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還是很美麗的笑著,卻暗暗咬牙。這保證不是一件划算的買賣,用他的腳趾頭想就知道了。
夜焰是什麼人啊?就算他變了臉變了聲變了身份換了名字又如何?他是神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成為問題和製造問題的本事也一點不會改變……遲早的事而已。
被他喚一聲哥,卻得替他賣命一輩子?嘖。當他洛桑是傻子嗎?
「我想不用了,你有我那個妹妹,就已經擁有半個世界的機密了,另外半個世界還是讓給別人好了,做人不可貪心,你說是吧?」
「可我很想叫你一聲哥呢。」
洛桑臉快黑了,笑得很美卻很陰,長髮在海風中飛揚,別有一番美麗魔人的味道,倒像是來尋仇的。
風曉陽適時的上前兩步輕輕地挽住自己的老公,看看眼前這兩個美到天昏地暗,又帥到無法無天的男人,露出她溫溫柔柔的精靈笑容。「婚禮要開始了,我剛剛看見牧師偷偷在瞪我們呢。」
說著,有點哀愁的用眼神求助於華流蘇。
華流蘇笑笑,對這兩個男人的對峙一點勸解的意念都沒有。「你們兩個要不要關起門來慢慢談?其實,就算這場婚禮現在不舉行也沒關係——」
「當然要馬上舉行!」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轉過來瞪著她。「一分一秒都不可以延!」
哇,這兩人現在的默契好到像雙胞胎呢。
華流蘇笑著,很無辜的眨眨眼。「那就開始吧。」
第10章(2)
終於,兩對新人各就各位,牧師開始說起婚禮證詞……
眾人中的某一角,原火正摟著自己的愛妻慕悠晚,一邊喝香檳一邊看著前方的兩對新人,帥氣的臉龐上那迷人的一雙眼正越瞇越小……
這兩個男人之間……很有戲啊……
如果他不是神經太敏感,那就是這其中定有蹊蹺……是什麼呢?不管是什麼,這鐵定跟姜渲安這個男人有關……
「沒想到洛桑這個天王巨星會和流蘇同一天同一個地點結婚,他們竟然也認識,這世界真的很小,你說對嗎?老公?」
就算慕悠晚已是原火的老婆,但對於洛桑是N帝國的落雪一事一樣是不知情的,因為這是最高機密,也因此,她自然也不知道洛桑和華流蘇是相識的。
「嗯,是啊,世界真的太小了,走到哪兒都會遇見熟人。」原火輕哼著。「搞不好,陌生人也是熟人呢。」
慕悠晚愣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他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臉。
慕悠晚依偎在原火身邊,想起了半年多前自己和原火的婚禮,更想起了死去的夜焰,心揪疼了一下,眼神也跟著黯下。「老公……霍大哥他……真的死了嗎?」
原火的身子陡地一僵,低眸看著慕悠晚。「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是覺得……他應該還活著。」她輕輕地道。
原火瞪著她,慕悠晚伸手搗住他的眼。「你生氣啦?我只是隨口問問,不要瞪我,我會怕。」
「你什麼時候真怕過我了?」他把她的手拉下來,放在手心裡親吻了一下又一下,然後目光灼灼地瞅著她。「別胡思亂想了……夜焰他……當然已經死了……如果你想他,我可以陪你到海邊去看看他。」
慕悠晚感動得紅了眼。「你真好。」
我不好。原火在心裡說,又看了一眼場中央的姜渲安,那人,此刻也正望向這裡。
他看的不是他原火,而是他的妻子慕悠晚……
兩人的目光終是在空中交會,又移開,短短的一瞬間,很多不確定的事也似乎被確定了……
原來,他家的蘇兒愛的人是他——夜焰。
從頭到尾都是夜焰。
另一個角落,風冠已拿下人皮面具繼續當回他的風冠,好整以暇的跟麥克倚在一旁的欄杆前觀賞這場婚禮。當然,金管家也絕對不會缺席,主君的老爹姜琛身為人家父親自然也得出席婚禮,只不過不跟他們站在同一個位置,而是坐在前頭。
「主君終於娶得美人歸。」金管家邊看邊擦淚。尤其當看見他家主君把戒指戴上新娘手上的時候,淚更是流得凶。
麥克看了也鼻酸。「就是少了娃兒……」
越想就越傷心……
風冠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摸摸鼻子不作聲。
他該慶幸吧?夜焰消失了,他的影子任務也應該結束了……
「風冠……」麥克突然叫他。
「嗯?」
麥克低低地靠在他耳邊說:「少爺說你最近可以學學拿枴杖走路。」
「……」風冠橫了麥克一眼。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當夜焰的影子不夠,現在還得當姜渲安的影子嗎?
突然,風冠有種想把這個婚禮給毀了的衝動……
姜渲安看慕悠晚的那一眼,不只原火看見了,他身邊的新娘子華流蘇自然也看見了。
深深愛著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的,明明對某些事氣著怨著悶著,可是當他對你好一點,你又會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
可是,某些氣某些怨會像死結一樣,被埋在心底卻也未曾解開,每每想起又覺得委屈難受。
如果,心裡總是有如果,如果她沒有愛上姜渲安呢?那麼,他是否就真的這樣什麼都不說的走開?如果悠晚沒有嫁給原火,他是否依然會選擇她而不是慕悠晚呢?這些問題,她不止一次想問他,可是卻沒有問出口。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都沒有問出口……
新婚之夜,姜渲安喝了很多,別人或許半點都看不出來,但他一回艙房那猛烈盯著她的眼神便透露了一切,他將她抵在門板上狂烈的吻她,大手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剝落,把她一個迎面抱上懷,便讓他的剛硬進入了她的柔軟,就算她準備好了還是疼,可在疼與渴望之間,隨著他行走間的律動,他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身體裡,前所未有的深入,直抵她最敏感的、連她都不知情的點,那樣的讓她生狂……
她緊緊圈住他的脖子讓自己不要掉下,他則用雙手托住她光裸雪白的俏臀猛烈的挺進再挺進,她近似哭泣著吶喊著,為那將到頂未到頂之前,不能得及的致命渴望而瘋狂往前迎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