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初辰幫你,你堅持一下。」秦若瑩知道自己該去,但是她不能在此刻離開,否則她就沒辦法再和梁左誠有和解的機會。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然後笑了。
「既然你現在覺得梁左誠比我重要,那我活不活也沒什麼意思,尤其對你也沒什麼意義。」林克海知道他現在對秦若瑩,遠比不上那個男人。
「不要跟自己的命過不去,我現在真的不能出門。」秦若瑩摸了摸後腰的槍,又看了看廚房裡等待下鍋的牛排,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次讓梁左誠黯然。
她知道人命重要,可是比起梁左誠的難過,就當她是自私也好。
「是你覺得我的命沒什麼重要的,我只等你三十分鐘,否則你來復陽三路給我收屍吧!」
「胡鬧!」秦若瑩厲聲一吼。
「你已經不是我曾經的若瑩了,不要忘記,我放棄了一切從英國回來,我是為了你。」林克海說完最後一句,沉默半晌又補了一句:「我只為你!」
秦若瑩咬了咬牙,聽著手機裡沒有了聲音,手垂在了身側。
她知道是林克海算定了她不會撒手不管,畢竟他臉上的傷疤,是以前為了救她被槍打傷的,為了她,他曾經付出很多,就憑這個,她就要還!
單手扯下圍裙,秦若瑩快步回到書房,打開暗格,多帶了兩把槍,然後把黑風衣穿好,這是她出去做事時喜歡的裝扮、有利於迷惑敵人的視線。
大門傳來密碼的電子音,發出一聲聲響,梁左誠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若瑩?」梁左誠並沒有看到她在門口,猜想也許是在廚房準備晚餐也不一定,不過,比起他的生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脫鞋進屋,梁左誠不知道心裡突如其來的忐忑感是為何,也許是為了期待今夜的美好!她那麼柔軟的嗓音,已經證明她對他是不再生氣了,所以他完全的放下了懸了幾天的心。
秦若瑩站在書房的門後,遲疑了一下才走向門口,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對梁左誠說要離開,但是不管如何,她也要救了林克海的這條命。
「你今天哪裡都不能去。」梁左誠只消看了她一眼,心馬上就沉到底了,他知道這次相比之下,他還是不如林克海的事情重要。
「左誠,那是一條命,我得去救。」秦若瑩看著他有些疲倦的面龐,心裡一痛,最近他為了幫她驅逐危險,累得快垮了。
「是林克海?」梁左誠聰明地猜到了,現在只有那個人才會讓秦若瑩這麼緊張。
「我去一下就回來,不然他今天真的危險了。」秦若瑩知道梁左誠很介意林克海的出現,但是人命不是玩笑。
「他的命早就不該保了,你所有的危險,都跟他有關。」梁左誠慢慢地走向秦若瑩,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長髮,他怎麼可能再讓她靠近危險?
「我不能不管他。」她無奈的說。
「他是個男人,可是卻需要我的女人去保護他?」梁左誠苦笑一聲。他只有告訴她,真正冷血的不是自己。
「林克海就是青合幫幕後那個黑手,你知道你一直在保護的人,就是一心要你的命又想吞了楚幫的人嗎?」他的聲音一字一句說得真切,所以林克海的命根本就沒有危險。
「左誠,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林克海,但是他的身份現在只是個歸國華僑,我查過他並沒有過其他進出境的資料,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想太多了?」她抬手推開了他,她原本不想把今天鬧成這樣。
「若瑩,你得信任我。」梁左誠心裡擰著難受,為什麼他可以忍受真正受傷的痛苦,卻忍受不了她如此不借任的態度?
「我信任你。」秦若瑩其似乎被他話中的意思觸動了,「可是左誠,我也需要你信任我,就像你當初離開我的時候,也相信我會自己活得很好那樣。」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卻恨不得咬斷舌頭,這樣報復他曾經離開的快言快語,只會讓他難過,更不會讓自己好受。
她還是恨他的離開吧?自始至終,她的諒解都無法達到心底,而他曾經因為保護她而離開,現在卻因為保護她而無法靠近她的心。
「你一定要去,那就去吧。」梁左誠向後退了一步,側身把路讓給她。
秦若瑩看著他眼底那抹無法掩飾的痛,根本無法移動腳步,她已經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怎麼辦,我沒辦法看到你難過!」秦若瑩突然一個轉身,用力地抱緊了梁左誠,她的臉埋在他的肩窩,整個人都顯得嬌弱了許多,「你居然讓我這個女魔頭變得這麼懦弱,怎麼辦?」
梁左誠的手臂突然用力地收緊,圈緊懷中的嬌軀,吻落在她的額頭,老天才知道他有多為她掛心!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只要是想到她曾經有三年的時間不在他的保護範圍,他隨時都有呼吸困難的感覺。
「你相信我就不能去!林克海的過去我不能亂下定論,那是你以前的回憶;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你的記憶了,他的人和他的目的,早已經變質了。」他的嗓音低啞,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種溫暖,這是他一直想給她的感覺。
她的一顆心在顫動,被他的真摯的口氣和急促心跳所觸動。
是啊,為什麼她不去相信他呢?如果梁左誠斬釘截鐵的說林克海是壞人,那麼她為什麼不能就相信他一次?
「那你得讓我給初辰打個電話,我們把該做的保護至少做到位。」秦若瑩仰起頭問他,她的臉頰已經陡然緋紅。
天啊,這個時候她居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從他結實的身體不斷地透出炙熱的溫度,讓她能感覺到自己被溫度包裹其中,帶著索求的慾望堅挺地抵在她的下腹上。
「對不起,抱著你我沒有辦法不渴望。」梁左誠感到很抱歉,這個時候,他居然讓自己亢奮了。
捶了捶他的胸膛,秦若瑩轉身走向書房,差點軟了雙腿,「對了,左誠,你知道我剛剛不是故意說那樣的話,讓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