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下意識地,她反駁了,「我不要搬回家,我現在住在那裡好好的,而且離我工作的地方很近,我不想搬回家。」
青筋在白晰的額際綻開,凌寇沒料到去了一趟法國回來,這小妮子居然一點也不受教了,而且還敢跟他大小聲,很好,叛逆期來了嗎?在她二十二歲的這一年?
「你不肯搬?」
「對!」不敢直視他此刻冒著火花的眸,她用力地點頭,語氣堅決,如果望了他,她的語氣、她的堅決可能就會不翼而飛,所以她不敢望他。
「你!」咬緊了一口的牙,他的下頷緊繃著,極力地壓抑下怒火。
怎能知道,他們闊別六年之後,再次的重逢,竟然會上演一場火藥味極濃的吵架?
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原本就打算待她回來後,就直接地告訴她,他一直以來對她的情感,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不管她還是不是像六年前那麼喜歡著他,那都不會阻止他想要她的心。
打定了主意,他發動引擎,將車子駛去自己在附近的住處。
「你要帶我到哪裡?」見他忽然一聲不響的開動車子,往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駛去,楊鳳兒以為他打算強行將她帶回家,馬上地說:「就算你把我帶回去,我也會說服爸爸跟媽媽讓我搬出去住的。」
凌寇沒有理會她的吼叫,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駛入大廈的停車場,然後拖著她回到自己的住處。
她的掙扎在他眼中如同無物,不過在看到不是凌家大宅的建築物後,知道他並不是打算將自己帶回去,她的氣也稍稍消了。
第5章(1)
被動地被凌寇拉著,跟在他的後方進了屋子,大門「砰」的一聲在身後關上,楊鳳兒再也忍不住他那異樣的沉默,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質問他:「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還要……唔!」
帶著濃濃不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用兩片薄唇牢牢地封住,再也沒有一個字可以溢出她的小嘴。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貼得太過近的他,還有他那教她腦袋完全空白的吻,這個吻像六年前的那一個吻一樣,來得太突然,教她驚訝得無法反應,只能傻住的任由他吻著。
凌寇原本沒有打算那麼快就吻住她,但他實在太想她,想到等不及將所有的事都跟她說清楚後,再來慢慢的吻她、品嚐她。
她青澀的甜味,這六年以來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只要一想到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便會難以克制地硬起,沖再久的冷水澡也沒有用,只能憑著記憶中她那甜美的反應以及肌膚的觸感,自己撫慰自己,直到釋放而出。
他不只一次在心中多謝父親的決定,如果不是父親這個果斷而英明的決定,可能他早就帶著還沒有成年的她偷嘗禁果。
熬了又熬,等了又等,渴望足足折磨了他六年之久,巨大的渴望,在六年後的今日重遇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手掌往下,掬起了長大了不少的女性豐盈,沒想到六年的時間,她猶如青澀果子的身子,居然會生色了不少,讓他一掌也無法完全掌握。
當下,他更加地亢奮,揉弄她的動作更加地放肆,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地嚇人,好像想把她當成食物吃下腹似的。
當他的掌覆上自己胸前,甚至揉搓時,楊鳳兒倒抽口氣,用力地掙扎著。
這個情景教她再次想起那一個晚上,那個時候,她也像現在一樣用力的掙扎著,扭動著身子,雙手抗拒地抵在他的胸前推著他,小臉不停地左右轉動著,想要避開他的吻,可是始終無法逃開,甚至在在他的熱吻下漸漸融化。
只是,抓住最後一絲的理智,她必須要推開他!
現在的她不再是六年前那個弱小無助的小女孩,在法國期間為了保護自己,她去學了防身術。
抬腳,用力地踩向他的腳面,趁著他因為疼痛而放鬆時,她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過肩摔,讓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四肢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凌寇沒有想過她居然會如此狠心地摔了他,他瞪著她,她這狠心一摔,讓他因渴望而失控的理智,部分回籠了。
她重重地喘息著,也瞪著他,「你瘋了嗎?凌寇!」她不再喊他哥哥,因為六年的時間不見,她的哥哥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我瘋了?」他沙啞地重複,而後低笑出聲,「我當然是瘋了,而逼瘋我的人,是你,楊鳳兒。」
「你不要隨便冤枉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從地上撐起,他逼近她,一掌抬起她的臉,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你怎麼會什麼都沒做過?這些年來,是誰一直在折磨我?不單是每晚在我夢裡出現,只要我一有空,你就會跑出來打擾著我的思緒,害我這六年來都拚了命的工作,就只為了不去想你一會兒。」
她不敢去想他這些話的意思,下意識地以怒吼聲來蓋過這些:「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放開我,我要回去工作了!」
「鳳兒,你懂我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再假裝你不懂,從剛剛的吻,我知道你也是對我有感覺的。」她剛剛下意識的回應了他,這才是讓他完全失掉理智的主因。
她呼吸一窒,有種被人拆穿的惱羞成怒,雙手用力一推,將他推離自己數步,她站在原地,瞪著他,冷聲地警告他:「你站在那裡,不要再走過來,不要逼我,我不想我們連兄妹也做不下去。」
聽得出她是認真的,凌寇不得己只好佇立在原地,「鳳兒,明明你也對我有感覺,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他不懂也不明白她抗拒的原因在哪裡。
她倒抽口氣,難以置信這種話他居然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口。
「就算我真的對你有感覺,但是我們能在一起嗎?」她憤怒地質問他,雙眼泛起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