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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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好。」

  牧洛林心不在焉地接過書,乖乖地坐在一旁看書,但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在書本上,腦中有個問題,始終困擾著她。

  「公主」和「川沃國」……究竟和她有什麼關係?

  第9章(1)

  去川沃國,去川沃國……

  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在催促她,讓她坐立難安。

  然而,千乘迷鳥說沒有通關文書,不能隨意出國。

  牧洛林急躁不定,迫切地想知道與川沃國有關的答案,她根本沒有耐性等待。

  於是,趁著千乘迷鳥專心寫稿報復「迷冬姑娘」無暇注意她之際,牧洛林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溜出摘星閣,循著心的叫囂,去尋找那個答案。

  她超靈敏的直覺告訴她,只要找到「公主」和「川沃國」的關係,她腦中那些碎裂成片無法連接的紊亂記憶,就可能拼接出來,找到她記憶的原貌。

  就算暫時不能離境去川沃國,她也要去找與川沃國相關的事物,比如那日在會英樓看到川沃國皇家舞馬,那裡也許會有觸動她回憶的人事。

  可惜,會英樓在「群英會」結束之後,各地的藝人就各自回家了。

  牧洛林不死心,到處打采之下,才知因為舞馬的精彩,那些人馬被邀請進攝政王府表演,歸國日期延遲。

  「這裡是攝政王府,沒有拜帖,閒人免進。」

  匆匆趕到攝政王府的牧洛林,卻被王府門衛拒之門外,像趕蒼蠅似地打發她離開。

  牧洛林望門興歎,卻詭異地對這種「拒之門外」的事情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被人當洪水猛獸一樣躲避,習以為常到不會讓她難堪。

  她觀察戒備森嚴的攝政王府好一會兒,終於發現後院的矮牆是個突破口。於是,她避人耳目,偷偷摸摸地爬上後院的圍牆,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琴音,她猜那是舞馬表演的伴樂。

  只要她潛入攝政王府,找到與舞馬為伴的馬侍,也許他們就能解開她心中的疑惑。

  正當熱血沸騰的牧洛林,從牆頭翻入牆內,巡邏的王府衛兵,瞬間蜂擁而至,齊刷刷地將佩刀搭在她的頸項上,嚇得她花容失色,不敢動彈。

  「大哥……我不是壞人……」

  牧洛林膽顫心驚地瞄著勁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刃,腳心發冷,她的直覺可沒告訴她會有血光之災呀!

  「大膽狂徒,擅闖王府,你可知罪?」

  「不,那個……我只是……舞馬……」

  牧洛林哆嗦著唇,支支吾吾,說的話斷斷續續,心底發虛,他們不會講她當成闖王府的刺客吧?

  「到王爺面前告罪吧!」

  衛兵見她神色詭異,吞吞吐吐,不跟她囉唆,直接架起她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地拖到表演舞馬的王府中院。

  「稟王爺,抓到一名擅闖王府行蹤詭異的姑娘,請王爺處置。」

  然而,一看到院中身披彩綢隨著琴箏起舞的舞馬,牧洛林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視線死死地盯著比會英樓距離更近看得更加清楚的舞馬,更加強烈的熟悉感在她的血液裡翻滾沸騰,腦中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似的,讓她凝神想要抓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處境的危險。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翩然舞動的舞馬,分辨著腦中閃爍的相似畫面——巍峨雄偉的宮殿裡,衣香鬢影的宴會上,琴箏悠揚的旋律中,喜慶耀眼的紅毯邊……她看到她自己,坐在長案後,百無聊賴地玩著手中的骰子,心不在焉地瞟著殿下平台上的舞馬……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那樣的場合?她到底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那裡?

  「擅闖王府者,先打十大板,再說。」興致盎然地看著舞馬的攝政王,不耐煩地揮手,看都不看嫌疑犯一眼。

  「王爺,臣好像認識那姑娘。」

  陪同攝政王觀賞表演的慕希聖,瞄了瞄被衛兵駕著胳膊卻發呆盯著院中舞馬的人,有些遲疑地開口。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位姑娘是之前與千乘迷鳥因賭被關進牢房的牧洛林,她怎麼會闖進攝政王府呢?

  「你認識?來找你的?」

  攝政王不以為然地挑下眉,掃了眼呆若木雞的嫌疑犯,雖然姿色不錯,但比不上天之驕女的永陽公主,慕希聖最好別和她有什麼桃色瓜葛。

  「她是摘星閣的姑娘,與臣有一面之緣。」慕希聖解釋,看她神色古怪,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不像是來找人的,「臣應該不是她要找的人。」

  「既然與你沒交情……」攝政王瞥了眼彷彿靈魂出竅的蠢女人,不耐煩地揮手,「拖下去打,讓她清醒點。」

  他的王府,豈是煙花女子隨意進出的,太沒有規矩了。

  「王爺……」

  慕希聖想求情,但瞧見攝政王的冷眼,只得閉嘴。

  糟糕,擅闖王府,向來是「先兵後禮」,希望她能熬住才行……不過,她究竟是為何而來?

  「啊!」杖打的疼痛,將牧洛林從回憶的衝擊中揪回來,不敢置信地痛叫出聲。

  她的直覺告訴她,沒人有敢對她放肆,因為她是牧洛林。

  為什麼有人敢這樣打她?

  「啊!」等她意識到是她擅闖王府被行刑時,已經疼得全身痙攣地被拖到攝政王面前,抬頭就對上一雙陰鷙深幽的利眸,突如其來的恐懼感瞬間襲擊著她猝不及防的心。

  腦中不期然地浮現出一張猙獰的面孔,逼近她,叩著她的下巴,將不明藥丸灌進她嘴中讓她陷入一片黑暗中……她想呼救,卻怎麼也發佈出聲音來。

  「本王今日心情好,可以聽聽你擅闖王府的苦衷,說吧!」

  攝政王觀看完精彩的舞馬,神情愉悅,頗有興味地打量著被打了十大板後神情更加恍惚的女人,彷彿一尊破娃娃吊在衛兵的胳膊上,並且毫不意外地在她眼中看到對他的害怕。

  眼前的男人壓迫感太強烈,眼神太駭人,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慄著,腦中一直浮現著她被類似充滿威脅的人套進麻袋扔進黑箱的畫面,演繹著迷鳥手稿中所寫的情節,她是被人打昏販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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