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乃綸與程斯雋見面時,當聽見程斯雋這樣的計劃時可是非常的震驚,「我是相信你的實力,但是佳峒就算被你救起來,也沒有投資的利益。」
「是嗎?不管有沒有利益,我一定要拿到手。」原因無他,因為佳峒原本就是他們程家的。
「我知道你從很久以前就為了某個目標努力,完全沒有其他娛樂,幾次問你都不肯說,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你的堅持,我當然會幫你。」果真是好友,只說該說的話。
「謝了,資金方面沒問題,我堂叔會幫我。」這幾年雖然他自己賺了不少錢,再加上「程瀚集團」為後盾,他是毫無後顧之憂。
「那就好。」齊乃綸想想後,眉頭忍不住輕蹙,「但是佳峒的總裁好像對自己公司的控股很堅持,要入股不容易呢。」
「關於這點我也知道,會想辦法解決,如果你願意在技術上幫我,那就夠了。」程斯雋仰首靠向椅背,「和勻璨見過面了嗎?」
齊乃綸狀似無所謂的搖搖頭。
「也不知道她住的地方?好像是她母親改嫁後留給她的房子,上次我送她回去時有記下地址。」說著,他便起身從抽屜拿出一張字條。
「不需要。」齊乃綸望了眼。
「呿!還不拿去,我懂你就跟你懂我一樣,別裝了。」朋友難道做假的?跟喜歡的女人賭氣是最傻的。
若不是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齊乃綸還真會因為死要面子拒絕呢。
「你……真的和沈達觀的獨生女交往嗎?」上回去佳峒找他時,他聽見這樣的耳語。
「對,我是在跟她交往。」
「那勻璨怎麼辦?」齊乃綸激動得站了起來,「你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嗎?」
程斯雋勾視著他,跟著起身,「那你愛的又是誰?」
「好好,我承認,我愛夏勻璨……很愛很愛,但她看不上我。」齊乃綸的表情充滿了痛楚。
「你努力過了嗎?被回絕幾次就放棄,太沒用了。」程斯雋輕笑。
「我真的還可以再努力?」說真的,他對自己都沒信心了。
「當然可以,勻璨永遠都只會是我的朋友。」
「看來你真的很愛程家大小姐了。」齊乃綸輕吐口氣。
「我不能愛。」閉上眼,程斯雋沉聲吟出這四個字。
「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歎感情事任誰都掌握不住而已。」程斯雋看看表,「現在還早,去看看她吧,別在我這裡耗,兩個大男人待在飯店裡多無趣。」
齊乃綸看看手中的地址,「好吧,就像你說的,我再努力試試。」拍拍程斯雋的肩,他才走出飯店房間。
就在他離開不久,有人按了電鈴,程斯雋以為他又返回,才將門打開就見可融甜笑的站在門口。
「你!」他沒想到她會來找他。
「很意外?」她往裡頭探了探,「沒人吧?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讓開身,程斯雋笑著歡迎。
步進飯店房間內。她看見桌上有兩隻紅酒杯,於是問:「有客人嗎?」
「對,就是那位幫忙找投資人的好友,剛走而已。」他又拿來另一隻杯,「要不要喝一點?」
「好,一點點就好。」她只能少少品嚐。
程斯雋為她倒了一些紅酒,彎起嘴角問:「怎麼會過來,該不會是想我吧?」
「難道我就不能想你?」拿起灑杯她輕啜一口,「不歡迎我來嗎?你從來郡沒有邀我過來。」
「怎麼可以這麼想,你來我很歡迎,只是要一個女孩子來飯店總是不太好吧。」他趕緊解釋:「我可是為了保護你。」
「好啦,我不過是開玩笑,幹嘛解釋這麼多。」可融看了看這間房,「其實是我爸讓我來找你的。」
「沈總裁!有事嗎?」他放下酒杯。
「我爸知道你一直住在飯店,覺得對你過意不去,所以要我來告訴你,要安排住處讓你住。」
「這倒不用,我住在這裡很方便。」齊乃綸之前已提過這事,他也婉拒了。
「但這裡有點兒小,你不否認吧?」再怎麼說他現在是為他們公司做事,一直委屈在飯店裡,他們也很抱歉。
「房間是小,但應有盡有,附近交通又方便,我住得很習慣,所以真的不必為我麻煩。」發現她噘著嘴,好像怪他不領情,他上前輕輕摟摟她,「就別生氣了,好嗎?」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失望,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在意住的地方,我們打算讓你住哪兒嗎?」
「哪兒?」她這麼說,倒是讓他好奇。
「我家。」這是她建議爸這麼做的,在知道他沒有家人之後,她一心想要給他溫暖的感覺。
「你家?這樣方便嗎?」
「當然方便了,來住好嗎?我家就只有我爸和我兩個人,就算你來了,我們也會保有你私人的空間,盡量不打擾你。」她很積極地又說:「如果你想要人陪時,我也會陪你說說話。」
程斯雋立即意會出她的意思,眉心輕鎖道:「你該不會是曾聽我提過目前一個人住,所以才要我去住你家吧?」
「你……」沒想到他一猜就中了,反倒讓她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漾出一抹輕笑,他對上她那對令人心悸的美眸,「被我說中了?真的不必麻煩,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不接受了?」可融有些失望的歎口氣,「好吧,我會回去和我爸說的。」
「謝了。」對她一笑,他從她背後俯身掃住她的肩,「有你的關心我真的很滿足了,但是別為我做太多,這樣會寵壞我的。」
「好吧,你都這麼說,我就不再提了。」不知他為何這麼排斥住她家,是覺得不方便還是不自在呢?「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最讓你煩心的事是什麼?」
「我心煩?」他眉心輕鎖。
「對,別再說沒有,我都看得出來。」她來到他面前,給予他一抹鼓勵的眼神。
「真的沒什麼,只是對找公司投資者的事有點兒困擾。」既然她開口問了,他何不打蛇隨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