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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看著他猛地湊近的俊臉,白如筠冷不防心跳加速,帥哥她看過不少,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咄咄逼人的,和她交往過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把她放在手心上呵護?哪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

  「我打這個賤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話說回來,你又是哪根蔥、哪顆蒜了?」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

  聽著她高亢的語調,墨齊家頓時恍然大悟,隨即從容不迫地走向床頭櫃,拿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一臉忿忿不平的白如筠。

  「做什麼?」白如筠狐疑問道。

  他似笑非笑地說:「讓你洗嘴用的,淑女講話不該這麼粗俗。」

  聞言,站在一旁的古秋嬋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不經意牽動了左臉,她吃痛地輕呼了聲,看著白如筠臉上豐富的怪異表情,她竟覺得有趣。

  「古秋嬋,你笑什麼?」發覺自己成了被恥笑的對象,白如筠惱羞成怒地把氣全出在她身上。

  「這位小姐,你住海邊嗎?」墨齊家意味深長地覷了她一眼。

  「你!」這男人是存心找她麻煩的嗎?

  「夠了!」白路生嚴肅地中止了這場鬧劇,在外人面前失態一向不是他們白家人該做的事。

  「爸,你看啦!古秋嬋居然還帶著她的情夫來示威,分明是居心不良嘛!」白如筠忍不住抗議。

  「你鬧夠了沒有?」白路生瞇起眼,訓斥著女兒。

  沒料到父親居然會當著外人的面前訓斥她,白如筠臉上青白交錯,想抗議卻又被父親嚴肅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秋嬋,這位先生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將視線放在古秋嬋身上,白路生面無表情地詢問。

  古秋嬋眉心微攏,有些為難地看著站在她身旁的墨齊家,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兩個此刻的關係,畢竟墨齊家並沒有公開表態說他已經原諒她,更沒對外發表他們的關係。

  正當她在猶豫之際,一隻大掌輕攬著她的腰,她訝異地抬眸,看著墨齊家溫柔的笑容,一顆心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是的,我和秋嬋情投意合。」墨齊家替她回答。

  「果然!你一定是為了要騙我們家的錢才會故意接近我哥的吧?」白如筠忍不住發難。

  「如筠,你如果繼續胡說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說話。」白啟哲擰眉恫嚇。

  「哥,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她!」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如筠,你就少說幾句吧!」冷絹芝不苟同地警告著。

  氣死人了!明明就是個身份低微的女人,為什麼大家的心全向著她?就因為她擅長使用這種裝無辜的伎倆嗎?白如筠冷瞪了古秋嬋一眼,而後用力踩著高跟鞋,風馳電掣地甩門離去。

  吵人的九官鳥一離開,病房隨即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古秋嬋有些侷促地低斂著眸,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路生,他們一定也認為她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吧!

  腰間的大掌輕輕一收,喚回她游離的心智,她微一抬眸,撫著左臉的手不知在何時早已放了下來,臉上那明顯的五指印,令墨齊家眉頭緊皺。

  「你就不會閃一下嗎?」他伸手輕觸著她微腫的臉,只見她倒抽了口氣,柳眉跟著微皺。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怎麼知道白如筠會動手?

  「我嚴重懷疑你是運動神經失調。」他毫不客氣地指責。

  「什麼運動神經失調?我只是沒料到她會動手。」她忍不住反駁。

  「話說回來,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休息室,你居然趁我睡著時偷跑出來?」這筆帳他還沒跟她算!

  「我只是出來把花拿進來而已……」她自知理虧,語氣緩和了下來。

  「花比我還重要?」他顯然不是滋味。

  「不是……」他沒事幹嘛一直針對那束花?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白路生忍不住輕咳了聲,雖然棒打鴛鴦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不過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說清楚。

  「很抱歉,雖然我不想打擾你們,不過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說清楚。」

  「當然可以。」墨齊家唇角微揚,樂意至極。

  「秋嬋,我代表如筠跟你道歉,她太過分了。」白路生一向嚴肅的臉上有著一絲歉然。

  難得看到白路生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古秋嬋一時慌了手腳,她以為白路生應該會向著自家人的,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白如筠和她道歉。

  「伯父,您別這樣……」她不自在地說。

  「是啊!該道歉的應該是那位目中無人的小姐才是。」墨齊家跟著搭腔。

  「齊家!」事情都已經發展得一團亂了,他還來攪局。

  「我有說錯嗎?」他沒當場給白如筠難看就要偷笑了。

  「我承認我是把她給寵壞了,回頭我會教訓她。」無論如何,自己的女兒先動手就是不對。

  「如筠對我有偏見是難免的事,這件事就算了吧!」古秋嬋輕扯著唇。

  聽著她的以德報怨,墨齊家忍不住輕歎了口氣,算了吧!她要當濫好人就去當吧!反正有他這個護花使者,以後也不怕有人敢欺負她。

  「秋嬋,謝謝你的體諒,至於你和你男朋友,甚至是贍養費的事情,我不會追究,只希望你能勸啟哲回美國接受治療,我們全家人都會感激你的。」白路生名義上說不在意,實際上還是有附帶條件。

  她早該知道他們白家人是怎麼看待她的,只是被人家誤會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尤其是在墨齊家面前,她就像是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在陽光底下被人評頭論足,教她只想離開這裡。

  「既然你們都認為秋嬋是存心貪圖你們家的財產,我想她一點也不介意把那筆錢還給你們。」墨齊家從容不迫地笑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白路生擰著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墨齊家轉頭看著一臉訝異的古秋嬋,俊臉上添加了一分柔情。

  「秋嬋,你說呢?」他把決定權丟給她。

  「你有聽到我在休息室跟你說的話?」他不是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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