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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兒乖乖,閉上眼睛睡覺覺,作個香香甜甜的好夢來!
歡歡坐在床沿,輕拍著兒子哼著曲子哄他睡覺。
尉遲浪則是據在床頭,撫著璽兒的小腦袋,滿足的看著兒子可愛的睡相。
看孩子已經熟睡了,歡歡夫婦才站起,兩人輕手輕腳的離開孩子房間,將一切交給奶娘照顧。
回到房裡,尉遲浪鬆開衣裳準備就寢,而歡歡卻在桌前坐下,取出了筆、墨和紙,像是要挑燈夜讀一樣。
「怎為了,還不想睡覺嗎?又想玩什麼花樣了?」尉遲浪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妻子身後彎身在她臉上親一下,笑問。
歡歡回頭瞪了丈夫一眼,有些不服氣地反駁:「你只會猜我在玩花樣,為什麼不猜我是要看書練字呢?」
尉遲浪仰頭大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將愛妻抱入懷中,「知妻莫若夫!你以為我愛你是愛假的嗎?不瞭解怎?愛你呢?」
歡歡浮起幸福的笑靨,這番話讓她聽了很舒服,她大方的給夫婿一個親吻當是謝禮。
誰知道一吻就難以收拾,尉遲浪熱烈的回應,想將愛妻給拐上床。
歡歡穩住理智及時的推開丈夫,她還有重要事,一定要先辦好才行。
「我有事忙,你先睡吧。」她柔柔的拍拍尉遲浪的胸口,就要從他腿上下來。
尉遲浪當然是抱緊她不肯放手,盡力想勸服愛妻,「夜深了本來就是要休息的,有事等明天再弄好不好?」
歡歡搖頭拒絕,「這件事很重要,等不及明天,今晚就要寫好。」
「什麼事會比陪你丈夫還重要呢?」尉遲浪不滿的抗議。
「寫邀請函。」歡歡回答。
「邀請函?你要邀請誰呢?」
歡歡身子已轉向桌面,邊磨墨邊告訴丈夫:「文克烈。」
這個名字讓尉遲浪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打斷妻子的動作,將歡歡摟回懷中,帶著醋意質問她:「文克烈?你找他有什麼事?為什麼要找他?我以為你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為什麼還想起他來?有什麼事你丈夫就可以幫你了,何必要找個外人?不准,我不准你寫信給他。」他聲色俱厲的下令。
歡歡看到尉遲浪的滿臉醋意覺得又開心又好笑,她故意苦著臉搖頭,「不行,這事除了文大哥之外,誰也幫不了忙的。」
聽了這話,尉遲浪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忍住氣,抬起歡歡的臉面對自己,怒聲問:「是什麼忙連你最親近的丈夫都幫不上,而要個外人才能幫得了呢?」
成親這麼久以來,歡歡還未曾看過尉遲浪如此動怒的臉,不過,被丈夫寵慣的她卻一點也不害怕,但是若不將事情給說清楚,想必今晚她也別做事了。
歡歡笑得頑皮,兩手攪著丈夫的頸子,看著神色冷硬的丈夫,她眨眨眼嬌聲的逗著:「做我的妹夫,這忙你幫得了嗎?」
尉遲浪挑起眉毛,臉色仍是沒變好,不說話等著她的解釋。
歡歡於是將幸幸喜歡文克烈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丈夫,讓尉遲浪明白,以後也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幸幸竟然這麼喜歡文克烈?這事岳父、岳母知道嗎?」尉遲浪訝異的追問,在他眼中,幸幸不過是個小女孩,想不到會對感情投注那麼深的心力。
歡歡搖搖頭,「爹、二娘還未知情,但我想爹、二娘明白後,也不會反對這事。文大哥的人品、性情、家世都勝人一籌,我們?家對他也一直有份虧欠在,兩家若真能結成親家,也是美事一樁。」除去歡歡曾是文克烈的未婚妻這事,尉遲浪對文克烈的印象還不壞,甚至能說是欣賞,一個男人能因為未婚妻另有所愛而甘心退讓,文克烈可以說是個胸懷寬大、至性至情的君子。
不過,這兩人年紀差距那麼大,真適合嗎?別是幸幸一相情願才好。
「文克烈條件很好,但他在歲數上畢竟大了幸幸許多,你想他會接受幸幸的感情嗎?」尉遲浪不抱太大的希望。
歡歡微微的歎口氣,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了。
「文大哥足足大了幸幸兩倍年紀,這是他們之間最需要克服的障礙。可是幸幸是真的全心喜愛文大哥,看她愛得那麼真心真意,讓我這個做姊姊的感動不已,因此我才答應要盡力幫忙她,完成她的心願。」歡歡靠在丈夫懷中緩緩說著。「所以你要寫邀請函請文克烈來參加幸幸的生日?」尉遲浪撫著愛妻的秀髮問。
歡歡點點頭,「幸幸三年來盼的就是這一天,我不忍心看她失望,又擔心文大哥將這事給忘了,只好私下寫邀請函請他來了。」
「你確定這樣做是為了幸幸好嗎?幸幸不會高興你這樣做的。」尉遲浪不贊成歡歡的做法。
「所以我沒讓幸幸知道這事啊,這可是幫她的唯一辦法了。浪,你也會同意的,對不對?」歡歡賴在丈夫懷中,一雙美目楚楚可憐的看著尉遲浪,要他的支持。愛妻都這麼說了,他不點頭行嗎?尉遲浪只好附和著回答:「對,你都對。」
歡歡高興的給了丈夫一個大擁抱,還主動獻上了熱辣辣的香吻。
剛才那一吻引起的後遺症還未完全消除,這個浪吻更掀起了驚濤巨浪,而這次,尉遲浪可不打算再放過愛妻了。
畢竟夫妻恩愛比較重要,邀請函可以留到有空時再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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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淺紫色為底、印著藍色花紋的雅致信函醒目的擺在案桌上,文克烈坐在書桌後瞪著那封信也好一段時間了。
歎口氣,他煩躁的站起身,斯文儒雅的臉上佈滿憂煩。他在書房裡來回走動,考慮許久仍是無法做出決定。
那是封邀請函,由巡按御史尉遲夫人顏歡歡寫來的,邀請他參加她妹妹幸幸郡主的生日。
文克烈知道下個月初五就是幸幸的十五歲生日,他也曾和幸幸相約過,在她及笄之年的生日一定會去看她,但隨著日子越來越接近,他卻沒有了前去的打算,原想將這事當成不經意給忘記,但歡歡的邀請函一來,令他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