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在一星期後到達台灣,替那老頭安定公司。
那老頭一定是嚴重地神智不清了,竟然在退休前把公司不少的股份過戶給他的女秘書,讓她當上言氏的大股東,任何人用腳趾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單純。
這麼多年來他人雖遠在英國分公司,但對於台灣傳得沸沸揚揚的情婦之說,他早已有所耳聞。
女秘書很肯定就是那老頭的情婦。
他痛恨老頭一輩子沾惹那麼多女人,臨老了還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最差勁的是老頭竟然硬要把那個天殺的女秘書派給他,說什麼她對台灣的業務很清楚,要她輔佐他。
他真想看看那女秘書長得是什麼狐媚的模樣,能把那老頭耍得團團轉,他恨不得親手宰了她!老頭都多大年紀了,她一定是看準了他老糊塗,所以才當起粉紅殺手。
老實說他對那老頭真的失望,僅存的愛和尊重都快消磨殆盡。
「再見了。」言拓希輕扯著唇,淡然地說,眉宇之間絲毫沒有變化,他習慣將心思壓在心底最深處,一點也不對外透露。
而他這聲再見只是出於禮節,他壓根兒就沒想過會不會再見到她。
「OK,再見。」葉澄芸也禮貌性地說,走向櫃檯辦理住房登記。
言拓希也和男秘書賽門走向飯店門外。
兩人心底都已留下這段小插曲,記住了彼此的身影。
葉澄芸在櫃檯登記住房,等待之時她回頭看了大廳一眼,那個具有特別魅力的男人已不見蹤影。
「葉小姐,已為您辦好住房的手續,這是您的房間鑰匙。」櫃檯人員交給她房間的鑰匙。
葉澄芸回過頭來,強壓下內心的悸動,因為那令她有種罪惡感,既然她和言世豪有了約定,她便不能再對任何人動心才是。
她確認了房號,拿了鑰匙走向電梯,下榻在頂樓的高級商務房。
她警告自己可以放輕鬆地度假,但要心如止水。她不能對任何人動心,雖然這有點難度,但她必須克服。
月夜,飯店頂樓只開放給頂級賓客的游泳池畔正放著爵士音樂,靜謐悠閒的氣氛下,有些人在游泳,有些人在池畔喝酒聊天。
葉澄芸白天到銅鑼灣逛街,晚上單獨到泳池來游泳,她已經游了一趟又一趟,想上岸點飲料喝了。
驀然間,對岸有個體格精壯高大的男子一躍而下,在池裡游了一回。
她發現那男人很眼熟,很像是上午跟她在大廳擦撞的那個男子。
想起他,她的心底又是一陣熱潮,她強壓住不讓那些感覺再浮現,想立刻上岸,沒想到他很快地游往她這個方向來,冒出水面,拿下泳鏡,一甩頭看見她。
她困擾著不知要不要跟他打招呼,考慮再三,內心一股罪惡感拉扯著她,恍若她只要開口多跟他說一句話,就是沒有禁錮好自己的心似的。
「嗨!」言拓希發現了她,有些意外,但他立刻打了聲招呼。
「……嗨!」葉澄芸遲疑了許久才吐出一句。
她氣自己畏縮,她平常也跟很多男同事一同吃飯談話,只是跟這男人打一聲招呼又會怎樣?
「你一個人?」言拓希遠遠地問她。
「嗯。你那位外國朋友呢?」葉澄芸問得很不自在,心怦怦跳地,她控制不了自己已然失序的心跳。
「他不是我的朋友。」言拓希一語帶過,沒說賽門只是他的秘書。
葉澄芸沒再問,她想速速離開,可是反常的,她竟不想在他面前上岸,她害羞著,不想要在他眼前露出自己穿泳衣的身材。
她感到自己心裡沉重的壓力,她不該如此,就算她要當言家人,她仍然還是她自己,她沒有對誰不忠,不應該莫名其妙地感到罪惡。
「我們來比賽好不好?看誰先游到對岸,輸的請喝飲料。」言拓希一時興起的對她提議,反正他今天忙完了,閒著沒事才來游泳,沒想到會再遇上這小美人。
既然她也是一個人,那他不想失掉這機會,他想跟她交個朋友。
「啊!」不……葉澄芸心裡很想趕快走開,她決定要行事保守,畢竟隨便和陌生男子打交道,很可能產生不好的後果。
「如何?」言拓希一下子游向她問。
「我……」她無措地望向他,他就在離她一步的距離,她清晰地瞧見他的俊臉一如白天那麼耀眼,那雙眼睛更深不見底,魅惑人心。
她心慌慌的,拉扯著,突然感到呼吸急促,水壓和內心無形的壓力使她感到不太舒服。
「你怎麼了?臉色有點蒼白,不舒服嗎?」言拓希察覺到她眼中的疑慮,她似乎不太願意搭理他。
她該不會是已有男朋友,或者是已婚了吧!光從她的外表,他很難看得出。
若真是那樣,那就算了,只是他心底竟然感到有那麼點遺憾……
他不知自己是在遺憾什麼?
「我想回去休息了。」她婉拒了他一起游泳的邀約。
「好吧!」他瀟灑地說,不勉強她。
第1章(2)
她立刻轉身,手扶在扶把上,踩著階梯要上岸,她沒有回頭,但她可以察覺到他的注視,他的目光像火灼般燙著她的背,她不由自主地心顫、暈眩。
言拓希確實盯著她瞧,他難以不去看她的美,受她曼妙的女性曲線吸引,那纖細的腰肢、水蜜桃般的美臀、像雪般嫩白的肌膚……在夜間的投射燈下,水珠在她美麗的肌膚上閃閃發亮,除了她,四周的影像似乎都失去了光采。
他只是看著她,就足以激起愛慕之情,以及雄性佔有的自然反應。
「啊!」她心顫著,手一濕滑,腳也踩空,整個人往水裡掉。
他反射般地上前,穩穩地接住她,將她抱在懷裡。
她驚詫地倒在他有力的臂膀上,身子貼著他精實的胸膛,驚嚇還沒散去又平添慌亂,怯生生地看向他的臉,他也注視著她,在他專注又溫暖的眸光下,她心慌意亂了起來。
「小心點,需要我送你回房嗎?」他嗓音低柔地問,阻止自己冒犯般的去看她若隱若現的雪白胸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