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是自己搞錯了嗎?她又不敢輕信自己現在看到的所有,她的心底深處有著一抹深深的懷疑。
該死的芮曄!怒火中燒的寧馨兒垂著淚,一扭身便回公司了。
這時,芮曄像是有所察覺地回過頭,空蕩蕩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
「怎麼了?」黛綠發現他心不在焉。
「沒事,我也該回公司了。」他跟寧馨兒說好很快就回去的。
「嗯,掰掰。」黛綠優雅地晃晃手。
芮曄點點頭,轉身買單,順便帶一些她喜歡吃的甜品回去。
「馨兒,你怎麼了?」才剛回到辦公室,聽聞秘書文姐說寧馨兒有些不對勁,趕緊進來找人,慌亂地找了找,發現某個女人蹲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腿,兩眼發空。
「馨兒,我給你買了甜品。」他小心的移到她身邊,看著她一臉的茫然,「馨兒?」
「阿曄,你回來了。」寧馨兒看著他。
「對,我回來了,餓了嗎?我帶了甜品。」芮曄輕輕地抓著她問。
「不餓,阿曄……」她的眼睛有些紅,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剛剛腦子裡好像閃過一些畫面?好可怕……」
「什麼畫面?」將無關緊要的甜品放在一邊,芮曄將她抱在腿上,大掌在她的背上一陣輕拍,輕柔的口吻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
「我看見你光著身子跟別的女人在床上接吻。」
輕拍的手頓了頓,又繼續,「馨兒……」
「是真的嗎?」寧馨兒抓住他的手,有些激動地問,眼裡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胸口一滯,芮曄不由得張嘴,努力地呼吸,深呼吸了好幾次,他黝黑的黑眸對上她的,「那是發生在你失憶之前的事情。」
她的淚珠掉得更凶了,他的坦白將她推向了一個谷底,「那……那……」
「沒有,除了那個吻,就什麼都沒有了,馨兒,我……」他有些懊惱,沒有時間詢問她是如何想起來,現在只想著要解釋清楚。
「我把她當作了你!」芮曄後悔莫及,是真的慌了,連這種事情都說了,「我沒有,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唯一的女人?喪氣的臉蛋驀然一驚,「你是處男?」寧馨兒忘記傷心、忘記難過,全被他的話給弄懵了。
芮曄臉色陰沉,「不要大聲嚷嚷!」
寧馨兒先是一楞,然後大笑,「原來你……」怪不得他嘗了鮮後,就發瘋地擁抱她,還花樣百出,活像是沒見過女人,原來……
討厭,原來他跟黛綠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搞得她像個妒婦一樣,原來她還真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淚水。
好不容易想出這麼一招,想套他的話,好好地折磨他一番,卻被他的答案給弄得洩了氣。
第9章(2)
「不准笑!」芮曄臉黑得像閻羅王一樣,偏偏她不識相,還繼續大笑不止,他索性吻住她的唇,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吻著吻著便變了質,舌頭逐漸深入,淺淺的水聲在靜靜的辦公室裡響起,他食髓知味,發了狠一樣地捲住她的舌頭,像是要懲罰她剛剛的不敬。
「等等……」忙不迭地推開他,寧馨兒努力地呼吸著,「別,我們在辦公室。」要是被人給看見了,多丟臉呀,她才不要呢!
深沉地看了她一會兒,芮曄才緩慢地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啊?」她猶不能反應。
在她的臉頰上落下細細的啄吻,「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了?」他剛剛是被她的眼淚給弄慌了,但不代表他是一個沒有腦袋的傻瓜,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突然想起這個呢?
「就是……」她偷偷地吞了吞口水,他犀利的眼神真的很震懾,怪不得每次開會時,所有的員工都被他嚇得臉色發青。
「嗯?」他等著她的答案。
「我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在咖啡廳……」她說得斷斷續續的,就怕被他發現什麼端倪。
「她是黛綠,是我的朋友。」他的眼神專注地像一隻老鷹,審判著她是否說謊。
「哦。」她應了一聲,又趕緊低頭,「我……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很可疑,她的眼神、神情都很奇怪,芮曄突然說道:「對了,我想週末的時候可以邀她來我們家做客。」
「啊?哦哦,朋友嘛,應該的。」屁!她現在說的話都是言不由衷。
芮曄放開她,緩緩地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按下內線。
「林秘書,下午不許任何人打擾我。」
「是,總裁。」
「怎……怎麼了?」寧馨兒嚇得舌頭都打結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努力裝作鎮定。
「沒事。」他這麼說,「我只是準備抓一隻會說謊的小老鼠。」他笑得很慵懶,嘴邊的笑意卻很冷,凍到寧馨兒了。
什麼老鼠?寧馨兒咬住舌尖,識相地說:「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去洗手間。」說完,轉身就往外跑,她怎麼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麼了,而她就是他口中的那隻小老鼠!
「馨兒。」聲音隨著他的身影來到她的身後,手臂緊緊地抱住她的人,「你要留下幫我。」
「我……我怕老鼠!」她驚叫,手腳合力要推開他。
「不用怕,那是一隻很可愛的老鼠。」他在她的耳邊這麼說,邪惡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呀!阿曄,不……不要……」一向事事順她的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霸氣,她好不適應呀。
總裁辦公室裡有一間附設的小套房,此時兩具赤裸的身軀在暗色的床上翻騰著,男人的手緊緊地扣住女人的腳踝,從下往上吻,吻得情意綿綿,好似多美味的甜品。
女人無力地被他捆綁在床頭,一陣陣癢意從小腿上傳來,寧馨兒知道自己這一次死定了,他肯定很生氣,否則也不會用浴巾將自己綁在床上了,他不是這麼容易衝動的人。
「阿曄,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求饒,正餐還沒開始,只是開胃菜而已,她就快被他嚇死了。
芮曄停了停,在她平坦的小腹,雪白的胸部逗留了一會兒,終於對上了她的眼睛,輕描淡寫地問:「你哪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