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意外!」
「老公找老婆吃頓飯有什麼好意外的?」他發現要喜歡上樓思涵不難,她的優點太多了,先前他一直以為女性的缺點多於優點,但是在她的身上,他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我們在新婚耶!」
「你是……真心的嗎?」她的心此刻暖暖的,希望春少樵是具的想要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要他願意努力、願意跨出那一步,她沒有道理不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
為什麼她要質疑他的誠心?「你比較喜歡吃什麼?」
「我帶回來。」樓思涵馬上說。
「你帶回來?」
「我們在家吃。」她熱切地表示,「旅館的大廚很疼我,他有很多私房菜,只要我開口,他會幫我準備,我把菜帶回來家裡,我們可以享受一頓安靜而且不被打擾的晚餐。七點,可以嗎?」
「我盡量在七點前回來,如果晚個一、二十分鐘,你不要介意。」感受到她撤去疏離的轉變,雷少樵也把自己可能會有的情況先點出來。
「我明白,如果真的有事遲了也不要開快車,小心安全。」樓思涵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孩。
雷少樵微笑點頭。
「你……不會突然取消吧?」她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他要處理的事那麼多,說不定有什麼突發狀況,一切有太多的未知數。
「如果取消,你可以派一群殺手來找我算帳。」雷少樵幽默的道:「假使蜜月沒有突然延期,這會我們可是在美國,所以沒有事情會重要到可以讓我取消今晚和你的晚餐,你就把好吃的東西給我帶回來吧!」
樓思涵只是笑著,有著苦盡甘來的感覺。她和他之間就要有進展了嗎?
要——開始了嗎?
雖然台北在傍晚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但是在雷少樵的屋子裡,卻是充滿了溫馨浪漫的氣息。
樓思涵特別要旅館附設的花店為她插了一盆優雅美麗的花,好讓她帶回來,可以擺在餐桌上。
西餐部的領班替她特別挑了兩瓶美酒,大廚準備了佳餚。
至於好心情……她自己來。
六點就回到了家,她開始打點餐桌、擺盤,然後放了爵士樂,點上了蠟燭,把氣氛搞得比餐廳還要羅曼蒂克,為了她心愛的男人,為了這個開始。
而雷少樵也沒有令她擔心,他七點過了五分就回到家,看到了她的佈置、她的用心,他只是回以她一個溫暖的笑容,他們不知道這頓晚飯會為他們開啟什麼樣的未來,但至少他們都參與其中。
「我去洗個手。」他說。
「那我先倒酒。」她回。
「我酒量不差,別想灌醉我!」
「你搶了我的話。」
此刻氣氛是輕鬆自然的,畢竟他們早就認識彼此,而且她愛他,現在他又願意把自己的心敞開來,踏出和諧的第一步。
「試試這牛肉的味道!」當雷少樵坐定後,樓思涵立刻指了他面前的盤子。「我剛剛先偷吃了幾塊,味道很棒。」
「你還偷吃了什麼?」他故意板起臉質問。
「每一樣都偷吃了。」她伸了伸舌頭。
「你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只是偷吃菜而已。」她抗議。
「壞習慣!」他笑罵。
「小題大作——」
雷少樵西裝褲口袋中的手機鈴響打斷了樓思涵的話,只見他一面歉意的表情。
「接完這通,我就把手機關了。」他承諾她。
「沒關係,公事要緊。」
先看了來電顯示一眼,他的眼神突然一變,但還是接了電話。昱婷不會沒事找他!
「昱婷,怎麼了?」他有些緊張的開口。
樓思涵的反應是整個人一僵,整張臉像是蠟像館裡的蠟人似的。她不知道時機會這麼的巧,就在她要和雷少樵好好吃一頓飯,甚至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有進展時,范昱婷便插入他們之間。
「好!我過去!」雷少樵結束了電話。
「你要出去?」她無法再平靜面對這一切,她不是聖人,她不可能平心靜氣的接受這一切,雷少樵不會這麼對她吧?他不可能這麼對她,在她用了心思準備這一切後?
「昱婷和品豪為了婚事的籌備而起了口角,昱婷負氣的在街頭閒逛,她打來想找我……」
「她該找何品豪,他才是她的未婚夫!」樓思涵努力地厭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們吵架了,」雷少樵強調,「而且現在外面正下傾盆大雨。」
「所以呢?」
「昱婷沒有帶傘的習慣。」他知之甚深的道。
「那就找地方躲雨,或者是給自己買把傘。」她看著一桌子的菜,還有鮮花、美酒、燭光,她知道不能再捏自己的手腕,因為雷少樵會注意,她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她不要這種同情。
「我去……開道一下她!」雷少樵認為自己的理由是坦蕩蕩的。「我和她那麼熟,我可以——」
「你可以打給品豪,由他去開導她。」
「他們這會正在氣頭上,還是我……」
「雷少樵,請你不要去。」
「我很快就會回來!」他已站起身。
「別去!」樓思涵表情痛苦的要求他。
第4章(1)
雷少樵還是去了。
在一家購物中心的前面,他看到了在躲雨而且一臉冷然的范昱婷,這當下他竟然是想回到樓思涵的身邊,共享那頓她精心安排的晚餐。
和范昱婷進了連鎖咖啡屋,叫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雷少樵問她,「要不要我打給品豪?」
「如果你打給他,我馬上就走!」她任性的道,還是火氣十足。
「怎麼了?」雷少樵捺著性子問,心中卻有些不耐,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雖然他事業心強了點,時間忙了點,但只要抽得出空和她相處時,他其實是很在乎范昱婷的每一個感覺、每一項反應,畢竟他曾經想給她全世界。
「到底結婚禮服是我要穿的,還是他姊姊要穿的?為什麼要由她姊姊決定?」不說不氣,愈說她是愈氣。
「何姊是好意,她只是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