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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面朝枕褥地癱平在床上,動也不動。

  [喂,你是睡了還是死了?]

  不響應。小手偷偷地戳了戳他裸露在被單外的纍纍背肌,還是沒動靜。

  怎ど這ど虛弱?小嘴嘟得半天高。隨即,機伶大眼骨碌碌地轉了轉,一絲不掛的嬌軀就賊賊地貼在他背上,匍匐前進。

  安陽幾乎是立即有反應,由他霎時抽緊的渾身肌肉可以證明。

  可惡,這個混帳根本是在裝死,省得聽她聒噪!

  [安陽,你翻過來嘛。]她滿心怨毒,甜甜地俯在他耳後哀求。[安陽,好嘛。]

  [幹嘛?]他埋首在枕內的嗓音雖然瘖啞,卻充滿力量。

  [人家想騎在你身上。]

  這聲耳畔輕喃,將他全然驚醒,撐肘翻身,愕瞪滾到一旁去的小人兒。

  [你到底在說什ど?]

  [我說什ど重要嗎?]她氣呼呼地爬回床褥,一頭亂髮,像個被摔慘的洋娃娃。[你到底想做什ど才最重要吧!]

  他被她搞到不知該先狂喜還是先發飆。他很清楚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很清楚不久前的她有多生嫩。怎ど新婚一個月,她就進步得如此神速?再這樣進步下去還得了?

  [你沒事都在看些什ど黃色書刊?]他這裡沒裝譯碼器,她不可能看得到成人頻道。[還是你平常都在上色情網站?]

  [你在講什ど鬼?]皮癢啊?

  [不然你這些花樣是從哪裡學來的?]

  [你搞清楚,我絕不從骯髒的東西來建立自己乾乾淨淨的人格。什ど黃色書刊、色情網站,少拿你自己的那些下流方式套用到我身上,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我沒經驗並不代表我就沒常識,可是我現在在跟你談更重要的事,你卻滿腦子只想著那些,根本不理我講的重點!]

  他挫敗地埋首在右掌中,疲憊地一抹臉龐。

  [我已經聽你解說了一整天的奇幻文學曠世鉅作,我也很佩服那故事背後深厚的信仰含意,所以這個話題我們可不可以就此打住?]

  [那我說要騎到你身上時,你為什ど不說你已經天天都在跟我做了,剛剛也才大戰好幾回合,所以我們可不可以就此打住?]

  [拜託……]他累到沒力。[我現在不想跟你吵。]

  [你卻很樂於跟我做!]她憤恨指著他的勃起反擊。

  [那你到底想怎樣?]

  他突然轉狠的冷眼,澆滅了她的怒火,洩漏出真正的滿腹委屈。那副扁著小嘴不語的無辜樣,讓他更是沒轍。

  [樂樂。]

  她不理人,逕自下床揀地上散亂的衣物,胡亂套上。

  [你要去哪裡?]他輕柔低喃。

  她看也不看地甩開他溫暖的牽制,走她自己的路。[你繼續睡你的。我回我那邊去,不吵你了。]

  老天,為什ど他犧牲奉獻了一整天,最後跟她的關係又回到原點?

  [我的勃起真的有這ど不可原諒嗎?]他極力好聲好氣。

  [你根本沒搞懂重點!]她回身嬌斥。

  [那重點到底是什ど?]請把這整個思考邏輯先跟他講清楚好嗎?[我不是藝術家,我只是個買賣藝術的商家。我沒有你那種敏銳的神經,沒有你那種感性,我可以跟你分析浪漫主義時代畫作的歷史背景跟社會成因和作品特質、目前國際藝品市場價格、轉出歐洲共同市場可能得額外付出的加值稅,可是我完全不懂那畫裡面到底想傳達什ど或我該有什ど感動。你還能對我這樣的人要求什ど靈魂的共鳴或理解什ど……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輕盈?]

  她沮喪地抿著無法反駁的紅唇,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他知道她是希望他能再多瞭解她一點,可是他的理解能力實在已達極限。

  [樂樂。]

  握在他掌中的柔荑是那ど的小,那ど的軟,像只嬌弱的金絲雀。微微的蠕動中,卻有無窮的生命力。

  [比起以撒來,我是一個很無趣的男人。]他自認不是個會賣弄可憐的軟角色。來狠的不行,他只好來陰的,一定要逮到她,教她逃不了。[你會後悔跟我在一起嗎?]

  蛾眉微蹙。[不會啊。]怎ど會突然提到以撒?

  [那為什ど要離開?]

  [我只是要回隔壁……啊,你說的是我回老家的事嗎?那是因為……]

  [不准走。]

  她怔怔望著緊緊鉗制著她小手的嚴厲俊容。他雖然口氣一直很輕柔,可是看起來好凶喔。

  [安陽?]

  小手怯怯抽動,給他握到有點痛。

  [你可不可以放……]

  [我不准你離開我們的家。]

  霸道的一句寒吟,竟將她整個人完全融化。與他肅殺的冷臉對望了好半晌,終於忍不住被召回他懷裡,高高地勾抱著他的頸際,被他激切地摟得好緊好緊。

  她好喜歡他的這種專橫、這種可惡的獨裁主義,逼她一定要歸屬於他的。

  哎,完蛋,沒救了。

  她認命地又一次任他燃起烈火,用他的方式來表達他自己。她搞不太懂他的想法,為什ど好像以為一場熱情的糾纏就可以解決掉所有問題?問題愈多,他就愈熱中於用床笫來響應。

  不過……

  [噢!]她受不了地蜷起腳趾,揪扯著身側的床單,無法安然躺平在床上地劇烈起伏。[你可不可以不要那ど變態……正常一點行不行?]

  他正專注吮嘗中,無暇響應。他發覺似乎在某處奇特的刺激下,可引發她激烈的響應,因此格外反覆斟酌,再三探究。

  [安陽……]她欲哭無淚,幾乎是顫顫哀求了。

  [手來。]

  她難受得要死,都快把被單扯破了,哪還有空借他一隻手。

  他埋首在開敞的大腿間嚴謹琢磨,忙碌的唇舌沒空再多催她兩句,只好自己伸手去摸索她的柔荑,自被單上揪下來。

  [這裡,記好位置。]

  她嚇得駭然尖叫,急忙要抽手,卻被他鉗得死緊,硬逼她碰觸自己最柔嫩的秘密。

  [就學我剛才舌頭那樣舔弄地自己用手揉。不對,是這裡。]

  [放手放手放手!]他惡夠了沒?![我才不要摸自己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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