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什麼她會喜歡上這個男人呢?明明他既不夠溫柔,也不夠體貼,那張狗嘴時常吐不出象牙來,脾氣也壞得要命,莫非她有被虐傾向?
「不行嗎?」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一臉不悅。
他佔有欲十足的表情,讓她心頭流過一絲暖流,俏臉忍不住浮上一層薄暈。
「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她抬眸問道。
他俊臉微赧,有絲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雖然在情場上也不算是個生手,但要他主動和他喜歡的女人談論這種問題,他反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再說,他都為她做了這麼多事,難道是她眼瞎耳聾沒看出他的真心真意嗎?
「你在問廢話嗎?」他顱了她一眼。
儘管夜色低垂,她還是沒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潮紅,她沒看錯吧?這個臉皮算不上薄的男人,居然會臉紅?
像是發現新大六般興奮,她冷不防伸出左手撫上他的臉,墨治國心頭一震,黑眸中透露出一抹訝然。
「我沒看錯吧?你居然臉紅了!」她唇角微揚。
「誰臉紅?」事關男人的面子和尊嚴,他死也不承認自己臉紅的事實。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還以為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這輩子絕對不會知道什麼叫臉紅,沒想到你也會臉紅。」她捏了捏他的臉頰。
那細緻的觸感,令她感到驚訝,看來他不只是長得帥,就連保養都很有一套,皮膚的觸感可不輸女人呢!
「講話就講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還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她是存心讓他在大馬路上出盡洋相的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皮膚保養得很好?」她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你說什麼?」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以為自己重聽。
「我說你的皮膚保養得很好,你都用什麼牌子的保養品啊?」
她還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在意皮相的,沒想到還是保養有方。
墨治國任由她的手在他臉上為所欲為,俊眉緩緩聚攏,保養那種事,不是只有女人才會做嗎?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壓根沒那種閒情逸致去保養自己的面子問題,敢情她把他當成娘們看待?
他沉默不語,用著那雙透露出火光的黑眸狠瞪著她。
「我想說男人應該不會那麼在意保養這種事,不過隨著近年來的潮流變化,男人變得比女人還要注重保養,我還看過有些男人鏡子、梳子不離手的呢!」
說著,她還刻意看著他的口袋,想看看裡頭有沒有鏡子、梳子這類的玩意。
「我沒有那種東西。」他咬牙切齒地說。
「真的?」她儼然不信。
她狐疑的眼神,輕易地挑起他的怒氣,媽的!這女人究竟是用什麼樣的眼神來看待他啊?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他的男性自尊,他一定是眼睛瞎了才會愛上她!
「我也沒有用那些該死的保養品!」他再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讓她短時間內只聽見「嗡嗡嗡」的聲音,柳眉微蹙地輕撫著受到刺激的耳朵。她的聽力好得很,用不著在她耳畔大聲咆哮,如果把她耳膜給震破怎麼辦?
路上的行人似乎也被這天外飛來的怒吼聲給駭住,紛紛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噪音源,有人甚至還爆出不雅的字句,傅維瑗只覺得丟臉,拉著墨治國的手臂往一旁走去,深怕待會他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會連累她被路人集體攻訐。
「你做什麼啦?莫名其妙大吼大叫,我的耳朵好的很,你用不著用吼的。」她沒好氣地斥責。
「你這該死的女人,不要一再地挑戰我的底限。」他瞇起眼,俊臉上滿是陰森的氣息。
「說你皮膚好也要凶我?你這人有神經病!」讚美他也不行?
「那種話你應該用在女人身上!」
「喂!你這人怎麼性別歧視成這副德行?男人女人都是平等的,現在不也有許多男人使用保養品?又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用,怎麼,你是以為我說你太娘,所以才惱羞成怒對我發脾氣嗎?」她牙尖嘴利地反擊道。
聞言,墨治國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想當場將她掐死的舉動,說他用保養品就算了,她居然還說他很娘?
媽的!那名詞和他壓根扯不上邊!他可是個正港男子漢,和那種小白臉可差得老遠,而她竟敢將那個名詞套用在他身上!
「我很娘?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很娘了?」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哪有說你很娘?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的!」她的火氣也跟著上來。
「我對號入座?是你一開始就挑起這個話題。」沒事扯到他保養得宜的話題上,想到他就火。
「墨治國,你有病嗎?娘娘腔也是人,你幹嘛一直歧視別人?」
「你還說!」他額角青筋微凸。
「我說什麼你都有的挑,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氣死她了,她冷哼了聲,決定不和他在大馬路上繼續丟臉。
「你給我站住!」他大喝了聲。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以為你是誰?」她轉頭瞪了他一眼,甩上皮包準備走人。
該死的!剛才明明是在濃情蜜意的告白氣氛下,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兩人針鋒相對的場面了?這女人真是一丁點溫柔體恤之情都不懂,就不會稍微讓步一下嗎?
他一個箭步將她攬進懷中,傅維瑗一時不察,小臉撞進他結實的胸膛上,她痛呼了聲,忍不住咒罵出聲。
「說不過別人就想用暴力,你這男人怎麼這樣啊?」
「閉嘴!」耳朵在她連珠炮的言語攻擊之下,已經顯得有些疲態。
「我說你真不是男人,既然你那麼愛當娘娘腔,那麼就繼續對號入座下去吧!放手!」她用力拉扯著他置放在她腰上的手。
「不放。」他文風不動地看著她。
「墨治國!我叫你放手!」可惡!只會用蠻力逼她屈服,他還會做什麼?
「我說我不放。」他倒也堅持。
「墨……」她張嘴欲抗議,卻讓一張溫熱的唇給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