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仙來也∼福如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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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是發洩,是逞欲,是傾洩不可得的憤然和閨怨,教人一再沉溺於滅頂的歡愉之中。

  「你想我是須盡歡我就是須盡歡,我讓你快活似神仙。」一滴汗滴到乳白胸脯上,模模糊糊的男人面孔漸漸清晰。

  低吼一聲,盡洩精華,淫笑的軀體倒向雪嫩嬌胴,那低喘不已的臉竟是須盡歡的。

  「你……」

  白玉師伸手想摸,那溫熱真實的軀殼霎時不見,手裡空無一物。

  再低頭一視,衣襟敞開,下身衣物不翼而飛,兩條雪白嫩腿以羞人姿勢大張。

  又作夢了嗎?

  自從生下日兒以後,她似乎常作見不得人的夢,夢裡的她既大膽又淫蕩,弓身扭腰地迎合,一次比一次放浪形骸。

  夢中男子有時是丈夫的模樣,有時是不知名的臉孔,更多的是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他不時入夢來與她歡愛終宵。

  可是明明是夢,為何她身上總出現不該有的青紫痕跡?彷彿真有人用力掐過似的,一點一點的瘀紅佈滿全身,連後背也有。

  這怎麼回事,難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魘了,盡做些荒誕怪異的春夢?

  「小姐,我跟你說,二爺實在越來越過分,他居然買了套如意合歡玉器送人,而且送的不是別人,是那個婢女福氣……」而小姐連個小玉珮都得自掏荷包,真是太不公平了。

  「出去!」一隻繡著鴛鴦的枕頭從床鋪內側丟出,差點打中杜鵑的臉。

  「小姐,怎麼了?」她一閃,大驚。

  白玉師急忙拉被,蓋住有著不堪痕跡的身子。

  「沒、沒什麼,我剛剛作了個惡夢。」

  「喔!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幸好只是作夢。杜鵑彎身拾起枕頭,走向主子休憩的床邊。

  「我已經嫁人了,不能再喊我小姐,你老是改不了口。」她從頭部以下都蓋得密不透風,汗水密佈額際。

  「是,夫人,我改口了,你是須府大奶奶……咦小、夫人,你怎麼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額頭還冒著汗,不會是著涼了吧?」她伸手一撫她的額面,有點熱。

  「夢魘了,所以出點汗,不打緊。」白玉師神色緊張,怕被看出異樣。

  「那我幫你換床被子吧,汗濕不好受……」唉,要是她成了姨娘就不用服侍人了,全怪夫人不爭氣。

  杜鵑心裡有怨,難免嘀咕兩句,但是該盡的丫鬟本分仍會做到,她拉著被子一角打算換新被,誰知她剛一拉,尚未使力,一聲大叫便讓她嚇得鬆手一愣。

  「啊--不用了!你先去備桶熱水來,我要淨身。」不能讓人看見,否則她名節盡喪。

  「夫人……」好像怪怪的。杜鵑雖有疑惑,不過主子的吩咐她不敢不從,扭身便往屋外走。

  她一走,白玉師連忙掀被下床,羞紅著臉,在沒人進來前重新整理儀容,換上長裙。

  是夢、是夢、是夢……她不停地如此告訴自己。

  殊不知在她居所屋頂立著一名藍衫男子,正嘲弄她的蕩婦行徑,瞬間,與須盡歡並無二致的面容迅速化開,恢復成一張溫潤如玉的俊美臉孔。

  男子拉拉過緊的腰帶,放肆低笑,足尖一點騰空而行,朝城南的君家飛去。

  福氣秀眉一蹙。

  「咦?」誰在笑,似遠似近的。

  「咦什麼?不專心!二爺正品嚐美食佳餚,你敢分心?」這柔嫩耳珠真可口,不嘗不可。

  「等……等一下,我好像聽見什麼,不屬於人的笑聲……」身為小仙,她能聽見看見常人察覺不到的東西,但這回太模糊了,是她聽錯了嗎?

  「不是人,難道是妖精魑魅?你給我過來,別想藉機跑開。」須盡歡一伸臂,逮住衣衫不整的福氣。

  她一臉哀怨地想扳開環在腰上的手臂,但力氣不如人。

  「二爺,你不可以再摸我的小桃子,那是不對的。」

  「叫我的名字。」小桃子?有意思。

  「二爺……」她才一張口,小嘴兒就被封住了。

  「重來。」他一舔唇,笑得狡猾。

  「二……唔。」又被吻了。

  「福氣,我『吃』得很愉快,你呢?」他的黑眸漾著絲絲流光,眸色冰融般泛著笑意。

  「盡歡……」福氣眼中噙著淚花,委曲求全。

  他低頭一咬雪頸,以舌輕舔。

  「嗯!乖,我家福氣最聽話了。」

  一次一口,總會把她從頭到腳「吃」得乾乾淨淨,不留半根骨頭。

  「不行,你又欺負人了,烏大娘說過成親後的夫妻才能蓋著被子摸來摸去。」

  福氣捉住溜進衣裡的大掌,很不滿的將它抽出。

  「那就成親,我不是說了要娶你嗎?」他說得輕鬆,彷彿與友人聊及今兒個天氣真好似的稀鬆平常。

  但能讓性子冷的須盡歡動了成親念頭,在眾人眼中的福氣是有多麼不可得的福分,竟能以婢女出身攀上高門。

  若是依常理而言,得到這機會的女子該會欣喜若狂地感謝厚愛,洛陽美女君憐心都無法得此殊榮,她這萬中選一的好運兒,哪有不點頭的道理。

  可惜福氣不能接受,一張教人看了歡喜的小臉竟皺得像老婆子,彎彎柳眉現在倒八字橫豎,頭一回臉上出現凝重表情。

  「二……盡歡,我不能嫁給你,你也不可以娶我,我們是不一樣的。」

  他是人,至多百壽,而她是福仙,壽與天齊,除非犯了天規,被打入六道輪迴或遇天魔劫。

  別說兩人壽命不同,她完成任務還得回天上,哪能與他廝守?

  沒料到求親遭到拒絕,須盡歡背脊一僵,陰沉著臉。

  「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要不要用你豆腐做的腦子再好好想一想?想到的時候斟酌著我是不是『與人為善』

  的脾氣。」

  他話中已帶了威脅,警告她想清楚再回答,他不見得有多少耐性容忍她的「乖張」。

  「你千萬別問我理由,我打死都不會告訴你,我只能在凡……須府停留幾日,不然我師父找不到我就糟糕了,我會很慘很慘的。」她所謂的「幾日」當然是以天庭時日計數,換成人間的時間約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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