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符文森推開她,往前邁步。
「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你老婆羅!」
符文森旋即轉身,怒瞪她。「你敢再去騷擾可蕾,我不會放過你!」
「哇,我好怕喔!」金晶裝模作樣的瞠大雙眼、輕拍自己的胸口。「看來我要去找你老婆的時候,最好帶一些黑道大哥陪同羅。」
「你說什麼?」符文森臉色轉為陰鷙。
「拜你所賜,我到酒店工作之後結交了不少黑道朋友,他們正好最哈你老婆這種漂亮又有涵養的女人了。假如我介紹他們和你老婆認識,他們一定會開心死了。」金晶媚笑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符文森衝上去揪住她的衣領,黑眸輻射出騰騰怒焰。
「是啊!」她笑得囂張,手指輕輕撫著他的下唇瓣。「誰教你不陪我敘敘舊呢,你都不知道我離開你之後,日子過得有多麼孤單、痛苦……」
他憤怒拍開她的手,為了避免連累汪可蕾遭遇危險,只好妥協於她的威脅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許去找可蕾的麻煩。倘若她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殺了你!」
「只要你陪我喝幾杯,我就不找她羅。」金晶嬌笑,勾住他的手臂。「我已經在樓上的飯店準備好餐點,我們上樓吧!」
符文森別無選擇,只好跟著她到了飯店的高級套房裡。
餐桌上點著浪漫的蠟燭,還擺放著一瓶紅酒與一些精緻小糕點。
她幫他倒酒,笑吟吟的說:「Cheers。」
符文森連與她碰杯都不想,一逕沉默且迅速地喝酒和吃糕點。
金晶也沒勉強他開口,只是靜靜看著他吃東西,臉上卻始終保持一抹詭異的笑意。
終於解決完桌上的食物,符文森站了起來。「我已經陪你吃完、喝完了,以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和可蕾的生活。」
他走沒幾步,倏然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令他站不住腳。
「你在食物裡動了手腳!」他扶著沙發,怒眼瞪向金晶。
「真聰明!可惜為時已晚羅。」金晶笑著踱向他。
「該死!」符文森視線逐漸模糊,身體發軟無力,整個人栽倒沙發裡。
金晶順勢壓在他身上,親吻他的唇,雙手放肆地愛撫他的身體。
「走開!你這噁心的女人!」他有氣無力的忿罵,甚至使不出半分力氣推開她。
「噁心?」金晶冷笑。「以前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可從沒嫌我噁心,還誇我表現好呢!」
她的手迅速解開他的褲頭,在他雙腿間挑逗撫摸。
「別、別碰我……」他並不想要她,但是經過她一番挑逗的觸碰,他的男性特徵難以控制的自動起了生理反應。
他喃喃咒罵,一心想要推開她,但是隨著暈眩感逐漸加劇,最後他還是不敵強烈的藥效,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金晶幫忙褪去他一身的衣物,然後泛起陰險的笑意。
「符文森啊符文森,從今以後,我要你生活得比我痛苦百倍!」
符文森甦醒的時候,已過翌日正午。
頭腦仍感覺有點昏沉,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
他從沙發撐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套房裡只有他一人,而他竟然是……渾身赤裸的!
記憶慢慢回籠,他想起昨夜金晶偷偷在食物裡下藥,然後趁他無力反抗的時候主動強吻他,對他上下其手,接著……接著……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記憶到此為止,其餘的統統沒有印象。
難道昨夜他和金晶真的上床了?
該死!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撿起散落地面的衣物迅速穿上。
正當他準備離開之際,赫然瞄見梳妝台的鏡面上用口紅寫著斗大的字跡——
歡迎加入愛滋一族!
這個訊息猶如炸彈在他腦中炸開,轟得他暈頭轉向,腦中一片空白。
愛滋?
這是什麼意思?經過昨夜的事,他被感染愛滋了嗎?
「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這一定是玩笑……」他抹了抹臉,雙手微微顫抖,內心不斷湧起驚恐的情緒。
不行!他要找金晶問個明白!
他即刻衝出飯店,駕車直奔金晶的家中。
彷彿早已預料到他會出現,金晶開門一看見他的時候完全都不驚訝,甚至還一臉詭笑。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粗魯抓住她的衣領,怒聲質問。
「我們每次見面除了做愛,好像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金晶嬌媚輕笑,輕鬆撥開他的手。
「該死!」他低咒一聲,氣惱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中了她的詭計。
「鏡子上的字是你寫的,那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因緊張而不自覺的發顫。
「我是HIV帶原者,你不戴套和我做愛,你說會如何?」金晶邪惡地挑了挑眉。
「不會的……不會的……」符文森驚慌瞪住她,渾身血液彷彿瞬間凍結了,湧起陣陣惡寒。
「當初你為了你老婆而對我趕盡殺絕,害我頓失經濟來源,只能到酒店工作。每天被迫要陪這麼多男人上床,感染了HIV病毒也不足為奇。」金晶臉上充滿恨意。「現在,我只是把你對我所做的,回贈給你而已。」
「我不信……不可能……」他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憤怒咆哮。「金晶,你夠了,別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也可以不信啊,然後回家繼續和汪可蕾做愛,也讓她感染HIV。」金晶掩嘴呵呵笑。
此時此刻符文森無法確定她所言是否屬實,但他很清楚往後自己將陷入時時膽顫心驚的黑暗生活裡。
「該死!該死!該死!」他氣憤又激動地在屋裡瘋狂亂砸東西。
看見他痛苦萬分的樣子,金晶感到痛快極了,不斷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實說吧,她根本不是什麼HIV帶原者,而且昨夜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如今他對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她甚至對他只有滿滿的憎惡之感,她才不想白白再讓他佔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