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下流胚子,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一拳狠狠地往那張討人厭的臉上揮去。
「你……你是誰?」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黃禮成不穩地跌坐在地。
「媽的,你還有臉問我是誰?我是你爸啦!」一想到他加諸在傅維瑗身上的暴行,墨治國就一肚子火。
「沒想到居然還找了幫手。」嘖!這點黃禮成可沒料到。
聽到黃禮成毫無悔意的話,墨治國眉頭一皺,揪起他的衣領,再次往他仍舊安好的右臉揮去。
「你這個人渣!像維瑗那樣清白的女孩子,居然就這樣被你玷污了,你怎麼下得了手?」他憤怒地咆哮著。
站在門口的傅維瑗,神情震撼地看著這一幕,她緊抓著仍然留有他的溫度的西裝外套,上頭甚至有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香皂味,那樣暴力的墨治國,是她前所未見的。
而他會有這種舉動的原因,全是因為黃禮成玷污了她,雖然她沒讓對方得逞,但墨治國臉上那捍衛她的表情,讓她心頭一熱,眼眶不自覺凝聚著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誰玷污了她?你不要血口噴人!」被打得東倒西歪,黃禮成不穩地站起身子,臉上有著痛苦的神情。
墨治國臉上肅殺的冷酷表情,令他莫名打了個冷顫,他承認他對傅維瑗的確是意圖不軌,但他可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啊!
「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現在就打到你躺進太平間。」墨治國扳著指頭,那喀喀作響的聲音,聽來格外清脆。
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著想。黃禮成飛也似地衝出大門,搖搖晃晃的身軀差點撞倒站在大門邊的傅維瑗,看他狼狽地衝下樓,她始終不發一語,淚水卻早已滑落她的臉頰。
「該死的下三濫!我一定要告到他哭爹喊娘!」墨治國啐了句。
傅維瑗低垂螓首,淚水不受控制地串串滴落在地,一滴一滴暈染在地面上。
「這種人不能留著讓他危害社會,若是他去找別的女人下手怎麼辦?」墨治國再罵。
幾不可聞的啜泣聲隱隱約約傳進他耳中,他擰起眉,看著她嬌小的身形孤立無援地站在門邊。
「我知道這種事對你們女孩子的傷害很大,不過這也不是你願意的,你千萬不要自責,懂嗎?」他笨拙地安慰著,唉!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可是……你們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強暴嗎?」她悶悶地問道。
她哽咽的話語,讓他眉頭一蹙,胸口猛然一窒,分不清心頭那為她而起的莫名情緒是什麼,他大步走到她身旁,大手一張,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懷中。
屬於他的清新氣味,再次籠罩著她,她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滑落,心頭第一次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雙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身子,看不出他這麼瘦,揍人還挺有力的。
「笨蛋,如果那個男人是真心愛你的,他絕對不會嫌棄你。」他歎了口氣。
「真的?」她抬起眸,壓根不相信他的說詞。
那雙水汪汪的明亮水眸,此時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看得他一陣喉頭發癢,視線鎖定在她那張性感豐厚的唇瓣上,驀地,他猛然回神。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會想吻她?
不成不成,現在絕對不是個好時機,他可沒忘記她才剛受了創傷,需要時間來平復,可能她這輩子從此懼怕男人,那他還得慢慢開導她,讓她敞開心胸,近而接受他……
接受他?!
腦海中頓時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正仰著小臉看他的傅維瑗,那雙水靈的大眸,澄澈又透亮,簡直要把他的魂兒都給吸了去——
正當他還在做垂死前的掙扎時,一雙纖細的小手倏地勾住他的頸項,在他怔愕的當下,那張他戀戀不忘的性感紅唇就這麼主動湊了上來。
他,徹底淪陷……
第5章(1)
傅維瑗笨拙的吻技,挑起了墨治國內心的慾火,看她雙眸緊閉,身子柔軟地緊攀著他,那姣好的身段,讓他管不住自己早已脫韁的心,明知道她現在亟需休息,甚至很有可能是一種反射性動作,但他卻該死地不想放開她。
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化被動為主動,逕自加深這個吻,濕熱的靈舌輕易撬開她的檀口,順著她散發出的芬芳進攻那片私密的領域,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誘人的蜜津。
強烈的酥麻感讓她險些站不住腳,若不是他緊摟著她,她鐵定會這麼癱軟在地,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逐漸籠罩著她,剛才黃禮成所造成的驚嚇,早已被他的溫柔所驅逐出境,現在她滿腦子全是他的身影。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渴望他,明明是兩個全然不對盤的人,卻因為這場意外而將他們緊緊繫在一起,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許久,四片唇瓣分離,靜謐的室內,只聽到兩人粗喘的呼吸聲,傅維瑗臉蛋嫣紅,綻放出嬌艷迷人的瑰麗色澤,那雙盈盈水眸所散發出的驚人魅力,讓他忍不住呼吸一窒,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要命!小鹿亂撞那個名詞,八百年不曾出現在他身上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而那個讓他小鹿亂撞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眼前這個辦事不力的經理人。
「你……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一點後,再來決定要怎麼處理那傢伙。」他輕咳了聲,迅速打破這曖昧的氛圍。
「啊?」她眨了眨眼,思緒還沉浸在剛才兩人接吻的畫面中,壓根忘了黃禮成那傢伙的事了。
她嬌憨的表情,竟這麼的可愛,之前他怎麼會以為這女人不是他的菜啊?
這下可好,他不但對她有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對他的味!
「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他攬著她的腰,感覺她的身子依舊有些癱軟。
「先到你家坐一下好不好?我有點累。」她沒說謊,現在她的腿還是站不太穩,但她不會告訴他這是因為他的吻所造成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