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芷晴輕吸了一口威士忌,酒精還未到胃部,她驚覺身體好像飄飄然浮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腳都像踩在雲端一樣。
眼前黑沉一片,她撫著額頭想起身,身子一軟,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她睜著朦朧的眼晴,看著逐漸模糊的俊臉,「你……」
「睡吧,晴姐姐……」
醒來之後又將是新的生活。
木芷晴作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座白色的教堂,教堂神聖美麗,她不由得走了進去,沿著紅色的地毯走著,兩旁是純潔的白色花朵。
她低頭看著自己,她的身上穿著潔白的婚妙,手裡抓著捧花,她緩緩地走著,裙子的後擺實在是太長了,她走起路來好吃力。
如果這是婚禮,應該站在她的身邊,引領著她來到新郎面前的父親,為什麼會不在呢?
果真是一個夢呀……
於是她有了欣賞這個婚禮的心情,哦,還有一個莊嚴的神父站在台上,一臉慈祥和藹。
木芷晴對他一笑,轉過頭,看到了在紅地毯那端站著的人,她越走越近,那張臉越來越清晰,她輕喃著,「佟熙洛……」
那個冷著臉的男人驀然一笑,溫柔地喚著她,「晴姐姐……」
愛神丘比特的箭「咻」地射中了她的心,她羞澀一笑,「熙洛……」
他對她伸出手,她沒有猶豫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她止不住快速跳動的心跳,害羞地垂首。
神父的聲音傳了過來,「木小姐,無論貧窮、富裕……」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這真的是太夢幻了,她一直沒有告訴過佟熙洛,其實她很愛他呢,她愛他為她吃醋、為她瘋狂的模樣,甚至連他冷冰冰的表情,她都好喜歡。
因為那只是冰山的百分之十,她知道,他其餘的百分之九十的部分熱情如火一樣。
「你願意嫁給他嗎?木小姐……」
好愛好愛……木芷晴柔柔一笑,現實中她與他無法結婚,但在夢裡,她可以放縱一回吧!爸爸、媽媽大概會狠狠地罵她沒出息,連那個一直不看好她的佟先生,也會不給她好臉色看,也許連學長也會替她擔心,可這是夢……所以可以的吧?
佟熙洛焦急地看著她,她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他的手心微微出了汗,浸濕了她的,一路溫暖到她的心口。
她甜甜地對他一笑,兩眼勾魂似地凝視著他,「我願意……」
在夢裡,要她說一千、一萬遍的願意,她都願意,只因她愛他,愛這個比她小兩歲的佟小弟,愛這個在她面前一直不成熟的愛人,愛這個為她耍盡心思的男人,愛這個只會在嘴上犯賤、心裡深愛著她的壞男人……
她聽到他說:「我也願意……我愛你,晴姐姐……」
木芷晴笑了,這場夢真的是作得一點也不真實,那個倔強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她說愛她呢?可是夢讓一切都成真了……
她喜歡這個夢,這個絢麗多姿的幸福之夢。
一道陽光照在木芷晴的身上,她用手遮擋,但陽光還是俏皮地從指縫間灑下,天亮了,她戀戀不捨地從夢中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赤裸地躺在一艘快艇的甲板上,她愣了一會。
怎麼會是快艇?應該是飛機才對呀!哦,她真的喝酒喝糊塗了。
……
「我愛你,晴姐姐……」他輕吐著愛語。
被撐開的感覺,令她難受不已地慢扭著,她抬眸看著陽光下的男人,「你說什麼?」
他愛她,雖然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只不過是想把她當成自己的玩具,打發時間,可是漸漸地,他對她的佔有慾,已經逐漸增長、氾濫得一發不可收給。
「啪」的一聲,她掙開了他的手掌心,一巴掌掮上他的臉,俊臉上又是一個紅印,「佟熙洛,你這個死小孩!」
哦,生機勃勃的晴姐姐真是太令人移不開眼睛了,佟熙洛的左頰紅得發疼,他卻大大地咧著嘴,「我又做錯了什麼?」
木芷晴豁出去地喊道:「你愛我為什麼不早點講?還瞎糾纏了這麼久!」
他先是一愣,開懷地大笑,「你又沒說……」他吸了一口氣,「你又沒說你這麼想要我的愛!」
陽光太刺眼了,她的臉被曬得紅潤極了,「誰說……」她只不過是後來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愛他……
她離開佟家時,她難過、傷心;在農場時,她想念、渴盼;她乍聽他有情人,她嫉妒、痛苦……一切的一切,只要以她愛他來解釋,那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只是木芷晴不明白他的態度,他時而在乎她、時而遠離她,原來這個死小孩對她用的是若即若離的招數,一旦愛上便翻不了身的陰謀。
「我說的!」佟熙洛截住她的話,吻住她的唇,溫柔地輾轉纏綿,「要離開可以,帶著我一起私奔吧,嗯?」
她臣服於他的柔情蜜意之下,空出的手輕撫著他紅腫的左頰,「好!」
「我愛你……」他每說一次,身下便重重地挺進,情慾在她的身體裡擺動著,她輕而易舉地沉溺於他設下的天羅地網裡。
木芷晴半瞇著眼晴,雙手摟住他的脖預,輕哼著,陽光在她的頭頂不斷地閃耀,她後知後覺地驚慌,「你怎麼可以……」壓著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愛做的事!
佟熙洛不慌不亂地又是一記重挺,引得她弓起了背脊,「只有我們,不會有別人的……」
他自駕快艇,況且這裡是在海上,誰能瞧見這春光呢?
他們正在太平洋上,他以自己的名義在附近買下了一座小島,而在達到小島之前,他們有很多的時間談情說愛
「不行……」情慾似罌粟,只要嘗過之後便難以忘懷,何況她的身子被他調教得不再青澀,只要他一個小小的挑逗,她便被迫投降了。
她恐懼地推著他,這種私密的閨房之事在甲板上進行實在是可怕,但她卻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劣根性,她越是推拒,他便越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