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門以後便是她就寢的房間,外頭天剛亮,偌大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皇上。
姜傾生在她耳邊吩咐道:「可以叫他起來了。」
「嗯。」
「我先出去。」
「好。」溫如玉聽話地走過去,手腕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箍住,還未反應過來,一抹炙熱貼上了她的唇,將她的驚呼含了進去,鐵箍般的大手緊緊拽住她的柳腰,不容她反抗。
火熱的劍舌闖進她的檀口,掀起一波波驚濤駭浪,排山倒海的情感伴隨著深切的吻,席捲著她的理智,崩潰了她的戒備,讓她毫無預警地癱軟在他的懷中。
「玉兒,好好照顧自己。」在兩人即將喘不過氣時,姜傾生勉為其難地放開了她。
他的話夾雜著濃重的喘息聲傳進了她的耳,平靜如湖的心蕩起點點漣漪,輕聲回道:「我知道了。」
深深地看了紅火著臉兒的溫如玉,接著別過眼,轉身,一步不停地往外走,沒有停留,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做出帶她離開的衝動。
看著姜傾生走了出去,溫如玉的眼睛轉到床上,想起那名替她侍寢的女子,心裡有些愧疚。
她平時都是睡著了,再醒過時皇上早已離開,她穿著單衣躺在床上,明瞭有女子替她侍奉皇上,她鬆了一口氣。
但躺在他們歡愛的大床上,她的心裡有些疙瘩,可手心碰觸到的是乾乾淨淨的被子,她又放心地軟下身子,猜測是有人換了被子。
待臉上的紅潮稍稍褪去,她蓮步走上前,輕輕地喚道:「皇上,該早朝了。」她輕輕地推了他好幾下,身子卻站得遠遠的,不想太靠近這個人。
「玉嬪。」蒼老的臉上蕩著垂涎的笑容,「你起得可真早。」
「回皇上,臣妾不敢讓皇上耽誤了時辰。」
「怪不得朕會喜歡來你這裡,你比起後宮的女人,要善解人意多了。」皇上笑道,溫如玉美得讓他動心,但他雖然好色,在政事上,他不失為是一位明君。
「皇上過獎了,臣妾只是盡本分。」溫如玉婉柔地笑著,低下頭,斂去眼中的生疏。
溫如玉喚來了宮女,為皇上穿衣,自己也由新竹服侍著。
一番折騰之後,溫如玉率著一干宮女和太監目送皇上離去。
「新竹,我要休息一會兒。」
「是,娘娘。」新竹垂眉站立著,看到溫如玉那不小心露出的紅點,心裡有數,眼裡閃過一抹狠勁。
太監裝扮的姜傾生正好看見她眼中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斂下眼,他這模樣,只有溫如玉和流朱看過,所以新竹不知站在她身邊的小太監是姜傾生。
溫如玉躺到床上,床上的被子已被人換過,屋內的yin靡之味也漸漸散去了,隨意解下衣服,便只穿著單衣躺下,她確實有點累,未經世事的她經過昨夜,因為不適應而倍感疲憊,輕輕閉上眼,不花多時,溫如玉便沉沉地睡去。
直至黃昏,新竹喚醒了她:「娘娘。」
「新竹,我想泡個澡。」昨日的黏糊感還存留在身上,私處還殘留著被他侵入過的感覺。
「是,奴婢這就去。」新竹趕緊去置辦。
溫如玉披了一件外衣,坐在銅鏡前,拿起梳子梳著自己的烏髮,不期然間,看見自己脖頸一處紅紅的。
微微皺眉,溫如玉趕緊半扯下衣服,露出一半的胸脯,白色如雪的胸脯上竟然滿是紅點,天!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
溫如玉紅著臉,剛剛還不解為何身上會有著這些東西,現在她馬上領悟了是姜傾生的所作所為,他真的是太壞心了,若讓別人瞧見了,該如何是好!
「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新竹突然出聲。
「好,你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溫如玉說道。
「是,奴婢就在外面,娘娘有什麼事出個聲。」新竹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隔著屏風,脫去衣服,溫如玉將腳探進了木桶裡,讓熱水滿過自己的身子,溫熱的水緩和了她身上的不適。
低頭一看,差點忍不住咒罵出聲,姜傾生真的太任性了!
竟然在她的胸部那裡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完整的牙印,幸好是這隱秘的地方,否則她要如何見人!
溫如玉本來氣焰高漲的怒火,一想到姜傾生稚氣的模樣,不由地消了氣,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他還需要留痕跡嗎?真是……太討人厭了!溫如玉的嘴邊偷笑著。
浸泡了一會兒,溫如玉緩緩起身,拿乾淨的絲巾擦乾了身體,穿上一旁乾淨的衣服,其實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宮女服侍的,只是今天她有點不好意思。
不想讓別人看見了這青紫紅斑的一大片,不知情的人以為是皇上留下的,若是被人知道不是皇上,只怕她要被扣上紅杏出牆的罪名了,這宮裡頭真的是難待呀!
不過傾生說要帶她走,那麼他一定會帶她走,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但是只要能離開這裡,與他雙宿雙飛,這些忍耐也不再是難熬的!
以前的她沒想過自己會選擇這樣的路,她以為與傾生訣別後,進宮當了妃子,就這樣孤苦伶仃地老死。
可傾生卻為她安排出了另一條路,若他一開始就要她走,她也許不願意,可是短暫的分別後,她想走,跟著他走,拋開一切……
原來他是這般地懂她,如果讓她違背孝道、違抗父命,她會不開心,心中有著一道沉重的枷鎖,但他為了她古板的孝道,竟陪著她繞了一大圈,只為了讓她心裡一片坦然,沒有愧對任何人。
連那名替她侍寢的女子,他都不告訴她,那名苦命的女子是誰。
他的一顆心都為了她!
第6章(2)
溫如玉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身體有了涼意,才又加了一件薄紗,「新竹。」
「娘娘,奴婢在。」門口傳來新竹的聲音。
「我有點餓了。」
「是,奴婢這就為你準備。」新竹的腳步聲消失了一會兒,便又回來了,敲敲門,端著盤子進來,身後跟著幾名宮女,放下了盤子,便立在一邊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