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幸好有你。」卓為翰眼泛血絲,顯示多日來夜不成眠。
「你不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你?」卓為翰反問。
「因為我回家和你團聚,結果思嘉一氣之下撤走了她父親投入公司的資金,現在你還說幸好有我?」葉舞翩心裡不安,不免自責。
「錢能解決的事,我倒不擔心。」
「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姚董成為股東後,干涉公司內部太多事了,店面擴展太快,人事成本開銷過大,我本來就想更動制度,現在他撤走資金正好,我反而能藉機推行新政策,可以有資金的主張,把餐廳經營得更好。」
「是真的嗎?」
「當然,趁這機會改革內部,精簡人事,一直是我的期待。」卓為翰早有這個打算。
「這樣嗎?」她從他沉鬱的眼中,制度財務問題仍捉襟見肘,但他在她面前還是像沒事一樣的安撫她。
「嗯,前些日子我正好也在郊區投資土地買賣,目前土地價格持續上揚,只要能夠順利售出,那麼資金就沒問題了,只等買主出現。我想就從精簡人事和土地買賣下手,接下來營收穫利就會成長,一切都會過去。」卓為翰樂觀的說著。「對了,我明天要去北京一趟,親自處理一些事情。」
「我能幫你的忙嗎?」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你已經是個好妻子了,家裡讓我無後顧之憂,恩恩也照顧得很好,這樣就夠了。」卓為翰拉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吻,兩眼深情的望著她。
「你真容易滿足,人家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賢內助,要是我能夠幫忙,才算是一個好妻子。」她靠著他的肩膀,撒嬌的說著。
「嗯,謝謝你在我身邊,你的存在,已經給我很大的力量。」卓為翰轉頭,親吻著她的發、她的眉、她的唇。
舞翩都已經回到他身邊,所有的考驗他都經歷過了,還怕其他的打擊嗎?
他清楚什麼樣的人才是他該珍惜的,才是他要的,只要能夠把她留在身邊,他會盡力給她幸福。
卓為翰去了機場後,葉舞翩精心化妝,穿著一套美麗的洋裝,且特地把孩子托給陳嫂,說要出去兩三個小時。
金佩鈴看在眼裡,猜想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兒子在台灣時,她每天都像個賢妻良母,現在兒子到北京去了,她居然穿得漂漂亮亮出門,肯定有鬼!
外頭下著細雨,葉舞翩前腳一走,金佩鈴便叫了司機開車載她跟在後面,觀察她去了哪裡。
車子跟到了一家餐廳,見葉舞翩坐在窗邊的位子,她要司機停在路邊,在外面候著,探查究竟。
過了一會兒,她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入餐廳,坐在葉舞翩的對面。
「逮到了,我就說有問題。」金佩鈴咬牙,自言自語。
對方穿著很有品味,相貌堂堂,也是給超級帥哥,看起來有點面熟,像個企業家……
兩人開始吃飯,葉舞翩表情悶悶不樂,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後來那男人和她說了幾句話後,她眉頭就鬆開了,兩人開始有說有笑的。
真不知檢點,老公一不在,她就按耐不住出外打野食,找男人!
葉不想想為翰為了公事忙得焦頭爛額,憔悴不堪,而她卻完全置身事外,私下跟男人約會,真是可惡至極!
原來就不怎麼喜歡出身平凡的葉舞翩,一見她背叛自己兒子,金佩鈴心裡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覺得她很不應該。
那男人似乎跟她很熟,不知道兩人暗度陳倉多久了?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兒子,好讓為翰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偏偏距離太遠,加上雨勢變大,拍得不夠清楚,她只好下車當狗仔,搜集證據。
一等到她再站近一點,拍下完美又清楚的畫面,不意發現葉舞翩的視線向她投射而來,金佩鈴一緊張,欲躲到柱子後,後方卻突然有行人出現,冷不防撞了她一下,她的手機飛了出去,金佩鈴急著搶救手機,不小心摔倒,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啊——」沒救到手機反而跌倒,她以右手掌撐住地面,頻頻哀叫,整個人站不起來。
完了,她的手好痛,還流血了,左手磨破皮,右手掌和腕部極度刺痛,感覺像是斷了,痛到她飆淚。
「媽!你怎麼了?!」葉舞翩急急追了出來。
「她是你……」男人跟了出來,問著。
「是我婆婆。」葉舞翩解釋著。「快幫忙一下,送我婆婆去醫院。」
「好!」
第10章(1)
金佩玲被送到附近的醫院。
「媽,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葉舞翩關心的問。
「不用你管。」
她照了X光,膝關節瘀傷,右手腕關節挫傷,又腫又痛,打了針以後已經消腫許多,醫生用板子固定住她的手,病告知她得暫時住院觀察。
金佩玲越想越氣,疼痛稍緩後,她忍不住開口探問男人的底細,「我問你,跟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我同鄉的好朋友,姓沈。」葉舞翩解釋著。
哼,那就是青梅竹馬嘍!金佩玲心中想著。「他是做什麼的?」
「他是做手機零件的,現在是個大老闆,公司很賺錢,規模越來越大,股票已經上市了。」
「條件真好,他結婚了嗎?」她繼續問。
「還沒有。」
「我就知道。」金佩玲斜瞪著媳婦,更加認定他們之間有曖昧。「他條件那麼好,怎麼會沒有結婚?我看你跟他有說有笑的,感情似乎很好?」
「他跟我同鄉,大學也是同一所,感情當然不會太差。」葉舞翩也不隱瞞。
金佩玲聽了一把火氣徒升。「你都嫁做人婦了,還不知檢點嗎?居然私下和男人這樣有說有笑,是想爬牆了嗎?」
葉舞翩頓了一下,突然理解婆婆的一番問話是在懷疑她和沈世言有曖昧。「媽在說什麼?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為翰他也知道他、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