氣了,本宮有用早膳,而且早膳也非常可口,所以現在肚子不餓吃不下,老夫人的好意本宮心領了。」金蝶有禮的說。
「公主請別這麼說,公主金枝玉葉,闕家堡真怕招待不周委屈了公主,若公主有什麼問題可以盡量說出來,不必客氣,闕家堡只希望能給公主最好的一切。」闕老夫人語氣很有誠意。
「老夫人,闕家堡已經做得很好了,本宮沒什麼意見。」金蝶對老夫人點頭致意。
「公主仁心,其實闕家堡根本做得不好,否則公主為何總是悶悶不樂,一定是後園太悶、太無聊了,讓公主臉上都沒笑容。」闕老夫人說出事實,金蝶公主來此也兩天了,從沒見她開懷笑過。
「娘,這就是哥的錯了,哥沒盡到地主之責,才會讓公主不開心。」闕孫如自以為聰明的說。
「禮傑的確是怠慢貴客了,公主請見諒,我會吩咐禮傑多陪陪公主,禮傑可是說笑話高手呢,一定能讓公主高興的。」闕老夫人忙應著女兒的話對金蝶說。
金蝶眉頭攢得更緊了,「老夫人,闕堡主正在忙大事,千萬別要他為本宮分心,本宮在此真的很好,請老夫人別擔心。本宮想回房,先告辭了。」打過招呼,她便蓮步輕移地離開了花園。
「這個公主還真不好接近,小如,你確定你哥喜歡金蝶公主嗎?可是娘怎麼很少見你哥前來關心金蝶公主呢?」闕老夫人有疑慮。
「娘,這是哥親口說的,不只是我,連任大哥也聽到了,錯不了的!哥不是沒去關心公主,而是他回來後便那麼忙,整天和任大哥關在書房裡商議大事,當然沒時間陪公主了,不過我相信哥會把握機會追金蝶公主的。」闕孫如很有信心,哥可不是沒毅力的人。
「不過看來要追上金蝶公主也不是易事,小如,你可要好好幫忙你哥哥呢!」闕老夫人吩咐女兒。
「娘,女兒知道,不會讓您這個公主媳婦跑掉的。」闕孫如有信心的回答,這關係到她的幸福,她當然會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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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快步走向房間,來到房門前就看到任遠站在走廊上,她腳步頓了下,隨即視若無睹的經過他身邊,直接走回房。
「金蝶公主!」任遠喚著她,但看她腳步不停地衝回房,他只好跟著進入房間。
「大膽,誰讓你進來的,出去!」金蝶冷聲說道。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任遠說明。
「我不幫,你出去,出去!」金蝶擺著臉色趕人。
任遠輕歎口氣退出了房間,看著房門砰一聲關上,他知道她在生氣,但要請她幫忙的事卻不得不說。
任遠在門外說道:「為了能知已知彼,熟悉皇宮的情形,想請你繪一份宮內的地形圖,希望你能幫忙。」
門內沒傳出回答。
任遠語氣誠摯的又說:「能瞭解皇宮內部,我們才能盡量不驚動禁衛軍找到金龍,這是減少傷亡的最好辦法,你務必要幫忙,拜託你了。」
等了一會兒,金蝶還是沒有回答,任遠想起了那晚在水潭邊的情形,他也沒回答她提出的問題,她那時生氣的模樣他還記得,想不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嘗相同的苦果,只是她問的是難以用三言兩語回答的事,而他提的卻是正經的事,她實在不該鬧孩子脾氣。
「我會在門外等你回答。」任遠最後能說的只有這句話,然後便倚著欄杆靜待金蝶的回應。
金蝶在椅子上坐了坐,一會見又轉到床沿坐下。她不會理他的,這兩天他對她不聞不問,如今有事才來找她,她可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他要等就讓他等,反正她絕不會理睬他的。她索性脫鞋上床睡覺,或許夢裡沒現實那麼煩人。
但是現在不過是早上,她才睡醒不久哪睡得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她又煩躁的下床,輕巧的走到窗邊,由窗縫中她看到任遠孤獨的身影仍站在廊上,面向著她的房門,臉上滿是落寞,眉頭緊鎖著,十分失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