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兒?」歡歡從葉浪懷裡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的意思。
葉浪笑了,彎身抱起了歡歡走到一塊平坦的大石上坐下,輕撫著她凝脂般的臉頰,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愛穿紫色的衣棠呢?」
歡歡點點頭,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葉浪玩弄著她額前的短髮,笑著解釋,「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是一身的淡紫衣棠,今天看到你,你也是紫衣紫裙,胡上插的也是紫玉釵,由此可以判斷你喜愛紫色,叫你『小紫兒』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喜歡這個名字嗎?小紫兒。」
「這是你特地為我取的名字?」歡歡歡喜的問。
葉浪寵愛的點點頭,「喜歡嗎?小紫兒。」
「喜歡,好喜歡,謝謝!」歡歡笑彎了眼眉,開心得不得了。
「喜歡就好。」葉浪點了下歡歡的鼻頭,拉起了她的右手臂,掀起她的衣袖觀看,只見白白的臂膀上有一塊青紫淤血,那是她被困在網子裡時弄傷的。
葉浪輕輕地為她搓揉,要揉開她臂膀上的淤血。
「怎麼知道我手臂上有淤血?」葉浪拉起她的衣袖時,她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也不會感到害怕;見他溫柔的為自己揉去淤血,歡歡為他的關心而感動。
「上回救你時便看到了,這兩天來你是不是沒擦藥酒,否則怎麼還沒化去呢?
而且顏色仍是這麼深!」葉浪皺眉,他不喜歡看她身上有青青紫紫的傷痕。
「丫鬟已為我擦藥,只不過我的皮膚較白,稍微一碰撞就淤血了,而且又不容易化去,不礙事的。」歡歡笑著說明,忍不住心中的欣喜。葉浪為她揉著手臂,歡歡坐在他的腿上很是舒服,兩人閒聊了起來。
「你家住哪裡?」
「半山腰上。」葉浪簡潔地回答。
「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爹。」
「沒有其它親人了嗎?」
「都死了。」葉浪聲音轉成冷漠。
「對不起,我不該多嘴。」歡歡見他臉色沉了下來,連忙表示歉意。
「無妨,都是過去的事了。」
葉浪雖然這麼說,歡歡卻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憤恨,她不明白其中的因果,但也能明白這事一定讓他很傷心。
「你以打獵為生嗎?」歡歡想到他背弓箭的模樣。
葉浪點點頭,停下搓揉的動作,為她放下衣袖,細心的叮嚀,「回去記得讓丫鬟為你繼續揉開淤血。」
「嗯,謝謝你。」歡歡客氣道謝。
葉浪攬緊了她,輕聲的笑了,「還是這麼多禮,這大概是千金小姐所特有的好禮教吧!」
歡歡疑惑的看著他,「你不喜歡?」
「太有禮貌倒成了生疏,讓人不好親近。」葉浪的感覺是如此。
「好,我改,我改去這習慣。」歡歡直覺地這麼回答。她願意為他改變,做讓他喜歡的事。
葉浪挑眉看著歡歡,眼裡有著感動,她是如此的單純,單純到甚至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歡,她的感情全明白的寫在臉上,赤裸裸地表明她對自己的好感,她是真心喜歡他的!
葉浪直視的目光讓歡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直怪自己口無遮攔,該說與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下子不知葉浪會如何看待她?會因此而看輕她嗎?
歡歡懊惱的擔心著,更是不敢看葉浪的臉了。
「怎麼不說話了?」葉浪見她直低著頭,伸手抬起她的小臉。
「我不是隨便的女子。」歡歡攔不住心中的話,直接就同葉浪表明。
葉浪眼裡有笑意,「怎會突然這麼說呢?」
「是……我們不過才見兩次面,就……就已經這麼……這麼好,我怕你誤會,我……和別人也是道樣!但不是的,只有你,我才是……如此,我也沒和別的……
另人在一起,你……你是第一個,我……第一個……好……朋……友……」她越說越小聲,直罵自已笨,亂糟糟的在說些什麼?簡直是越描越黑了。
她拚命想說明的純真模樣讓葉浪心憐,也讓他自慚形穢,他配不上這麼好的女子,不該來招惹她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已。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單純天真,反而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葉浪執起歡歡的手放在唇前一吻,真誠地說道。
「不要說這種話,我不愛聽!你說太禮貌會使人感到生疏,而你說客套話也令我感到生疏啊,我改,那你也要改,下次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歡歡嚴肅著一張小臉,語氣認真地糾正他。葉浪說他配不上她時,那表情好似兩人間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大鴻溝般,讓她覺得好心慌。
葉浪只是淺淺一笑,不置可否。
「有人吻過你嗎?」葉浪突然大膽的提出。歡歡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她輕搖著頭,萬分嬌怯,羞於回話。
「那郡主可同意讓在下吻你?」葉浪逗弄著歡歡。
這……這要她怎麼回答?同意或不同意她都說不出口!羞死人了,這不是又擺明在欺負她嗎?
「怎麼不回話?郡主不說,在下又怎麼知道要怎麼做呢?」葉浪真喜歡她又羞又怯的俏模樣,忍不住一再地逗弄她。
「你……你好壞!又欺負人了,我……我不理你了。」歡歡羞極了,想從葉浪腿上跳下離開。
葉浪哪肯讓她走,大笑著抱緊了她,低下頭尋到了他渴望的紅唇,不再遲疑的覆了上去。
歡歡本能的抗拒葉浪,這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還未有人帶她嘗過,第一次總讓人心慌和不知所措,所以她自然想推開葉浪。
葉浪明白要如何撫順歡歡的推拒,經驗豐富的他放柔了動作,一步步的引領歡歡享受兩人世界的美好,一步步的佔領她的心扉。
歡歡初嘗唇齒相親的感覺,一開始只覺得淡淡的,沒有很強烈的感受,反倒是葉浪的呼吸氣息拂在她的臉上,讓她好不心悸。
等葉浪開始侵入她的嘴裡時,歡歡才逐漸嘗到了歡愉,他慢慢加深了這個吻,也逐步開敞她身為女子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