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仙來也∼福如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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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嵥嵥嵥……你就直接說你也不是人,而是福仙,他不就懂了?省得你廢話一堆。」跟凡人糾纏不清有什麼好處,他們壽命短,玩不久。

  「死椰子你……」居然說出來了!

  「福仙?!」須盡歡訝然出聲。

  見身份暴露了,福氣索性把手一揚,現出金光閃閃的真身,「我不是說過不能嫁你?那是因為我是福神座前的小福仙,福神是我師父啦!他是神,你看不到他,除非他施法現身讓你看見。」

  「你真是福仙……不是人……」須盡歡驚詫地瞇目,神色微顯複雜。

  她歉然地拉拉他衣擺,小手輕勾他指頭,「我是福仙,下凡是來緝拿偷走神器的椰子精,一捉住他我就得回去了。」

  倏地,他喉頭一緊,「我只問你一句,你愛我嗎?」

  福氣一聽,眼眶一紅,哭著撲進他懷裡。

  「我愛、我愛,我愛你,好愛你……

  你是我三百年來第一個愛上的人!」

  「三百年……」他澀然一笑,輕撫她如瀑髮絲。

  「那就留下來,不要走……我很需要福氣。」

  原來真的是他弄錯了,有張甜軟小圓臉的福氣不是新進府的婢女,而是福仙,他愛的是一名真正的仙子。

  可是錯了又怎樣,她未經同意搗亂了他平靜心湖,將他由凝冰的巖洞中拉出,帶給他笑聲,帶給他歡喜,走入了他的心,那麼他要她有何錯?仙人亦有情,她不是也說愛他嗎?

  「我……嗚……人家也不想離開,我從來沒有愛過人,如果離開我這裡會痛,痛得不想吃、不想睡,痛得直打滾。」她小手撫著胸口。

  「福氣……」須盡歡緊緊抱住她,不肯放手。

  他又何嘗不心痛,以他孤僻的性格很難對人傾注真心,唯獨她擄獲他的全部,讓他甘心用一生呵護,疼寵這個令他心動的小女人。

  此一刻,什麼也不怕的須盡歡竟害怕起與她的分離,他在心裡默念著,如果世上有神,那就成全他唯一的心願,他要和福氣永遠在一起,攜手到白頭。

  椰子精瞧了卻是暴跳如雷,「你們說夠了沒?故意在我面前恩恩愛愛,想讓我眼紅嗎?別傻了,要女人我也有一個,她還在須府呢!」誰想聽他們的情話綿綿,噁心得令人想吐。

  「你才別說傻話,以你不人不妖的模樣,我須府的女子會看上你?」須盡歡眉一挑,有意激怒他,從他口中套話。

  果然椰子精上當,修行不夠的精怪智慧不足,隨便幾句話就激得他氣急敗壞。

  「誰說沒有!你不曉得那個叫白玉師的女人有多纏人,每回我一和她交歡,她就抱著我不放,沒盡興還不肯放我走,纏了我一整夜……」

  第10章(1)

  「什麼,是大嫂?!」須盡歡十分訝異。

  原來白玉師以為的夢不是夢,是確有其事,她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等著不知名的男人到來,而椰子精會依她的想像變成她心目中的那個人,對她百般溫柔。

  她被慫恿著弒親,老夫人的死就是她下的手,她在老夫人的茶水中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人一喝下便像在睡夢中死去,完全看不出是有人毒害。

  因為殺人的罪惡感,所以她日夜拜佛唸經想洗去一身罪孽。

  可是她仍惶惶不安,擔心老夫人會來索命,因此心魔漸生,這才任椰子精為所欲為,有了難以啟齒的苟且行為。

  而她戒不掉肉體上的歡愉感,那是長年在外的丈夫所不能給她的滿足,也因此讓椰子精得以控制她元神,使她丈夫在經商時中了苗女蠱毒。

  須盡歡第四次大喜之日,她失控以銀簪刺向自己並非瘋了,而是她終於認清夢不是夢,只因她腹中胎兒已有三個月大。

  寡婦懷孕,她還能活嗎?唯有一死才能保全名節。

  「要不是我附身的這具軀體不時的反抗,讓我好幾次控制不住他,否則除了白玉師,就連國色天香、艷冠群芳的君憐心早在我身下嬌吟低喘了。」真可惜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看得著吃不著。

  福氣忍無可忍的怒喝,「你是畜生呀!軀殼的主人和君家小姐是親兄妹,你要真有下流舉動,教他們怎麼活下去?!」這棵椰子壞到沒藥救了,真該來道天雷劈死他!

  君懷逸面容的椰子精呵呵淫笑,「不然你以為她為何急著嫁人?即使被人說不祥也要一嫁再嫁,因為她很清楚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是她親兄長,她只想在真正失身前趕緊把自己嫁掉。」

  無謂的抵抗呀!不論她嫁到哪戶人家他都找得到她,若非君懷逸本人的意志頑抗,他早就得到她了。

  「什麼?!難道她尋死覓活的原因也是你?!」須盡歡大驚,整起事件的緣由竟如此可怕。

  「嘿嘿,我要她成為我狎玩的禁郁,怎能任她輕易出閣?她越想逃開我,我就越要讓她清楚我的力量有多大,最後她只能選擇屈從我!」看她悲憤的神色,他就感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

  「椰子,你的本身不會在君府吧?」福氣磨著牙,突地冒出一句。

  椰子精臉色大變,為之一驚,「你、你胡亂猜測什麼!我怎會把原身栽在凡人園子裡,深山野嶺才是靈氣充沛的所在。」

  「福氣,你為什麼認為在君府?」人來人往的宅邸難道不會被人發覺?畢竟椰子是罕見之物。

  福氣圓滾滾的眼眨了眨,透出靈慧光彩。

  「依他說法,他似乎只往返君、須兩家呀!而我從未在須府感應到他,那他必定是長居君府,這樣他才能附在君少爺身上,利用他的肉身走動。」

  上一回在月老廟見到君家少爺,她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不對,想來是椰子精不敢入廟,所以她才沒發現他。

  「如果把他的原身挖出,以火摧之,那他還能附於人身嗎?」須盡歡瞇視他,嘴角勾勒出一絲冷酷。

  「咦,對喔!我怎麼沒想到,把他燒了就沒事。」火燒成灰,元神俱滅,就不能作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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