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裡等了又等,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後,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抓過車鑰匙,開車準備到她家去找她,然而在等待紅燈的時候,他發現了她,發現了今天格外美,還化了一個濃淡合宜的妝。
除了上班期間會上一點點的淡妝,但在他面前,她其實鮮少化妝,總是素著一張小臉,讓她看起來就像還在念大學的清純大學生一樣。
她不愛化妝,這讓她很滿意,他不喜歡妝前妝後判若兩人的女人,所以她這個樣子他覺得很好,還私心地想她不要變得更美,只讓他一個人知道她有多美就好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跟一個跟她長得有六分像的中年婦人一起走進一間餐廳,他想那應該是她的媽媽,看著何媽媽,杜康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三十年後的何安恩,忽然覺得很神奇,也忍不住地揚起唇笑了起來。
他將車子停在附近,然後走進那間餐廳,其實杜康也有幾分的懷疑,因為他所認識的何安恩,絕對不會捨得花那麼多的錢去一間空有其名,而且還填不飽肚子的餐廳吃飯,但他絕對不會錯認何安恩的。
他要服務生找一個能夠看到她,而她又看不到他的位置坐下,然後他發現,坐在她對面的並不是何媽媽,而是一個斯文的男人。
他們相見甚歡,甚至在何安恩看到菜單上面的價錢感到訝然時,那個男人居然一點也不介意地接過菜單,為她點菜。
他難以置信,因為一直而來他以為只要他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地降低她對他的反感,讓她多知道他一點,便可以順利地將她拿下。
其實昨晚,他知道她是在裝睡,雖然她裝得很像但她的臉紅使她露出破綻,皮膚上傳來的熱燙騙不了人,但是當她睜開眼,眼中的那抹不敢置信惹怒了他。
為什麼不敢置信?是不相信會對他的觸摸感到心跳加速?還是不相信他也會對她動心,喜歡上她?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生氣了,所以故意對她冷淡,故意不跟她說清一切,但是那不代表他允許她不喜歡他,甚至準備跟另一個男人結婚生子。
看到兩人相處融洽的畫面,他難受地結帳離開餐廳,回到車上,然後掏出電話要她到他家。
他受夠了,也不要再等什麼該死的計畫不計畫,如果他今天再什麼也不做,那麼他一定是全世界最蠢、最呆的男人。
誰知道她卻不肯來,甚至對他說,跟什麼人吃飯是她的私事,她不需要跟他備報。
這句話就好像活活地朝他心頭插了一刀似的,讓他既痛卻又更氣惱,顧不得她的感覺,他撂下了重話,要她馬上到他家來。
他掛上電話後就回到家裡等著她,他想在等著她這段時間裡好好冷靜一下自己,但是隨著一分一秒過去,她還是沒有來,他的怒火燒得越來越旺盛,讓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己地想衝出去,要將那個讓自己又氣又惱的女人捉來好好教訓一頓,好讓她永遠都不敢再跟其他男人一起出去吃飯。
大門的方向傳來開鎖的聲音,他霍地站起,大步地走向大門,用力地拉開緊闔的門板。
何安恩有些錯愕地看著一臉陰霾的他,「你不是生病了嗎?」
杜康看著她手上的食材,猜到她的遲來是因為去了購買食材,但那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他一手將她拉了進來並推倒在沙發上。
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何安恩也被他嚇到了,眼前這個像野獸一樣兇猛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男人。
「你放開我,杜康,你快點放開我!」她伸手推拒著身上的男人,但伸出的兩隻手腕卻被他用一掌鉗制住,壓在她的頭頂。
「我不放!」他朝她低吼川聲:「何安恩,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你、你在說什麼?」
以為他感覺出她的心意,何安恩慌亂極了,下意識地想逃避,但她無處可逃,因為身上的他已各種侵略的姿勢壓住她,讓她動彈不得,被逼臣服在他的身下。
「我說什麼?昨天你明明感覺到我在摸你,但你偏偏裝不懂,難道你真的不懂我那是什麼意思嗎?」
她心跳一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停下掙扎,有些無法相信地問。
是那個意思嗎?真的是她想的,是她期待的那個意思嗎?她不敢自己去判斷,想要他親口告訴她。
但是杜康以為她還在逃避,大掌握住她的下頜,「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的意思就是這個。」
他說完,兩片的唇便不由分說地覆上她那張讓他已經垂涎許久的小嘴。
何安恩愣住了,眼前的一切變化得太快,她愣愣地看著他,忘記了要掙開、忘記了要反抗,這個空檔給了杜康機會,讓他吻得更深。
他的吻太霸道也太濃烈,教她的心頭枰然跳動著,何安恩不自覺地放鬆繃緊的身子,
在他的吻下嚶嚀出聲,她覺得空氣越來越不足夠,下意識地想要掙開這教她幾乎要窒息的。
只是他的嘴就這樣緊緊地覆在她的唇上,繼續汲取著她口中每一分的香甜,教她的腦袋因為缺氧而感到昏沉,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弱,到了最後,只能被他壓在沙發上,任他肆意地吻著。
察覺何安恩的臣服,杜康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欣喜。
其實她並不是對他沒有感覺,如果不喜歡他,她早就推開他了,並賞他一記重重的巴掌,將他列入老死不相往來的名單裡頭,但她沒有,甚至在他嘗試地放鬆鉗制她的手時,她的兩隻小手不是趁機逃脫,而是不自覺地插入他濃密的發間輕撫著,回應他的吻。
寧靜的室內,相濡以沬的曖昧聲音不時響起,大大地刺激著他男性的本能,身下的女人太柔軟、太敏感,一點反抗也沒有,乖得像讓他擺佈的小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