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心裡,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得意。
得意?她在得意個什麼勁啊!她和墨治國只不過是租屋經理人和房客的關係,昨天甚至還「大打出手」,她是中邪了嗎?
抬眸看著他俊雅的側面,只見他神情專注地研究著桌子的材質,有時甚至撫著下巴沉思著,撇去他惡劣的個性不說,他長得還真是十分好看呢!也難怪那個門市小姐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猛地,他突然轉頭迎上她的目光,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一顆心失序狂跳著,她不自覺緊撫著胸口,看著他緩緩湊近的俊臉,忍不住屏息以待,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你覺得這張桌子如何?」他轉頭詢問她的意見。
「不錯啊!很高雅,跟那組沙發挺相襯的。」她隨口應了應,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狂跳著。
他沒事靠這麼近做啥?害她差點嚇出心臟病來,她趕緊將視線停放在其他家俱上,卻感覺手腕一緊,她詫異地看著那只鉗制住她的大掌,正抓著她往另一頭走去。
「喂!墨治國,你幹嘛拉著我到處跑啊?」原本平息的心,此時又不聽使喚地亂跳著。
「我覺得這張不錯。」他指著另一張以強化玻璃製成的大茶几。
「是不錯,不過它沒抽屜。」她皺了皺眉,還是習慣有抽屜的桌子。
聞言,他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看得傅維瑗倒抽了一口氣。哎呀!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笑,做什麼這麼沉不住氣?以前面對尉晨綱也沒這樣,更何況是和她有過節的墨治國?
思及此,她重整心神,試圖平復自己紊亂的思緒,管他要挑哪一張桌子椅子,她只要隨口附和就好了,反正最後決定權又不在她身上。
「你喜歡就好了,我沒意見。」她加了但書。
「本來就是,我就喜歡這張桌子。」她的意見本來就不會左右他的決定。
他冷淡的語調,令她為之氣結,他自己喜歡哪張就買哪張,幹嘛問她還要反駁她?神經病!
「那就買這張,可以嗎?」她瞪了他一眼。
「我覺得剛才那張也不錯。」他又看了眼剛才挑的桌子。
這傢伙分明是存心的吧?她唇角微揚,漾出一抹甜笑,反正只要過了今天,她就不用再看到這張惹人厭的臉了,既然如此,她就忍吧!
「不知道墨先生覺得哪張比較好呢?」她換上專業的笑容。
看著她那張做作的笑臉,他眉頭微蹙,雖然她的笑容很甜美、很迷人,不過他實在很討厭她那過於制式的表情,還是氣呼呼的表情看起來生動多了。
第2章(2)
驀地,他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冷不防地湊近她的臉,看著他猛然欺近的俊容,她倒吸一口氣,美眸瞠大,緊盯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你說哪張就哪張,反正你說了算。」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盡吐在她臉上,讓她全身不自覺興起一股戰慄。
「墨治國,你這人怎麼那麼善變啊?」一下說他說了算,一下又要聽她的意見,她都快被他搞糊塗了。
「唉!你害什麼羞?反正我們以後都要住在一起了……哦!」腳下不期然踢到桌腳,他整個人不穩地往前一撲,恰巧吻上了她的唇。
四唇相接,她只覺得有個軟軟熱熱的東西覆在唇上,然後一看到他放大的俊臉,霎時血液逆流,心有如脫韁的野馬,只差沒跳出胸口了,尤其那強烈的電流竄過她的全身,電得她腦筋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地站著任他吻。
不只是傅維瑗感受到異樣的感覺,就連墨治國也感覺到那強勁的電流,無形之中,點燃了兩人之間的火花,她性感的豐唇,竟該死地吸引他!
正當兩人皆為這莫名的情愫感到怔愕萬分時,站在一旁始終做壁上觀的門市小姐,揚起冷冷的語調,打斷了他們你儂我儂的甜蜜時光。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親熱,不過我還是得冒昧請問一下,請問你們桌子是要選擇那張有抽屜的,還是沒抽屜的?」
對啦對啦!她就是看不下去啦,難得看到一個帥哥,居然又是別人的男人!既然得不到他,那他們也別想在她的地盤上親熱給她看!
他們居然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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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和那個傲慢不可一世的機車房客接吻了?
一想到剛才在家俱行的那一幕,傅維瑗簡直是無地自容,若不是那個門市小姐適時地打斷了他們,她實在不敢想像他們會在那裡親多久!
結果墨治國氣定神閒地推開她,選了她一開始挑的桌子,再請家俱公司將那些家俱送到他的住處,神情自在得彷彿剛才的一切全然沒發生過。
反觀臉皮薄的她,臉上始終是紅暈不退,再加上店員若有似無的曖昧眼光,更讓她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看著走在她前頭、一派悠閒自得的墨治國,她就感到火冒三丈,再怎麼說,他都欠她一句道歉!
「墨治國,你給我站住!」忍無可忍的她大聲斥喝著。
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讓他眉頭微挑,看不出她纖細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副渾厚的好嗓音哪!
「有事?」他回過頭,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傅維瑗怒氣沖沖地走到墨治國面前,看著足足高她一顆頭的他,一股無形的壓迫戚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氣勢瞬間就矮人家一大截,她抬起下巴,不著痕跡地倒退了一大步。
「道歉。」她挑眉。
「道歉?道什麼歉?」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要道什麼歉?」她聲音不自覺拔高。
那尖銳的嗓音,讓墨治國不禁想起母親和父親爭吵時的聲音,再加上她雙手擦腰、像只茶壺的模樣,他忍不住眉頭深鎖,像是看到母親丘嵐又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
「我有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他想不起來。
天啊!他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剛才當眾佔她便宜的人可是他哪!當時可是有不少目擊者可以作證,而他居然還敢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