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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不,我不可能搞錯,她就是月光,把她抓起來!」陳江快命令手下。

  「你有什麼證據?」李英豪伸手保護海珍珠,不讓陳江快動海珍珠半根汗毛。

  「我說的就是證據。」陳江快一臉傲慢。「而眼見到月光翻牆進到海府。」

  「這只證明你看走眼。」李英豪冷冷回道。「我已經說過,珍珠整晚都跟我在一起,你不能隨便抓人。」

  「不能抓她?我這就抓給你看。」陳江快冷笑。「來人,把海姑娘帶走!」

  「住手,誰敢動我的未婚妻?」李英豪厲聲阻止,從袖中取出皇上賜予他的令牌。「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陳江快,我手上這是什麼令牌?」

  「呿,什麼令牌……」陳江快趨前一看,嚇得跪下來,一直磕頭。「小的該死,請原諒小的有眼無珠,欽差大人!」

  「沒錯,我就是皇上派的欽差,李英豪。」他抬高下巴高傲說道。「現在,還有誰敢說要逮捕我的未婚妻?」

  李英豪的官威不小,繼嚇退陳江快之後,又把海萬行和總管給嚇跑,這會兒海珍珠的房間只剩下李英豪和她兩個人,誰也不敢上前打擾。

  海珍珠瞪大眼睛望著李英豪,打從他亮出皇上御賜的金牌之後,她的眼睛就沒恢復原來的大小,看得李英豪都想替她喊酸。

  「珍珠──」

  「你這壞蛋,竟然一直瞞著我,可惡!」

  李英豪來想好好跟她解釋,沒想到海珍珠卻突然間撲向他,用手捶打他的胸膛,讓他想解釋都難。

  「珍珠,你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她不想聽。「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一個大騙子!」騙她無所事事整日閒晃,結果忽然大變身變成欽差大臣,把所有人都嚇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有他的苦衷。

  「才怪。」她才沒想什麼。「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眼見海珍珠失去理智,李英豪乾脆低頭吻她,不讓她再胡亂說話。

  嘴唇不期然被吞沒,海珍珠都呆了,火天無法反應。

  李英豪重重啄了她的嘴唇,然後放開她。

  海珍珠用手摸摸自己的嘴唇,不敢相信他真的吻她,之前她就已經警告過他,不准隨便碰她,他把她的話當耳邊風。

  「我說過你若是敢再跟我開這種玩笑──」又一次地,海珍珠的話還沒講完,她的嘴唇就落入李英豪的掌控之中,不讓她有傷害彼此的機會。

  這次的吻來得更猛、更激烈,李英豪幾乎是拚了命的吻她,讓她知道,他是玩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一吻既罷,海珍珠差點不能呼吸,李英豪將她擁入懷裡,柔聲解釋。

  「不是玩笑,我從來就沒想過拿這件事開玩笑。」他強力的擁抱甚至比他的吻更教海珍珠迷惑,如果他這不叫玩笑,那會是什麼?

  「我是真的喜歡你,珍珠。」李英豪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心意,大方說出口。

  海珍珠除了呆愣以外,真的很難有其他反應,他的表白來得太突然,殺得她措手不及。

  「陳江快已經走了,我沒有被捕的危險,你不必再演戲。」她想了半天,竟然只想到他在演戲,真教他哭笑不得。

  「你認為我只是演戲?」他放開她苦笑,不曉得她那顆腦袋都裝什麼,漿糊?

  「難道不是嗎?」她不服氣的反問李英豪。「你明明是欽差大臣,卻故意裝成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這不是演戲是什麼?」

  「我如果不這麼做,吳得興就會知道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不過托你的福,現在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以後查案會更加困難。」李英豪越說頭越痛,他本來想快速將案子了結,現在看來破案的時間必定會延長。

  「查案,查什麼案?」海珍珠根本不知道自己闖下大禍,連累到李英豪。

  「今年朝廷徵稅,杭州只上繳了三百二十萬兩,比起往年足足少繳了八十萬兩,皇上派我查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弊端。」他解釋。

  「少繳了這麼多?」海珍珠聞言十分驚訝。

  「吳得興找了各種理由說明短收的原因,但皇上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別忘了他正是出身杭州,雖然八年前舉家此遷,但他好歹也在杭州住了十五年,對杭州的情況還算瞭解,以杭州之富饒,是不可能一下子減少那麼多銀子。

  「去年因為雨水過多的關係,確實曾聽說過稻米欠收,有些河道還發大水,但也不至於短少這麼多銀子。」海珍珠因為經常在外面走動,聽過很多小道消息,問她最準。

  「確實如此。」李英豪點頭。「皇上也大約知道整個情況,所以才派我南下查案,希望我能盡快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不用查了,肯定是杭州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卯起來互相勾結,私吞銀兩。」海珍珠驟下結論。

  「你怎麼曉得是官員互相勾結?」這次換李英豪愣住,不解地望著海珍珠。

  「這是杭州百姓都知道的事,只有皇上不曉得。」海珍珠回答得理所當然。「本來以為皇上是笨蛋,但他會派你來查案,證明他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笨。」

  「你有資格說人家嗎?」李英豪忍不住發笑。「真要比笨,沒人及得上你,說你是狀元也不為過。」

  「你說什麼?」他的意思,是她笨到可以搶第一嗎?太失禮了。

  「本來就是。」他消遣她。「虧我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你連我和黑衣人是同一個人都分不清楚,一般人早就猜到了吧?」直是有夠遲鈍。

  「你怎麼知道黑衣人?」她哇哇叫。「我又沒告訴過你,難道你就是……」

  「我剛剛不是說了,我們是同一個人。」完全沒在聽。

  海珍珠聞言嘴巴張得跟橘子一樣大,半天合不起來。

  「我只是戴上面罩,再壓低聲音,你就認不出來。」他搖頭。「真不知道該說是你太單純,還是太迷糊?不過很好玩就是。」

  「……你還敢說自己不會演戲!」海珍珠又掄起小拳頭,想打他幾拳發洩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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