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讓他相信心有所屬以及緣分的不可思議,少爺一個饒氏集團的總裁,當初為了夏恩青,假扮一般員工,卻假戲真做愛上了夏恩青,這種戲劇化的發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少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如願以償的,李沐知道饒老太爺的門第觀念有多強烈,夏恩青無權無勢,怎麼配得上饒氏的總裁。
只是李沐沒想到少爺會在不打草驚蛇的狀態下跟夏恩青註冊結婚,不容拒絕地在老太爺前面坦誠一切,只是那場談判破裂,而少爺也在離開的途中發生車禍並喪失了有關夏恩青的一切記憶。
該說是命運嗎?
「你不要摻和了!」事情已經回到原來的軌道,對誰是很好的結局,除了夏恩青之外。
「不行!恩青怎麼說都是我的好朋友呢!」
李沐打賭這個男人絕對是看戲的成分居多,「你……少爺過來了!」
他們同時看向那個向他們走來的男人,一個臉色不大好,黑著臉的男人,「少爺……」
饒哲渠停在他們的身邊,看到了站在了一邊的左楚閣,左楚閣知道他不認識自己了,難以掩飾自己的失落,「阿渠,不認識我了?」
饒哲渠看著他,沒有任何印象,李沐說他是左楚閣,「左先生……」他就是伴在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
「你還記得嗎?我們是……」
李沐打斷了他的話,「左先生……」
左楚閣幽黯著眸子,沒說話,他與饒哲渠是多年的朋友,饒哲渠不記得他,他多少有點失落,但好兄弟可不是當假的,否則他也不會替他照顧夏恩青這麼多年。
那一場車禍不僅僅奪走了饒哲渠有關夏恩青的記憶,也包括一小部份的人,在老太爺刻意的耳提面命之下,這些「不重要」的人都可以在饒哲渠的記憶中刪除,只要他記得他是老太爺的矜貴孫子,是饒氏集團的總裁,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高高在上的人。
「你好,我是左楚閣。」左楚閣釋放出友好。
饒哲渠看著男人好看的手,以及空空的手,修長的手指間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戒痕,他冷冷地提醒道:「左先生的舞伴似乎在休息室那邊迷路了。」
左楚閣微微一哂,他當然知道,他還是指路的那個人呢!「哦,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多謝饒先生告知。」他絲毫不尷尬地收回了手。
「哪裡。」饒哲渠禮貌地回了一句之後就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不知道那位小姐與左先生什麼關係?」
左楚閣暗暗挑眉,「朋友。」含糊不清的說法。
饒哲渠冷淡地點點頭,「那麼左先生應該要慎重擇友,一個已婚的女人還是少碰為妙。」最後的幾個字咬得格外得重。
左楚閣臉上文雅的笑差點掛不住了,他,是在吃醋嗎?饒哲渠在吃他的醋?他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我跟夏小姐一直不得進一步的原因!」
身後的李沐差點笑場了,他低著頭悶不吭聲。
饒哲渠心頭的異樣感覺揮之不去,她姓夏?他記下了,「再會!」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李沐跟了上去。
怪不得左楚閣故意要他打電話給少爺,原來這場戲是這樣演的。
「少爺……」跟在饒哲渠身後的李沐開口了。
「嗯?」
「夏小姐的資料,還要查嗎?」自家的主子都擺明要別的男人遠離了,那他自己應該不稀罕參一腳吧!
「……」
「少爺?」久久得不到回應。
「查!」
「是!」原來少爺剛剛的不是「好心提醒」,而是「捍衛領土」呀!
夏恩青心不在焉地將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擺放在花瓶中,掛在店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響,她側過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的男子。
「歡迎光……」她止住話,有點不敢置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前幾日碰見的那一位,「饒先生……」熱情的嗓音在瞧清是他之後,她的語調清冷如雨後的竹林,清淨得不帶一絲纖塵。
「我要一束鬱金香。」
上門便是客,夏恩青揚著標準的待客笑容,三百六十度零瑕疵的甜笑,「好的,先生請稍等。」即使他的態度如此的傲慢,她依然淡定。
饒哲渠一雙黑眸打量著她小小的花店,怪不得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清淡的香味,令人聞過一次便難以忘懷。
她的花店雖小,五臟六腑倒是全了。
環顧一周之後,他的目光又一次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長髮紮成馬尾,中分長瀏海柔順地貼著她的臉頰,襯得她整個人溫和賢淑,一條粉色的小圍裙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可愛極了,他似是不在意地問道:「這家店就你一個人打理?」
「下午會有工讀生。」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眼眸正視著手上的花兒。
「你丈夫呢?」他自然地詢問。
包裝的手一頓,又快速地恢復正常,「他不在。」
「哦。」饒哲渠直盯著她,他記得報告上面寫著她雖然結婚了,卻沒有與丈夫一同出入,連隔壁鄰居也不知道她丈夫的模樣。
最令他疑惑的是,她的結婚資料是存在的,李沐卻找不出任何關於她丈夫的圖像與資料,難道她與一個火星人結婚了?
「你的花。」夏恩青將他的花包裝好遞給他,饒哲渠接過後付了錢。
她以為他馬上就會走,他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夏恩青不得不抬頭,「饒先生?」
饒哲渠驀地蠱惑人心地一笑,「送給你。」
夏恩青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麼,「饒先生……」她記得那日分開時他難看的臉色,與如今慇勤的神色大不相同。
饒哲渠低頭嗅著花香,「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呢?鬱金香是她最愛的花,夏恩青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她還是乖乖地接過花,道了一聲:「謝謝。」
第2章(2)
「你丈夫送過你花嗎?」
他,當然送過她花。
饒哲渠似是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她的心思,「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