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忻正沒嘲笑尹霏,只是愛憐地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再一遍、再再一遍,然後自信滿滿地對自己說,他就知道她會回到他身邊,他就知道天地間、她與他最相配。他這般執著地相信著,然後,夢想成真。只是呵,三個多月,等得他心力交瘁,他這才明白,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一環。
所以對不起,他做不到她說的——多愛自己一點。
就算他的愛情不夠好,就算他將會因為她而捨棄整個世界,他都要保留這份愛、這份心疼。
「你幹麼這樣看我,我是說真的,搞政治的,不是兩袖清風就是兩袖金風,金風當然比清風好,問題是兩袖金風會下地獄的。」
「好,我們不在午時生,我幫你的忙,到時候,我和你一起憋。」
明知道她在無理取鬧,他就是樂意縱容,就算以後他無力縱容了,沒關係,就拉兒子一起寵,老人家不是說了嗎,他會有三個兒子,大家一起寵著、疼著,他不怕她變壞,只怕她……不在。
「好,就這麼辦。」她終於滿足地歎口氣,投身到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臉上有著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閔忻正,你完蛋了。」她突道。
「怎麼說?」
「這段時間,我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什麼事?」
「我很想、很想、很想你,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在夢裡尋找你的身影,我常常不自覺念著你的名字,然後好擔心。」
「擔心我不在,有沒有人又給你硬塞女人,擔心你會不會把持不住,在別的女人身上導找刺激感,擔心外面的花花世界,好男人的比例太低,好女人通通喜歡上你……於是,我開始吃醋,於是,證明了一件事。「什麼事?」
「我、愛、你。」
「這是好事,我為什麼要完蛋?」
「因為我的個性霸道又專制,沒辦法忍受我愛的男人同時擁有好幾支琵琶,我知道三妻四妾是這時代的規矩,但我不願意照著規矩行事。我怕這將成為我們的爭執點,怕我的霸道會變成你厭棄我的原因。」聽見這話,他不怒及笑,捧起她的臉,重重在她唇間印上一吻,揉揉她的頭髮後又把她塞回懷裡。
「小狐狸,你不必測試我,及正我這輩子克妻,娶一個死一個、娶兩個死一歡,與其傷害人命,不如照老人家所言,多行善事,蔭子封妻。」她埋在他懷裡,臉上掛著得意。「所以我可以放心愛你,不必擔心?」
「請盡量。」
「所以你會喜歡良家子勝於奇女子?」
「對,而且良家子必須姓洪名欣誼,字尹霏,才能真心喜歡。」
「所以你的承諾是一生一世,不是三年五年?」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尹霏還傻傻認定,閔忻正不是簡樊,肯定就是她座位前方那個出國公幹、三十出頭、有點嚴肅,但五官和一線男星擺在一塊也不會輸得太慘的西裝男。
「錯,不是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
「你真貪心。」
「性格不貪婪,我憑什麼自稱奸商?」尹霏笑了,抬起頭說:「那你喜不喜歡我?」
「這話不要問我,去問問外面那三個,看我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就知道答案。」
「不必問他們,我也可以猜得出來,你瘦了,你一定很想我、很愛我。」
「答對了。」
他捏捏她的臉,好心疼,滿腦子想著要怎麼把她身上的肉給補回來,她卻誤解那個眼神叫做深情款款,一個興奮便把嘴巴湊到他唇間。
本來只是想吻個三、五分鐘,沒想到這一吻……飢渴了三個月的男女,只給他們三五分鐘?太刻薄了,當然要一吻再吻,吻到心滿意足、吻到氣息不吻、吻到發出嗎嗯聲……
這時,門外傳來兩聲敲叩,是趙擎的聲音,他說:「裡面的節制一點,善待我家女婿。」頓時,兩人訊速分開,臉上一片黑。
尹霏惱羞成怒,插腰道:「我說到做到,會憋過午時就是會憋過午時。」這時,另一個聲音揚起,是秦眧,他用鼻音哼了—聲,「哼哈,良家子?」緊接著,一陣呵呵大笑傳出,閔忻正和尹霏也忍不住笑了。
她彎著眉眼,看著自己英勇偉岸、英後瀟灑的老公,唉……不枉費她穿越千年愛上他,愛情,真好。
—完—
想知道還有誰穿越吃飽飽,愛情一路好,請看——
*春野櫻花園系列1894穿越做貴妻之《穿越為妃》
*艾佟花園系列1896穿越做貴妻之《爬牆為妻》
最美麗的風景 千尋
嗨,好久不見!
八月份去了一趟上海,最大的收穫是看簡體字不費力了,買幾本小說,讀得津津有味,要不是怕行李過重,還真想多買一些。
基本上這本稿子就是在上海的時候完成的,八月初的上海氣溫四十一度,一走出去,就覺得皮膚快要被曬融了,那種麻麻辣辣的感覺,有點像被人擄巴掌似地,只好晝伏夜出,白天待在旅館裡寫稿,下午四點氣溫下降,就和兒子到處跑,因此我常取笑我們倆是蝙蝠母子。
上海的地鐵〈也就是台灣的捷運〉很方便,一張公交卡,哪裡都可以去得了,就算是我這種沒有機車就動不了的南部人,我是那種到離家只有兩百公尺遠的菜市場都要騎摩托車的懶蟲,也覺得很0K,如果真的迷路,很簡單,打的〈搭出祖車〉就行,在上海打的很便宜,坐了近半個鐘頭到遙遠的外灘才二十幾塊錢〈人民幣和台幣約一比五〉不像我在台北搭出祖車,總覺得跳表的速度和心臟的跳動一樣快。
我很喜歡古老的東西,喜歡古老的言語、衣服、照片、屋宅、風景……在大陸,這就是取之不盡的資源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新天地一間老上海的小屋宅,很小,但必須花二十塊錢門票,在裡面,我來來回回逛上一個多小時,重複又重複看的是一個近百年的妝台,我認真看過七、八回,把女主人的胭脂料盒都記牢了才捨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