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馬壞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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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陸至權陰冷冷地瞟了某個小人一眼。此仇不報非男人,給他等著!

  於是他忍著舌頭辣到麻痺,胃部開始隱隱鬧疼,靠著男人自尊硬是把碗中的辣椒山解決大半。

  然後,某個辣到味蕾失去知覺的大男人出手反擊:「岳父,剛才贏那幾盤棋是我運氣好,一時僥倖,等會兒吃飽飯可以再跟岳父請教一下棋藝嗎?岳父下棋時的沉著,真的讓我很佩服。」

  唷,這小子開竅了?羅父聞言,一整個自我膨脹起來,嗓門也跟著拉大「這有什麼問題!快點吃,吃飽了我們就繼續!」

  「謝謝岳父。」陸至權向羅父抿唇一笑,眼角微挑,褐眸淬著狡猾亮芒,有些挑釁,又有些意味深長地睨了一臉狐疑的羅娜。

  這個死鬼又想搞什麼鬼?

  第15章

  「不行!我不要!休想!」

  深夜十二點鐘,已經換上寬鬆長T恤睡衣的羅娜雙手盤上胸口,斜倚著門框,水眸惡狠狠地瞪著羅母和她身後一臉得意的男人。

  這個死鬼一整晚拚命灌她老父迷湯,還技術性的一連輸了十盤棋,她爸還真以為自己棋藝突飛猛進,還自封宜蘭第一棋王猛誇耀。

  這個奧步數虧他使得出來!

  「哎唷,都這麼晚了,難道你要他開夜車回台北?」羅母苦口婆心勸說。

  「還不是你爸硬把他留到這麼晚,讓他在這裡過一夜也是應該的。」

  媽,您真是太不瞭解男人都是狼的俗諺,若不是陸至權耍詐用計讓爸一再開口留人,這位大人物怎可能會在他們這種小門小戶人家過夜。

  羅娜惱火的在心中直腹誹。

  「他可以去睡儲藏室,為什麼要跟我擠一間?」見她一臉抗拒,陸至權心中微微一沉,腦中浮現兩人同居時,她千方百計想睡到他床上的各種表現。

  風水輪流轉,眼下卻是他用盡心計,只為與她同床共枕。

  多麼諷刺的一幕。當她屬於你的時候,你偏往外推,當她對你徹底死心,連一抹笑都吝嗇給予時,你卻拚了命的想將她求回。陸至權,你真是太失敗了。

  瞅見陸至權微黯的眸色,羅娜彷彿也想起了從前急欲討好他的種種蠢行,撇了撇唇,用力別開素淨的臉蛋,不願被他窺見眸中的難堪。

  「這房子是我跟你爸的,總之我們說了算。」羅母惱了,一手推開當起擋路門神的女兒,另一手順勢便將陸至權推進房間。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反正又還沒離婚,夫妻同房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羅母拍手定案,不理會女兒還想抗議,隨即閃人。

  「真過分,居然當著我的面幫起外人。」羅娜真想捏爆橘子。

  「這就是你的房間?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身後傳來某只死鬼戲譫的低嗓,她一臉憋屈的咬緊下唇,訕訕地關上門,決定今晚真把他當作阿飄,來個不理不睬兼不回應的三不對策。

  魔高一尺,老娘她這個妖精高他一丈,就不信他能把她怎樣!

  從前她想方設法爬上他的床,幾番色誘都無效,可見他對她就是連一咪咪的「性」趣都勾不起。

  如果她還妄想今晚會被他剝光,那可真是太抬舉自己了,只是徒增一樁新悲劇。

  做好自我信心喊話,羅娜哼起晚安曲,留下一盞書桌上的小夜燈,梳順了烏黑秀髮便熄燈上床,從頭到尾無視坐在床沿的巨大雄性生物。

  望著刻意繞過自己,自顧自地爬上床,鑽進涼被中的羅娜,陸至權俊臉挑起一抹邪氣的笑。

  脫掉短靴,解開襯衫扣子,昏黃燈光中,他光裸著雄健結實的上身,動作優雅如大型貓科動物,緩緩爬上床。

  幾乎是那團熱氣靠近後背的那瞬間,羅娜全身寒毛直豎,熱氣直往腦門竄。

  他想幹什麼?從前在公寓他睡的是kingsing的大床,縱然兩人同床共枕,寬敞的空間加上他刻意保持距離,兩人之間永遠隔了一段。

  可眼下她房間擺的是單人床,就她一人睡是綽綽有餘,要是加上體型高大的他,那就顯得有些擁擠。

  以至於當他躺上床,並且挪動精壯高大的身軀,貼近她的後背時,每個細微的動作她都能感覺得到。

  奇異的燥熱感自體內一點一滴擴散開來,明明風扇吹送著涼風,她卻覺得呼吸燠熱難耐。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遲來的……發春?

  診斷完自己的症狀,羅娜打了個激靈,昏暗中,兩頰緋紅如嬌艷的玫瑰。

  陸至權單臂枕在腦後,散發出大量費洛蒙的頎長身軀側躺在她身後,灼熱的鼻息百般撩撥地吹拂過她的後頸,那片嫩白且敏感的肌膚立即泛紅。

  先前的他怎能忽略這般誘人犯罪的她?

  因為愚蠢。

  沒錯,因為他愚蠢得以為自己對她毫無感覺,以為跟她生活的每一天都毫無意義,可是無形中,她的存在早已充滿了他的生命。

  「老婆,你好香。」心中情意氾濫,陸至權放肆地將鼻尖湊上那片嫩膚,親暱地磨著她的後頸。

  香香軟軟的嬌人兒霍然一僵,似是難以置信的抖著嗓粗聲問道:「你喊我什麼?」

  兩人結婚以來,別說是夫妻之間的親暱稱謂,他對她曾幾何時客氣過?每一回,他不是直接以「你」稱呼,要不就是連名帶姓的喊,即便處在同一空間,即使兩人躺在同一張大床上,她依然像個陌生人被他排拒在心門之外。

  他何曾將她當作妻子看待?

  沒有,從來沒有。

  「老婆,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抹那些氣味混在一起的乳液?」

  「對,你明明嫌那味道臭。」

  「那是以前,現在我覺得你香透了。」

  似要證明他說的不是違心之論,俊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深嗅一口長氣,閒置的另一隻手臂順勢圈住她纖細的腰。

  「你……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晚上被我媽的拿手好菜辣傷了腦神經?」她輕輕扭動身子,卻是徒勞無功的軟倒在他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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