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微笑的坐在金蝶身邊,萬般溫柔的看著她,「蝶兒,你終於成為我的妻子了!」
金蝶卻只能目不轉睛的瞪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她無法判斷任遠是真的人,還是自己的錯覺,她顫抖的伸出小手想證明他是否只是自己思念過度的幻影,卻又害怕發現真是幻覺,小手無助的僵在半空中。
任遠明白她的恐懼,心疼的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頰上,「蝶兒,是我,我是真的人,真的是我!」他的話語裡也滿是激動。
真實的接觸,手掌下的溫暖感覺,他是真的人,真的是任遠,真的是他!
金蝶飛快撲入他懷中緊摟住他,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她又見到他了,又見到任遠了……在狂喜的衝擊下,她忍不住哭泣起來。
任遠大力抱住了愛妻,為她撫著背,以免她哭岔了氣。「蝶兒,乖,別哭,沒事了,所有的不愉快也都過去了,不要哭,別哭了,我的蝶兒……」
任遠越是撫慰越勾起金蝶的傷感,想到自己為他心碎腸斷的痛苦,她更加偎緊了任遠,哭得淒憐。
任遠心急她哭個不停,想到她現在的身體,更加擔憂。「蝶兒,別哭了,你哭得我心好痛,難道你不想瞭解這一切嗎?你別哭我才能告訴你,不要哭了,乖乖,別哭了……」他極盡柔情的勸慰著妻子。
金蝶逐漸止住了淚水,讓任遠為她拭去淚痕,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他,「這是怎麼回事?」她也急著想明白。
任遠對她笑笑,先將她抱到腿上,讓她能舒服的靠著自己,再將一切的原委詳細的說給她知道。
「那日你離開時的那句我愛你教我心痛難忍,我拚命練劍不願再想你,可是你的身影卻如影隨形的深植我心中,在我筋疲力竭倒地不起時,我才明白斷情用說的容易,做起來卻教人痛不欲生,我根本做不到,卻又不能與你在一起,我只好拚命喝酒,想一醉解千愁,我的酒量不佳,灌了一罈酒後就醉倒了,醒來時已是三日後,我心灰意冷的要離開闕家堡,決定遠避深山,終老一生,這時卻接到皇上的諭令,要我進宮面聖,我本來不想去的,但皇上接二連三的派人催請,我只得入宮,幸而我去見了皇上,否則今天我就不能坐在這裡抱著你了。」任遠頓了一下,憐愛的吻了吻金蝶雪白的面容。
金蝶的心稍稍定了下來,好奇的問:「皇兄為什麼要找你?」
任遠撫撫她的髮絲繼續說:「我入宮見到了皇上,皇上先問我是否真心喜歡你,我只能點頭說不出話來,其實我何只喜歡你,我是全心在愛著你。皇上接著表示我若接下安樂侯一職便能娶你,問我願不願意。那時的我想你想得好痛苦,這樣的痛苦遠超過我所預料的,我要和你在一起,這樣的強烈渴望讓我毅然的答應了,為了再擁有你,縱使要失去全部的自己,我也在所不辭。我的答覆讓皇上很高興,不過皇上又提出要醫治我的腿的要求,唯有我治好了腿萱娘娘才肯將你嫁給我,而御醫保證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對自己的腳能否痊癒是一點信心也沒有,但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好勉力一試,若上天憐我們為愛受苦就會讓我的腿好起來,使我們能在一起,所以我答應接受御醫的醫治。
「治療時的所有痛苦我都忍下,盼的望的就是腿好起來,我不能失敗,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這個理由支撐著我熬過苦楚,去面對不可知的結果。在我踏出正常的第一步時,不但我狂喜萬分,皇上也替我高興。
「我做到了,蝶兒,我真做到了,我用努力再贏回了你,我的寶貝,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了,以後我們永遠不分開,永遠都在一起,我愛你,蝶兒!」任遠深情款款地看著金蝶輕訴,誠摯的語氣裡藏著堅定不移的信諾。
金蝶再次紅了眼,摟住任遠啜泣,「遠,我也愛你啊!」
兩人緊緊相擁,失而復得的感情讓他們更珍愛對方。
「遠,是你的努力讓母后答應了親事,你受苦了!」金蝶好不捨的愛撫他的面頰,他也憔悴了。
任遠聞言卻哈哈大笑,喜悅的點點金蝶的鼻頭,神秘的說:「你錯了,讓萱娘娘答應親事的是另有其人!」
「誰?皇兄嗎?」金蝶隨口猜著。
任遠笑著搖頭。金蝶又猜了皇后、太后,結果都不對。
「那到底是誰呢?」她困惑的望著任遠。
任遠的笑容變得好溫柔,語氣充滿了疼惜和憐愛。「傻蝶兒,你還感覺不到你自己身上的變化嗎?你有孩子了,蝶兒,你懷了我們的孩子!你生病時御醫為你把脈,赫然發現你竟有了身孕而告知萱娘娘,萱娘娘在愕然之餘又見你鬱鬱寡歡,才退步給我機會能娶到你,所以我們能夠成親最大的功臣就是你肚子裡的小寶貝,是他幫了他爹娘終成眷屬的。」
金蝶又驚又喜。她懷孕了……想起御醫天天來把脈診治,想到母后每日燉補品給她補身,原來是因為她有了孩子。她哽咽地輕喃:「遠,我們有了寶寶,我們有寶寶了……」又是哭又是笑,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任遠擁緊愛妻,有妻有子,他笑得好滿足。
洞房花燭夜裡,房中沒有激情,只有濃郁的愛戀情意,相擁的身影不忍有須臾的分開。
愛打破了平民與皇族的隔閡,公主與江湖人也能成為神仙眷屬啊!
尾聲
在明亮的燭光下,任遠專心刻著手上的玩偶,而他已有六、七個月身孕的愛妻倚著丈夫也看得很認真。
做完最後的修飾,任遠將完工的木刻小豬送給愛妻,「刻好了,最後的小豬。」
金蝶接過木偶,開心的親了下丈夫,將小豬放在桌上和其他的玩偶在一起,拍拍手歡呼道:「加上小豬,這樣十二生肖全都齊全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