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夢想要實現,不希望被婚姻絆住。」她忍住逃走的衝動,強迫自己留在原來的位置跟他談,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你的夢想——啊,對了!你想要一個人離群索居,追求更高深的學問。」他果真停止靠近她,讓她誤以為被休有望。
「希望你能夠成全。」她算是求他了。
「那你更不該抗拒床第之事。」他反過來曉以大義。「等我和你上床以後,說不定會覺得你很無趣,馬上幫你寫休書。」
「真的嗎?」她被休書兩個字沖昏頭,竟然真的打算相信。
「不保證,但是可以嘗試。」他狡猾地回答道,尤玲瓏立即清醒。
「那我不是吃虧嗎?」當她是傻子?「你不保證,卻要嘗試。」怎麼看都是他佔便宜。
「就算我真的佔便宜好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但是你以為你真的逃得掉嗎?」
他殘忍地提醒她,當她決定出嫁的剎那起,其實她就已經輸了。雖然昨晚她僥倖躲開圓房,但卻無法永遠逃避,除非她不想爭取自由,否則非賭不可。
「我願意嘗試。」橫豎都逃不了,她豁出去了,同意和他玩危險遊戲。
「很好。」申夢意勾起嘴角,第一次覺得自己既狡猾又無恥,竟然挑她最害怕的事逗著她玩。
「過來?」他伸出左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慢慢拉近,尤玲瓏下意識地往後退跟他保持距離,他只得再伸出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硬是將她摟進懷中。
「不是說願意嘗試嗎?」他輕聲取笑她。「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哦!」
他嘶啞聲音中帶有太多曖昧,使尤玲瓏的臉不自覺地紅起來,胸口變得異常躁熱。
「如果我要讓你感到無趣,就不該有反應。」她不解地反問他,害他發愣。
「你知道你這句話比春藥還有效嗎?」他輕笑。「任何男人都無法忽視這個挑戰。」
「為什麼?」她皺眉,這和術理完全不同,沒有一致性。
「因為男人最恨女人沒有反應。」他本來只是想逗她玩一下就算了,現在接到挑戰書,好像也不得不認真應戰了。
「是嗎?」她喃喃自語,覺得男人好難懂,還是術理有趣一些。
「相信我,你已經挑起男人的興趣,至少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不對,不該是這樣,這樣不符合術理——
尤玲瓏的腦子還停留在術理裡,剎那間她的唇已經沒入申夢意的嘴裡,以最強悍的姿態侵入她的腦海。
嘴唇不期然遭掠奪,尤玲瓏第一個反應是不要動,只要不動就沒事,他就會知難而退。
申夢意早料到她會便出這一招,有些女人就是不聽警告,她是其中一個。他用力吸吮她的唇瓣,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如果她想呼吸的話,最好是乖乖配合他,否則接下來他不會客氣。
尤玲瓏顯然不懂他的想法,仍然以為自己只要不為所動,申夢意就會放棄,申夢意暫時確實拿她緊閉的雙唇沒轍,但他多的是撬開它們的方法。
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她外袍的領子,大手探進她的袍內,覆上她的酥胸。
尤玲瓏尖叫一聲,小嘴自然開啟,申夢意乘機把舌頭伸進去,無情佔領她的芳腔。
通常他不會如此無禮,但她實在太欠揍了,怪不得他。
申夢意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但她羞澀的舌頭卻不巧和他撞在一起,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用舌采挑弄她的唇瓣,趁著她來不及退縮將她的櫻唇整個含住,用力吸吮。
剛開始他的速度緩慢,隨著感覺的提升,越吻越深入、越來越飢渴。
另一方面尤玲瓏則是全然忘了自己該抵抗,整個思緒陷入他強勢的親吻中不得動彈。什麼術理、什麼算式,全在他強力的擁抱中短暫消失,唇腔之間充滿他的味道,瞳孔映著的全是他的臉。
一吻既罷,申夢意短暫放掉她的唇,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與她對視。
她的唇因為他的吻而紅艷,雙頰因為激情染上紅暈,在燈火的照耀下,美得不可方物。
他情不自禁地用大拇指撫摸她的下唇,她在他的碰觸下微微張開小嘴,似在邀請他。
申夢意捧起她的臉,再次低頭覆上她的嘴唇,給她更猛烈的吻。這回他不給她有任何猶豫遲疑的機會,火舌長驅直入,大肆侵略她的芳腔,在各個角落留下屬於他的印記,他霸道地撩撥她的柔舌,拒絕唱獨角戲,尤玲瓏被逼得退無可退,只得追隨他的腳步,與他交纏嬉戲。
一股源自身體深處的暖流,同時竄上他們的胸口,溫熱他們的面頰。
申夢意和尤玲瓏可以感覺到身體變得躁熱,雙頰滾燙,而隨著兩人唇舌的交纏,他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呼呼!」尤玲瓏的嘴唇因為他的吮吻而紅腫,眼神變得迷濛,彷彿不知身處何方的表情極端誘人。
申夢意的唇又貼上去,不過這回他不吻她的唇,而是輕嚙她的耳垂,尤玲瓏的身體瞬間顫僳,好像被火燙到一樣難受。
她往後倒,逃避那幾乎將她焚身的酥麻感,他的氣息卻不容她拒絕地緊緊跟隨隨,順勢將她壓上床褥,不給她任何遁逃的空間。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卻反被他攫住雙手,扣在她的頭頂上方,成了無助的俘虜。
申夢意凝視她的臉,從沒想到吻她是如此愉悅的事,如果他再更進一步,他會不會變得瘋狂?
也許!
他用舌尖舔她的耳垂,溫熱的鼻息不斷灌入她的耳朵,尤玲瓏於是又被那股難以忍受的躁熱纏身,她不知道那股充斥在全身的灼熱感是什麼?也許就是慾火。
他們都被慾火纏身,誰也沒佔到便宜。
申夢意原來的打算只是嚇嚇她,跟她開玩笑,從未料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他幾乎無法自已。
他鬆開她的手,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氣喘吁吁地看著身下的尤玲瓏。她的呼吸和他一樣紊亂,櫻唇紅艷,敞開的領口露出胸前一小片雪白,教人好想將領口撥開,直接把臉埋進那片雪白之中,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