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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只要你答應本王不見他,本王可以考慮不殺他。」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不可能再退讓。

  「不殺他,幽禁他?那跟殺了他有什麼不一樣?」竇月芽想笑,淚水卻滑落。

  「別拿我當借口,就算沒有我,你一樣會除去他。」

  華與剎沉默,等同默認。

  「你用那些染上馬瘟的馬替你鋪好回京的路,除去五皇子,引誘二皇子造反,一切皆如你的算盤,接下來呢?殺光所有手足,你登上帝位,就真的快樂嗎?

  華與剎沒問她為何知曉內情,因為這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登上帝位,那是本王不變的路,誰都不能阻止,但本王說了,只要你大牙不再見與剴,本王可以……「

  「你知道嗎?你這種說法簡直就像個幼稚的娃兒。」竇月芽不懂,不能理解他的心怎能扭曲到這種地步。「你提出交換條件,代表著你沒自信……你為何對自己沒有自信?我說過了,我對與剴就像對自己的手足,我想他,就像我思念家人……你沒有能夠思念的人嗎?」你無法理解我的感受嗎?

  「沒有。」他冷聲道。

  什麼叫做思念?她不在身邊只會教他焦躁不已,教他無心思面對朝中變化,讓皇帝老頭有機會將甄媚指給他,要是在這當頭抗旨,只會牽累她……他還能如何?

  曾經,他為她打消了奪位的念頭,可事實上,就算他放棄,這場宮闈戰爭依舊會牽扯著他,一旦他被擊敗,她又該如何是好?!

  「你好可悲,連個思念的人都沒有。」所以,分隔月餘,他不曾思念過她……

  也對,他忙著成親,忙著走登基之路,哪有閒暇思念她?

  「住口,不准說本王可悲!」他俯身欲吻她,卻見她別開臉,他更怒,「不准拒絕本王!」他強吻著她,像是急著將堆積在體內的不知名情感宣洩一空。

  他在京城,她在回京路上,他滿心擔憂,所以派了麾下最強的一支騎軍隨行保護,一再派人確定行蹤,確定她安好,等著她回京。

  確定她回京,他高懸的心才總算放下,於是他提早回府,滿心歡喜她的到來,豈料卻見她那般愉悅地牽著與剴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互道思念……這算什麼?!那一幕像是一桶冷水當頭一淋,澆熄了他滿心盼望,讓他的心瞬間冷到極點。

  她不是盛蘭,不是那個老愛癡纏他的盛蘭,他卻忘了這一點,大意地放任她和與剴接觸……與剴那麼好,像個不知人間愁滋味的男孩,他臉上總揚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誰能不對他傾心?

  曾經他也很喜歡與剴的笑,但當他知道皇帝老頭一再打壓自己是打算把皇位傳給與剴時,他的心冷透了!他再也無法接受與剴這個弟弟,而現在,他更不能允許他再搶走他的女人!

  驀地,唇舌吃痛,他迅地退開,嘗到血腥味,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怎麼,見到心上人,就不肯讓本王碰了?」

  竇月芽怒瞪著他,要不是雙手被鉗制,她真想再打他一巴掌。

  他是耳朵有毛病嗎為何聽不懂她說的話?或者該說他不願相信她!

  「對呀,如何?!」她氣極挑釁。既然他硬要這麼認為,就當作是,開心吧。

  華與剎緊抿唇,驀地撕開她薄透的衣裳,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

  「你敢強要我,我發誓,我會恨你一輩子,然後死在你面前!」她神色決絕,一字一句宛如誓言。

  華與剎目皆盡裂,不敢相信朝暮期待的重逢竟變成如此。「……豆芽菜,本王不會放你走,這一輩子,你休想離開睿王府一步!」話落,他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光是看她牽與剴的手,就怒不可遏,可有沒有想過他要迎娶別人,他和另一個女人可是晨昏共處,甚至和對方翻雲覆雨……既是如此,為何不放她走?

  她倔強地抿著嘴,不讓嗚咽逸出口。她不哭,絕不為他哭!

  來到這個王朝之後,竇月芽自覺變得無比脆弱,眼淚像是不用錢的流,像是要把在原來的世界沒怎麼用到的眼淚,一鼓作氣地消耗光。

  更糟的是,時序入秋,她這柔弱身體像是病了,整個人病怏怏地掛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不禁自嘲,當了公主,多少有點嬌貴的公主病吶。

  只是這個公主被拋棄了,而那個拋棄她的兇手,至今不見人影,消失得徹底。

  「王妃,吃點東西吧,你不能再不吃東西了。」

  「玉曇,你叫錯人了,這兒沒有王妃……怎麼你還是改不了口?」竇月芽躺在床上,勉強揚笑。

  「在玉曇心底,唯有你才是王妃。」

  「不,我不當王妃,絕不當他的王妃。」

  玉曇張口欲言,終究把話嚥下去,推開一扇窗,讓竇月芽稍稍透氣後,不禁替她抱屈。「王爺真是無情。」打從上回不歡而散至今,十數天,王爺不曾踏進蘭苑一步,更沒派人捎來隻字片句。

  「不,不是他無情,是我太多情。」她說著,輕漾笑意。

  「王妃……公主,你不覺得王爺辜負你了?」玉曇低聲喃著,依她的身份,實在不應該說出這些話,可兩人的感情是她親眼見證的,又冷淡到繾倦深情,豈料一回京城,竟是風雲變色。

  「他辜負我,我捨棄他……誰也沒欠誰。」

  「公主,你……不難過嗎?」玉曇不能理解她的雲淡風輕。

  竇月芽疲憊地閉上眼。「世事無常罷了。」

  她習慣了,她想要的老天總是不給,每每看似有個圓滿的結果時,老天總愛對她惡作劇。

  她是個棄嬰,在育幼院長大,曾經有慈愛的育幼院老師教導,可沒幾年來了個惡劣的老師,三番兩次找她碴,上了學之後,因為棄嬰身份又遭到同學孤立。

  十八歲時離開育幼院,半工半讀上大學,申請獎學金出國唸書,卻無辜遭受霸凌,但她依舊以優越的成績進了美國百大企業工作,然而卻遭到同事栽贓教她百口莫辯。慶幸的是,總裁是個明是非的老闆,甚至提拔她進秘書室,兩年後成為他的機要秘書,回到台灣經營亞洲市場,豈料一場車禍又把她撞進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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