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她鼓著腮回答。
「這可不行喔,孕婦怎麼可以隨便生氣?」說時,他握得她的手更緊,包裹著她更溫暖。
「你不去上班行嗎?如果公司倒了,不就枉費你處心積慮搶走它?」她的語氣中依然有著諸多埋怨。
「我知道你還怨我,沒關係,我願意承受,只希望你別生氣傷了身體。」望了她一眼,他攬住她的肩。
可融轉首望著他,發現他眼底多了分濃情與真實,希望這次不是她又看錯了。
聽完老師的講課後,便是夫妻互動的時間,台上的老師看見他們這亮眼的一對,於是對大家說;「今天有新同學,那就由新同學來為大家示範。」
大家隨即給予掌聲。
可融很意外,「這……」
「沒關係,我們就試試。」程斯雋給予她一抹溫柔的笑容,握緊她的手往台上走。
無法拒絕,可融只好與他一起上台。
「好,老公現在坐在妻子的身後,保護住她的腰,妻子可以將重心靠在老公身上,輕輕抬腿……這樣有助於血液循環……」
聽著老師的口令,雖然可融覺得這樣不妥,但是大家都在看,她也只好勉強做了。
一開始靠在他身上有些不安,但是他的動作非常溫柔,讓她慢慢的鬆懈神經,放鬆緊繃的肌肉。
「太好了,看看這位老公很體貼,是在座老公們的榜樣喔。」老師笑了笑,「接著我們再做下面的運動,動作要很溫和,盡量放緩。」
就這樣一個半小時的媽媽教室時間結束了,程斯雋扶著可融走出去,並對小護士說:「我送她回去就好。」
可融還真沒辦法,只好被動的坐上他的車,在車上,她沉靜許久才開口,「你還是回公司吧!別再來找我了。」
「我不回去,你住哪,我就在哪兒。」他很堅持。
「什麼時候你也變成這樣死纏濫打了?」為了讓他走,她不得不說狠話。
他卻不生氣,還衝著她笑,「真的嗎?第一次這麼做,希望有效果,就讓我纏怎麼樣?」
「你吃錯藥了?」這是他嗎?除了脾氣一樣硬之外,其他都變了。
聽她這麼說,程斯雋扯著無奈的笑容,「可見我以前都沒好好對待你,讓你這麼不信任我。」
「對,我是不信任你,所以不要繼續在我面前演戲,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負責。」看著車窗外,沈可融輕聲說出這段話。
「憐憫?負責?」勾起嘴角,他笑得很無力,卻不再說話。
直到車子回到白沙灣的別墅,程斯雋這才停下車,對注她的眼睛,「你真以為是這樣,上次我說我愛你,你完全感受不到?」
「我……」他的目光太犀利,讓她無法再說謊。
「再回答我一次。」他定定地望著她。
別開雙眼,她小聲說:「對,感受不到。」
「你是故意氣我嗎?為伺不看著我說,根本就是心虛,我太瞭解你了。」輕輕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向自己,「再說一次,說你感受不到。」
「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她難過的淌下淚水,「你欺負我還不夠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
「知道又怎樣?只是讓我心痛難過而已。」她吸吸鼻子,「對,我是還愛你,我一直無法忘記你,想要忘掉你的這段時間我過得有多艱難你知道嗎?可為何……為何你還要出現?還要來擾亂我的心。」
「好了好了,別激動,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過。」聽見可融的哭泣聲,程斯雋的心都擰了起來。
緊緊擁住他,他讓她盡情的在他懷裡哭,直到她止住淚水後,他才說:「原諒我吧,蓄意將你趕走之後,知不知道我有多悔恨。」
聞言,可融徐徐抬頭望著他,「蓄意趕我走?那人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輕擁著她,他真心地說。
他這句話溫暖了她的心,一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可以不愛我,但別再騙我。」
「絕不會,那你不再怨我了?可以接納我?」掬起她的下顎,他的熱唇先是輕觸她的紅唇,接著徐徐加重力道。
可融被他抱得好緊,隨著唇上的熱力一寸寸的蔓延至她心窩,將她深埋心底的愛意再度挑勾起來。
她顫抖的接受他唇舌的掠奪,讓他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翻攪,與她的小舌纏繞,激起更狂野的火花!
程斯雋的大掌先拂過她的頸窩、漂亮的鎖骨、豐滿的胸部,直到那圓滑的腹部時他的手便停留在那兒,以一種充滿父愛的目光望著她凸起的肚子。
「預產期是什麼時候?」他問道。
「還有兩個多月。」
「以後讓我陪著你,不要再拒絕我。」他笑著想想,「是我去你那兒住?還是你到我那裡住?」
「都不要,你回去上班,別再來這裡了。」雖然佳峒已經不是他們沈家的,但畢竟還有股份,她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經營它。
「怎麼?還是不想看到我?」程斯雋眉頭一皺。
「看你,像小孩似的。」她噘起唇,「我只是不希望你為了我耽誤了公事。」
「這你不用擔心,公司的事我已安排好,也隨時可以用EMALL和電話遙控,相信我的能力,絕對可以應付。」他扯唇一笑,向她保證。
「那我父親呢?你能相信他嗎?如果你相信他沒殺害你父親,我就答應一切聽你的。」她仔細看著他的表情,等著他的回答。
程斯雋只是掩下臉,轉向窗外,不發一語。
「你……」可融看了都心碎了,「還是沒辦法?」
「這是兩回事。」
「怎麼可能是兩回事?要我和一個恨我、懷疑我父親的男人在一起?」滿滿的希望瞬間又像碎了的玻璃落在地面上,不僅失落一切,還割傷了心。
「這……」
「別說了,我要回去了。」推開車門,她自行下車。
「我送你。」他趕緊追過去,「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脾氣還是這麼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