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和闕禮傑對望一眼,任遠臉上的落寞盡入他們眼中,兩人會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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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和三皇嫂在一起不過是避開和任遠見面,用完午膳,她沒離開,留下來和三皇嫂聊天,聽三皇嫂說著邊關特有的風俗民情,和這兒流傳的一些故事趣聞,時間也過得快,馬上又是夜晚來臨了。
因為東王金麒即將要動身離開,這晚的晚宴就當是送行,辦得特別豐盛,東王夫婦、金蝶、任遠、闕禮傑聚在一起用膳。
金蝶注意到三皇兄、任遠和闕禮傑的面前都擺了一壺酒,而任遠的酒壺與其他人不同,她心中明白原因卻只有冷笑。她不會救他的!
晚膳氣氛充滿了離愁和一絲的不安、緊張,眼前的路雖然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但是皇位替換終究是大事,一弄不好不但危及身家性命,而且會引起內亂鬥爭,眾人都明白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大,心情自是沉重了。
離愁是來自東王妃,她掛心丈夫的安危,也擔心著未來,不過她瞭解自己無法阻止這一切,所以只有默默支持著丈夫。
金蝶見三皇兄直找任遠喝酒,酒過五杯後,她的心跳快了起來,手用力握緊筷子,在他喝下第六杯時,她低頭喝湯,什麼話也沒說。
晚宴近尾聲,金麒邀眾人舉杯預祝計劃成功,大家都喝光了杯裡的酒,期待事情都能順利。
任遠喝完了整壺的酒,在他起身離開時臉色有些蒼白,皺緊了眉並且不時用手揉著額角,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金蝶別開眼不看他,逕自回房,整晚她沒和任遠說過一句話。
只是金蝶回到房裡卻是坐立難安、心怎麼都定不下來,任遠蹙眉難過的模樣一直在她腦裡浮現,教她的心不爭氣的隱隱作疼。
她怎能還為他心疼,她忘了他的可惡了嗎?忘了他帶給她的難堪和羞辱了嗎?她怎能心軟?不行,她不要再為他煩惱,她要忘了他!
金蝶強壓下心中的擔憂,決心不理會任遠,坐在梳妝台前拆下頭上的珠花,準備就寢,可是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擾得她實在無法置之不理。
咬咬唇,她還是喚來了婢女,要婢女端解酒液來。
婢女躬身應是,趕忙下去,一會兒就端瞭解酒液入房。
金蝶揮手讓婢女退下,瞪著桌上的瓷碗暗忖,她只是去看看他的情形,也不一定會救他……懷著這樣的心情,她端起解酒液走出房門。
來到任遠門外,她可以聽到裡面不時傳來呻吟的聲音,明白他正在為頭疼所苦,她遲疑了下,仍是忍不下心,舉手敲了敲門。
「是誰?」門咿呀打開,任遠只穿著一身單衣來應門,見到她,他有些驚訝。
金蝶不說話,端著碗直接走入房裡。
任遠關上門,轉身看著她,「有事嗎?」在頭疼折騰下,他的聲音聽起來氣力不足。
「你頭疼?」金蝶將碗放在桌上,冷冷的問。
「這是小事,不要緊。」任遠回答,但手又撫上了額頭,糾結的眉顯示他在強忍劇痛。
金蝶怒火中燒,忿忿轉身瞪視著任遠,「對你來說,什麼都是小事,頭疼欲裂可以忍,而感情也可以因師兄弟之情而割讓,對不對?」
任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愕然得說不出話來。
「你為何不敢回答?我說的對不對呢?原來你這個人把情感當成兒戲,說讓便可以讓,像送禮一樣大方!只是你有詢問過我的意思嗎?我的人生就該由你來決定是不是?任遠,你卑鄙無恥,你怎能這樣對我?你憑什麼支配我的人生?」金蝶憤恨的大聲責問任遠。
任遠無法面對金蝶咄咄逼人的目光,連忙轉開眼,心事被揭破是何等的難堪,而他心中的苦又有誰瞭解?
金蝶用小手轉回了他的臉,「任遠,你看著我,莫非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要將我讓給闕禮傑?還是你要用我來討好你的師弟呢?任遠,你到底置我於什麼地位?就算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也不要如此屈辱我,我恨你,你是可惡的魔鬼,我恨你!」她忍不住捶打著任遠的胸膛。
任遠不避不閃任她發洩,若這樣能讓她高興、開心,他願意承受。
「我恨你,我恨你……」金蝶捶酸了手,淚水也傷心的落下,靠在任遠身上飲泣。
她的哭聲揪痛了任遠的心,他好想緊緊抱住她、安慰她,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這麼做。是他傷害了她,讓她如此難過的。
沒有感受到他的摟抱,金蝶真是死心了,她拭去淚水抬頭看著他,神情幽怨,「你可以錯待我,我卻無法見你受苦。」
金蝶回身端起解酒液喝了口,她攀住任遠的肩,跛起腳尖小嘴貼上了他的唇,將解酒液徐徐的餵入他嘴裡。
當她吻上他時,任遠呆住了,愣愣的吞下了她餵進他嘴裡的液體,也啃到了她小嘴的柔軟香馥,但在他意猶未盡時,金蝶卻大力地推開了他。
金蝶後退數步,美艷的麗容上有著淒楚的笑容,語氣決絕的道:「喝下解酒液,你就不會再頭痛了,而從現在起,我們是恩斷情絕,永遠都不再有牽連。」語畢,她一甩手,心碎的快步走向門口。
任遠在她經過自己身邊時拉住了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懷中。「我做不到!」輕喃的話語方落,他的唇也落到艷紅小嘴上,在解酒液微甜的味道下,這個吻熱烈如火、激烈難分。
任遠埋在心中的情感霎時引爆,排山倒海般的慾望衝去了他的理智,也毀滅了他苦苦防堵不敢表露的真情,接著會發生的事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光是吻還不能滿足任遠,他摟著金蝶順勢上了床,在床上,這對男女更加糾纏得難分難離。
任遠嘗遍金蝶櫻桃小口的甜蜜後,在情慾引領下猶不饜足的往下探索,他的雙手扯開了她身上礙事的衣物,貼身肚兜也讓他除去,她曼妙的身子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前,就如同她用身體為他取暖那一回,只是今天他除了眼見令人血脈憤張的玉體外,他還能用手、用唇去佔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