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耀祖匆匆從浴盆站起身,拭乾身體,套上衣裳就往史靈所住的新房走去。
在季府最有權勢的人就是他,季耀祖進屋一向沒有敲門的習慣,他直接就衝入房裡,但卻沒看到史靈,只聽到澡堂有聲音傳出。
季耀祖管不住自己的腳,緩緩的循聲走入了澡堂,在熱氣氤氳中,一幅香艷的景色呈現在他眼前。
史靈哼著小曲,用水浸洗著身子,心情飛揚的她不時的雙手捧高了水,讓水沿著她白嫩的肌膚滑下,一顆顆的水珠如珍珠般從她曼妙的身軀滾落而下,她則像個頑皮的仙子,開心無憂的玩著水。
季耀祖吞嚥著口水,一股無明火從他腹中燃起,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盤聚在他胸口熾熱滾燙的燒著,要融化他的自制力。
季耀祖眉頭糾結,強迫自己離開,但雙腳像是綁了千斤重的鉛塊,讓他舉步維艱。就在此時,史靈從水中站起,柔軟的豐胸、纖細的腰身和緊翹的臀毫無掩遮的呈現在他面前,季耀祖如同被人揍了一拳般,漲紅了臉,輕吟了聲。
誰?史靈警覺的轉向出聲處,看到他時也駑訝的睜大了眼,「耀祖!」
她無瑕的身子正對著季耀祖,胸前粉紅的兩點數他再也轉不開眼,眨眼間,史靈已在他懷中,理智被他丟到邊疆去了。
季耀祖迫不及待的低頭攫住了那點粉紅,大手在史靈滑柔的嬌軀游移,好甜、好美,絕佳的滋味讓他的吻一路往上攀升,越過了小巧的下巴,侵入櫻桃小嘴裡。
「祖!」史靈沒有反抗,細白手臂攀著季耀祖的肩,新婚之夜的情景回到她腦裡,自己將要再嘗到那樣的快樂了嗎?她的心既迷惘又有些期待。
季耀祖大手搓揉著史靈的玉胸,引得她急促的輕喘嬌吟,像是個邀請,他無法再抗拒如此的情慾折磨,不再遲疑,他將史靈從水中抱起,大步的來到床邊。
史靈在躺下的同時,也將季耀祖拉向自己,她不要離開丈夫的懷抱,季耀祖也不可能放過她,飛快的脫去了自己的衣裳,有如掙脫桎梏的猛獸,威勇的撲向獵物。
火熱的動作、火熱的情慾,季耀祖不斷的索求,而史靈是獻出所有溫柔的給予,直返到了最後的城池,蓄勢待發的雄猛攻入柔軟的城心裡。
這對夫妻終於有了第二回的親密接觸!
一邊是輾轉嬌啼、曲意承歡,一邊是愛不釋手、意猶未盡,史靈嘗到了難以形容的歡樂,而對季耀祖來說,這也是個極致的享受,少見的完美結合。
事畢,史靈轉身離開丈夫的懷抱,背著丈夫平穩呼吸。季耀祖沒有阻止妻子的動作,對妻子他一向不夠溫柔,但是手卻萬般想念史靈的柔美膚觸,背叛了他的理智,翻身摟住了妻子,留在玉峰上。
對於丈夫的動作,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史靈身子不由得一陣緊繃,心又狂跳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感覺到她的緊張,一股憐惜之意流過季耀祖心頭,不論她再強悍,也不過是個女人,在情慾面前生澀得像個孩子,也會感到害怕、不知所措,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可是她唯一的男人,她是它的女人,這一生都屬於他。
這讓季耀祖的男人自尊得到了全然的滿足,對史靈,他難得地多了點溫柔。
「放鬆身子,靠著我,別怕!」他在妻子耳旁呼著氣說。
「呵……」史靈笑了,「好癢啊!」身軀輕輕掙扎著。
季耀祖抱緊了她,臉靠在她纖柔的肩上,嘴角有抹笑容,「睡吧!」
史靈心中有好多話想問丈夫,為什麼今晚會來找她?為何他又和她做了親密的事?以後呢,這樣的關係會保持下去嗎……好多好多的問題積在她心中,但她還是沒開口,聽丈夫的話閉起眼睡覺,她怕一開口,一切的美好都將消失。
若現在的季耀祖是個幻影,她也要盡全力留住他!
史靈有了一生中最美的夜晚。
☆ ☆ ☆
美麗的事總是來去匆促,好似才剛在迷糊的笑意中睡著,再張開眼睛時天就亮了。
陽光照入房中,輕巧的爬上紗帳,以前史靈總認為被陽光叫醒是一天中最開心的事,但現在她寧願黎明永遠都不要來,讓她作一輩子的好夢……昨晚真是夢嗎?
史靈看著身旁空空的床鋪,恍然間好似真是夢,但是淡淡的男性氣息告訴她那不是夢,季耀祖昨夜真的和她在一起。
她呆了呆後,趕忙下床梳洗穿衣,早上她要和季耀祖一起練功呢!看看屋外的天色,她睡過頭了。
史靈跑出房間後,考慮了下,決定先去練功房的廣場,耀祖應該在那兒!
果然,廣場上一個挺拔的身影正在練劍,他額上的汗珠在朝陽下閃耀著。
看到史靈,季耀祖停下動作,眉頭微皺,「你遲到了!」平淡的語氣,聽不出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史靈的心像掛滿了吊桶,七上八下,本是懷著一絲季耀祖對她或許會有些不同的期許,可是他的態度今她好失望。
「耀祖……」
「別慢吞吞的,快教我無我劍式的六到十式,我今天要學會。」季耀祖催促著史靈。
史靈幽怨的看了丈夫一眼,咬咬唇點頭,對他而言,她也只有這一點價值吧!
振作起精柙,史靈專注的使出了劍招,她舞得那般專心,似要藉著劍來抒發心情,不過直到她停下動作,才發覺自己不只演練了五式,而是將整套的無我劍式都演練一遍。
「耀祖,對不起,我再使一遍好了。」史靈柔聲道歉,想從頭再來,卻被季耀祖阻止了。
「不用,我已經看清楚了,你若覺得累,就在一旁休息吧!」他接過史靈手上的劍,自行練了起來。
史靈看著丈夫,他後面那句話是在關心她嗎?她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或許事情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糟呢!
帶著這樣的懷想,史靈依然和丈夫一起用早膳、扮成僕人陪丈夫出外巡祖產業,一整天季耀祖都沒向她提起一絲一毫昨夜的事,神情也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她的心隨著太陽日漸落下也沉沒在苦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