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楚閣臉上出現為難的神情,饒哲渠眼一瞇,「你不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左楚閣暗罵自己的愚鈍,他竟然就這麼被饒哲渠給套出了話。
「不說……」饒哲渠鬆開對他的牽制,冷冷地看著他,「待會兒你就會說了。」
「什麼意思?」左楚閣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饒哲渠打開手機,按下一個鍵,將手機遞給了左楚閣,左楚閣伸手接過,一看到畫面上的人影,他臉色大變,「該死,你對她做了什麼?」
「之後要你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就不會有事。」
左楚閣氣得不斷地磨牙,恨不得揍的面前這個男人滿地找牙,「你要是敢傷害她……」
「看你的表現了。」饒哲渠冷酷地打斷他的話。
左楚閣之所以會和饒哲渠成為好朋友,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當這個男人的對手,因為這個男人的手段絕非一般。左楚閣相信,既然可以做朋友就做朋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而且饒哲渠除了性格霸道和心思不明之外,平日裡也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此刻他推翻之前的想法了,饒哲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居然下三濫地拿女人威脅他!
「如何?」
手機螢幕上的童麗芳正昏睡在飛機上,幾個黑衣人站在她的身邊,她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左楚閣憋下一肚子的氣,冷著嗓子問:「你想知道些什麼?」
饒哲渠淡淡一笑,談笑間自帶一股強勢氣息,「你,知道些什麼?」
他知道什麼?他左楚閣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你最好全部都說出來,還有,最好不要說謊,你知道的,你的女人脖子有多細……」他輕輕地提醒。
氣氣氣!左楚閣真想打死自己,當初幹嘛這麼閒,饒哲渠托他照顧夏恩青,他就去了,結果現在就是活生生的好心沒好報的血淋淋教訓。
「你當初假扮小員工,接近夏恩青,接著你愛上她,結了婚……」左楚閣簡單滴點出重點,「繞老太爺反對,你回去找夏恩青的時候出了車禍,故事講完了。」
聽到這些話,饒哲渠的心不像臉上那樣的平靜,「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好朋友的話。」
左楚閣無奈地笑了,「我要是不幫你,我會把夏恩青帶到你面前嗎?老太爺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饒老太爺疼饒哲渠,不代表他也會疼其他人呀。
「她為什麼不來找我?」饒哲渠怎麼也沒想到,幾番糾結,她的丈夫竟然就是他,他都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我和她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知道的時候,老太爺不准我接近你,更何況是她。」左楚閣看著饒哲渠臉上浮現的痛苦,心裡的不爽稍微少了一些。
「恩青這五年來一直找徵信社……」左楚閣就是再氣,也不忘幫夏恩青說幾句好話,「而且……」
「而且什麼?」饒哲渠抬頭。
「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完全沒有印象。」
「那麼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只有恩青她自己才有這個權利。」
那麼,那是什麼事情?
「你已經知道你想知道的了,快點放了童麗芳。」左楚閣惦記著那個女人。
「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左楚閣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幫忙?瞧他謙虛的模樣,八九不離十是壞事,他敬謝不敏,「我最近很忙。」
饒哲渠撫著下巴,「真的不幫?」
「不幫!」左楚閣很有骨氣地拒絕。
饒哲渠沒有說話,轉而看著手機,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左楚閣心中起了一個疙瘩,「那個……咳,是什麼忙?」
男人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一個絕對有利於你的忙。」
左楚閣不由地冒汗,就算他這麼說,左楚閣也無法輕易地相信他,可是童麗芳在他的手上,沒辦法呀,「說吧。」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無聊滴看著旁邊的路況,過了很久之後,他聽到饒哲渠的聲音傳了過來,「開車。」
「少爺,去哪裡?」司機有禮地說。
「先送左少爺回家。」
「是。」
十分鐘之後,左楚閣下了車,不再憂心忡忡,神情輕鬆地多饒哲渠說:「事情辦妥了,早點讓她回來。」
「我想童小姐應該很樂意在香港免費吃喝玩樂。」就算他們達成了某項協議,饒哲渠心裡還記恨著他的知情不報。
左楚閣臉上青紫交錯,「喂……」
回答他的是車子揚塵而去,左楚閣氣憤不平地看著遠去的車子,「哼,就不信你沒有把柄。」例如,恩青妹妹……
「少爺,現在去哪裡?」司機恭敬地問。
「回老宅。」饒哲渠吩咐道。
「是。」
饒哲渠有一段時間沒有回老宅了,饒老太爺顯然是很欣慰他的到來,立刻要人整理房間,吩咐廚房晚飯菜色要營養豐富。
「哲渠,爺爺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饒老太爺緩慢地走向客廳,一看到坐在那兒一表人才的孫子,他臉上洋溢著喜悅。
「爺爺。」饒哲渠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光,快得令饒老太爺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
「怎麼突然想過來了?」饒老太爺面對唯一的孫子,臉部表情和藹可親。
「很久沒見到爺爺了,所以就特地過來陪爺爺吃飯。」饒哲渠講的實在。
「好好。」饒老太爺聽得心花怒放,銳利的老眼突然轉了一圈,「哲渠,你這次去北海道是不是帶了一個女人一起?」
饒哲渠端起傭人準備的花茶喝了一口,沒有否認地點點頭,「是。」
第7章(2)
「什麼樣的女人呀?」饒老太爺不經意地問。
「爺爺……」饒哲渠驀地一笑,笑得有些邪氣,「男人總是有需要的時候。」
饒老太爺一聽,心裡明白他的意思,「那就好,爺爺都忘記你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會有分寸的。」
「爺爺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