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仙來也∼福如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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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啊什麼,嫌嘴兒太小,蚊子飛不進去嗎?」他看著他嫣紅丹唇,眼眸微黯。

  「我……我坐在你腿上……」她一臉癡呆,粉舌不靈活了。

  「不是閃了腰又扭了筋骨,二爺幫你治還不情願?」他的掌心貼著她後腰,一股熱氣緩緩從他手心透入。

  不知是因熱氣或難為情,福氣的臉漸漸泛紅。

  「二爺,你另一隻手在我的大腿上。」

  「是借放,不然你要我的手往哪擱?」他絲毫不覺得失禮,大掌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雖然隔著衣物,但仍可感受到微微脈動,他的手心與女子體膚幾無隔閡。

  福氣的眼珠子骨碌碌轉動東瞧西瞄,哀怨地發現以兩人此時的姿勢,他的確無處可擱手,放在腿上最適宜。但這好羞人啊!「我是婢女,你是爺,我們的舉動並不恰當。」

  她很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心如擂鼓,跳得飛快。

  「你不是常說你非婢女,這會兒才來矯情是不是太遲了?」他用她的話堵她。

  「……」福氣無語,心裡泣血。

  明明是他老說她是婢女,她說不是他又不信,她只好順其自然地當當婢女,省得她老聽得一番訓婢文。

  可人怎麼能這麼無賴,自己說的話又被自個兒給推翻了,反說她不講理,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竟遇上反覆無常的無賴漢!

  「福氣,聽說你把廚房毀了,把裡頭的人炸得臉都灰了。」在大廳的他看到下人們神色倉皇。

  她憋氣,瞬間漲紅臉。

  「那是……呃!我下鍋煎魚,但油太多,魚身又有水,我把魚往鍋裡丟,就爆開了……」

  好可怕,那時油水劈哩咱啦往外噴,幸虧她閃得快,才不至於濺了一身熱油。

  可是曹大叔和烏大娘就首當其衝,他們又要救魚又要防止失火,手臂、臉上被油濺出好多水泡,還差點把廚房給燒了。

  「是魚的錯?」須盡歡收起內力,輕輕揉推柔軟腰身。

  福氣羞愧地低下頭。

  「是我不小心……」

  「離廚房遠一點。」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她該記取教訓。

  一聽要遠庖蔚,她可就不同意了。

  「這一次是意外,下一回我不會再失手了,曹大叔說我有做菜的天分,他要將一手絕活傳給我。」

  正在廚房收拾殘局的曹老三突地背上一寒,莫名打了個冷顫,他的左臉頰還留有星狀散佈的油燙痕跡。

  須盡歡的手一停,烏瞳微瞇。

  「我須府沒給你吃喝嗎?要你自個兒動手?」

  「那不一樣,自己烹調的菜餚比較美味……」驀地,秀眉一擰。

  「等一下,我們幹嘛扯這一些,明明是說到你跟無緣妻的三次嫁娶。」

  「無緣妻?」倒是形容貼切。

  福氣錯將他戲譫的神色當成愴然苦笑,心口莫名一揪,趕忙啟唇撫慰,「不然我幫你問問月老爺爺,借他的姻緣簿一看,有緣無緣一目瞭然。」

  偷看姻緣簿的確是福氣會做的事,而且不是一回兩回了,她還曾經一時不慎打翻繫上紅線的姻緣娃娃,使得好幾對男女盲婚啞嫁,錯配姻緣。

  幸好她還算誤打誤中,讓人間兒女締結良緣,未致造成孽緣,可她還是與紅娘忙活了大半年才搞定因她而起的混亂。

  因此月下老人一看到她就抖著鬍子叫她回去,還會連忙趕快把月老祠的貴重物品鎖好,她停留的時辰越短,他才越安心,當然最好是別上門。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月老和福神是酒伴,他門下弟子紅娘和福氣又是無話不說、一樣愛搗蛋的姊妹淘,想要她不去走動,除非他不當月老了。

  「才剛闖出禍來又想往外跑,你不能有一刻安分嗎?求神拜佛是不切實際的行為,雖能求心安卻多餘。」他不信神,認為她對神明的親暱語氣源自信仰。

  當一個個親人突然逝去,而他無力挽回時,他便已棄神拋佛,不再相信菩薩慈悲、老天有眼這類虛言,即使有神,它們遠在九重天外,哪聞民間疾苦?

  須府內雖有佛堂,擺放著觀音菩薩,但他已好些年不曾進去了,每日的焚香禮拜,替換香花清水,都由新寡的大嫂一手操辦。

  「誰說求神不能有個好結果,只要誠意足,我們……呃,神明都聽得見,你不可以對神明不敬。」福氣面容一整,告誡著他,要他別口出妄言。

  其實福氣很怕人不信神,畢竟她是等著晉神的小仙,要是每個人都像須盡歡一樣揚棄神佛,那她會少吸好幾口人間香火,損及已經很蹩腳的修為。

  「幾時你成了盲目的鄉野之民,對著一尊尊死物景仰有加了?」他勾起唇,似在調侃。

  「我一直都是……」她囁嚅著,不敢抬頭直視那一雙銳利黑瞳。

  「一直都是?」他冷嗤了聲。

  「是誰過廟不入,直扯著我繞道而行,畏畏縮縮得像做了虧心事,低著頭怕人瞧見?」

  「那是……呃,你不懂啦!我做仙……做人坦蕩蕩,無不可告人。」嗯!就要理直氣壯,不能神仙不如人,被個凡人的氣勢壓下去。

  「倒是你,二爺,你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刻意扯開話題了,你究竟心裡做何打算,說出來我們合計合計。」

  須盡歡臉色一沈。

  「你那麼希望我盡快娶妻生子,與另一女子締結婚約?」

  「當然,我是給你送福氣來的,你一生安康、福星高照,我才好……」離開。

  福氣用力地點頭,一副樂於助人的歡喜樣,水陣澄淨如晴空,忽視心裡那一絲她不明白的異樣情緒。

  她對男女間的情感太過無知,也從未想過那些擾人的情情愛愛,玩性重的她注意力全放在新奇事物上,渾然不知她無意間撥亂了平靜湖面。

  「那就留下,親眼見證我多有福。」不待她言畢,須盡歡置於她腰上的大手移至腰際,倏地圈住她。

  「什……什麼意思?」他眼底的火是怎麼回事,連帶著讓她身子也跟著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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