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剛才告訴我你們正在交往,是真的還是假的?」李雪虹問繼子。
「是真是假似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還是你終於想盡盡母親的責任,為我這個兒子籌備婚禮?」他冷嘲熱諷的問道。
「我並不知道你交了女朋友,所以不久前替你安排了幾場相親,都是一些知名企業家的名門閨秀——」李雪虹說,卻讓辜靖玄冷聲打斷。
「這全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決定的事,與我又有何關?」他冷冷地問。
「那些企業大部分對我們公司未來發展有很大的影響。」
「那又如何?你若想搞企業聯姻的話,自己去聯,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辜靖玄冷笑的說完後,轉頭朝謝欣欣招呼一聲道:「欣欣,走了。」然後直接轉身離開。
謝欣欣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他走,完全不敢轉頭去看總裁那張通紅到快要滴血的臉。
辜靖玄真的好壞,竟然叫總裁自己去聯,那意思不是叫她和他父親離婚嗎?因為得先離婚才能再嫁呀……真的是有夠狠的,但也好好笑。
走進電梯內,只剩他們兩人沒有其他耳目在旁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你好狠。」她說。
「在我進去之前,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他一臉嚴肅的問。
「就是剛才那件事呀,要我盡全力讓你出席去相親,你若不去,公司出了什麼差錯就要我負責。」她聳了聳肩撇唇道。
「她知道你和我在交往中還要你做這件事?」
「嗯,不過我沒傻傻地立刻就答應,正在和她討價還價的時候你就來了。」她告訴他。
電梯到達他們辦公室的樓層,兩人暫停交談,一直到回辦公室之後,他才再度開口交代她道:「以後我不在你身邊,她找你,你也別理她。」
「她是總裁耶,你想害我被解雇呀?還別理她咧。」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那你以後跟我去開會。」他輕蹙了下眉頭,然後改口道。
「她又不會吃人,應該不用這麼草木皆兵吧?」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
「你不怕她嗎?面對她不覺得有壓力嗎?」他好奇的問。
她愣了一下,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才說:「只要別把她當成總裁,把她當成你繼母好像就沒壓力了。我剛剛好像就是這樣,所以才一點都不覺得可怕。」
「好吧,只要你不覺得可怕,不覺得有壓力就好。」他點頭。
「謝謝你看到紙條後立刻來救我。」她走到他辦公桌前,將貼在他電腦螢幕上的便利貼撕下來。
「你應該立刻打電話給我,而不是留紙條,如果我開會還要再開一個小時才結束,那你怎麼辦?」他無奈的對她說。
「我還真沒想那麼多,只想說你在開會,不是急事不能打擾。」她呆愣了一下,苦笑道。
「這怎麼不是急事?以後所有關於你的事都算急事。」
謝欣欣呆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啊,好好笑,哈哈……」她邊笑邊說,笑得前俯後仰。
辜靖玄皺緊眉頭,沒想到他認真的言語竟然會被她當成笑話看待,感覺有點傷心。
天知道當他得知她被繼母叫到樓上去時,他有多擔心,害怕她會受傷,擔心她會受威脅,害怕這擔心那的,就怕她會受不了壓力而決定與他分手。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對他有多麼的重要,他根本無法忍受身邊沒有她的日子,絕對無法忍受。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以後關於她的事都是急事,因為對他來說那的確是事實,只是沒想到卻被她當成了笑話。
「謝欣欣。」他喚她。
「嗯?」她仍有些笑不可抑。
「過來這裡。」
「幹麼?」她繞過他的辦公桌走到他面前,臉上依然滿是遏制不住的笑容。
他沒有應聲,卻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謝欣欣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驚叫一聲,抬起頭正想開口罵人時,他卻忽然低頭吻住她。
她驚得雙眼圓瞠,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氣息,但即使如此,他唇舌的溫度與動作,還有溫熱的呼吸還是在一瞬間奪去她全部的感官知覺,讓她除了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他的唇好軟,他的舌好熱,他——
她的腦袋一片紊亂,心跳得亂七八糟,整個身體熱到一個不行。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卻是他與她之間的第一個吻,所以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平時看起來冷漠而嚴肅,吻卻是那麼的火熱,肆意狂放,幾度讓她差點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抬起頭,而她只能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
「對現在的我而言,你比任何公事都重要,這是我的真心話,不是笑話,懂嗎?」他沙啞的說。
「嗯。」她在他懷裡點點頭,終於感受到他的真心與認真。
「好了,去把東西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新竹的工廠。」他扶她站起來。
「現在去,晚點還要回公司嗎?」她問他,因為都已經快三點了。
「我要回來一趟。如果你不想回公司,回來的時候我先送你回家再回公司也行。」
「那我先把東西帶著,到時你先送我回家,我今天有點累,不想加班。」她說。
「怎麼了?」他關心的問。
「生理期。」她無奈的回答。
兩人四目交接,頓時全都無話可說。
之後謝欣欣收拾好東西,兩人一起離開公司,辜靖玄卻沒直接上高速公路,而是先把她載回家,堅持要她上樓回家休息後,才自己一個人開車下新竹。
她是真的覺得疲累,回家後直接上床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窗外的天黑了都不知不覺。
★★★
謝欣欣一覺睡到晚上七點半才醒,醒來時屋裡一片漆黑。她躺在床上,想起將她送回家,一個人南下新竹的辜靖玄,整個人頓時感到一陣感動與愧疚。
她將手機從皮包裡翻出來,打給他,想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是否已回到公司了,結果他竟然還塞在高速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