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只是想要警告金子萱遠離夏天甫,在她所寄出的恐嚇包裹裡加上點邪惡的小詛咒,希望能因此令其心生恐懼,繼而破壞兩人的感情,再乘虛而入。
可惜她再也不會有看見任何人的一天了。
「你這卑鄙的墮落黑巫!」金子萱堪堪避過一擊,有些狼狽地站在為夏天甫及路逸倫設下的防護陣前,不住喘息,大腿處有數道被鋒利物劃過的血痕,正汩汩冒出鮮血。
「哈哈,食物,你的咒罵是對我的最佳恭維。」黑袍男人樂得再度打出數道黑光,全朝金子萱而去,眼中全是因獵物漸漸虛弱而產生的興奮光芒。
「徹。」
忽地,一道銀光打掉黑光中不斷冒出,有如鷹爪般的利劍,劍碎化如黑霧,全都回到全身黑的巫師身上,凝聚成一團看起來很噁心的肉瘤,不斷蠕動著。
金子萱的實力是不錯,對付慣用黑魔術的邪惡巫師照理說是綽綽有餘,但是她為了顧及身後的人類,難免捉襟見肘,有些顧慮。
幾度交手之後,黑巫師也察覺了他的弱點所在,講攻擊轉向毫無防備之力的夏天甫和路逸倫,他們雖有防護陣護身,但防護陣並不是無法破解的,因此好幾次她都為了護住他們而受了傷。
漸漸地,她露出了疲色,手中的劍也越來越沉重,火焰的熱度似在消退,她開始落了下風。
現在她後悔了,本來帶著兩個男人是因為情況不明,她擔心來的巫師不只一人,自己無法分身估計,因此若在視線當中,至少她能及時伸出援手。但是此時他們卻成了她的包袱,讓她在應戰中還得分心相互,她自個受傷不打緊,還有可能危及兩人的性命,她做了件傻事。
「老……老大?」銀光一出現,她立即驚喜的大叫,火焰剜差點脫手而出。
黑巫師的魔法節節逼近,正當危及之際,身後突地一道冷冽掠過,打回黑巫師的利刃,順勢解了她的危機。
「你這麼沒用嗎?連個小巫都對付不了,真是丟盡我鬼怒堂的臉。」
下一刻,一道,兩道,三道……五道人影從天台上空現身,有男有女,有淘氣的,有穩重的,有嬌俏的,有壯如山的,最後是身材頎長的男人從女兒牆外圍緩步週三天台,氣勢一如王者,睥眼世人。
「老大,看見你真是開心,米兒還好吧?她有沒有事……哎呦!你幹麼打我腦袋,把我打笨了怎麼體力做牛做馬?」可惡,欺負『弱小』,等有天她變強大了……
夏天甫沒看過心上人對人卑躬屈膝的一面,他有些傻眼,感覺像看到一隻貓在對主人撒嬌,即使遭受打罵也當作室一種寵愛。他想走過去,攙扶看起來腳步不穩的情人,但是有道無形的牆阻擋去路,他只能看著,不能陪在她身邊。
「不要在肚子裡偷罵我,再練一百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還不退下去,都快倒了還硬撐。」感覺真差,居然有人敢動他的人。
「老大英明,我先去休息了。」金子萱笑得很開朗,可是一轉身,卻體力不支地顛了一下,雙腿發軟。
「小心。」一隻手適時地伸出。
真是的,沒能耐卻愛逞強。
「哎呀!巫巫,你越來越帥了,迷倒幾個小女生了……哎呀呀!不要故意放手嘛,我沒力氣走路。」她笑著和藍、大黑、艾莉、光等人打招呼。
老大偵探社的成員全來了,可惜少了春天。
「你是不是變胖了?越來越重,我快拖不動你了。」年紀最小的巫巫故意鬆手,表示她重得沒法拖。一說到女人最忌諱的事,金子萱立即暴打他。「誰胖了誰胖了?!你這個死小孩,喝了巨人摩拉的尿呀!一嘴屎尿味。」
「喂!金子,你的男人在看著,保持點形象好不好。」瘋女人,想打死他呀!
提到心愛男人,高舉的手輕輕放下,帶著暖意的紫彤流轉著柔光。「扶我到他身邊。」
巫巫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女人,你的名字叫善變」,便將原本個性大刺刺的夥伴『拖』到人類男子面前,他手掌劃了個圈,防護屏障立即解除。
「咯,這個笨蛋還給你,請把她看好,不要隨便放她出來發瘋,我們也想多活幾年。」巫巫語帶埋怨,像怕被拖累。
「死小孩,你嘴巴沒洗乾淨是不是?我一」用烏鴉的後水幫他漱口。
「小萱。」
虛軟的身子落入一雙溫熱的臂膀中,金子萱立刻依戀的一偎,放鬆的將全身重量交給身後的男子,輕靠有著熟悉氣味的胸膛。「借我靠一下,我有點累。」好溫暖,像八月的夏夜暖風,讓人懶洋洋的想睡覺。
「不用借,一輩子都是你的。」夏天甫輕撫她疲累面龐,心有不捨。
她笑得好滿足。「真好,你是我的依靠。」
「而你是我身體的血液,我不能沒有你,別再受傷了。」看著她身上的傷,他痛恨自己竟然不能保護她,反而讓她為了護他而受傷。
別再受傷了……這句話如道暖流流進金子萱心窩,暖了她的嘴角笑意。「天甫,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因為我心似你心。」俯下頭,他吻上那唇色偏淡的嫩瓣。
沒有責備,沒有驚慌,只有潺潺如流水的雋永,深刻地刻在彼此眼眸深處,慢慢沉澱,慢慢沉澱,沉澱出不悔的愛戀。
四目相望,深情款款,彷彿四周晃動的人影全部淨空,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互相吞食著……
「嘿!夠了吧?不用在我面前上演火辣激情戲,想刺激我孤家寡人是不是?」太沒風度了,好歹顧慮他正在『發育中』
巫巫假裝難為情地摀住眼,五根手指頭完全沒閉合地張開,大大方方觀賞噁心肉麻的親熱戲。
「走開。」素白小手一揮,嫌小鬼礙眼。
嗟!過河拆橋。「你以為我愛看呀,很傷眼吶……嗯……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