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好友
大家是怎麼兜在一起成為好朋友的?時間已經不可考,彼此不是同學,也不是工作夥伴,四個人的職業領域也都大不相同。
會認識大概都是因為出席友人的聚會,透過聚會而知道彼此,見過幾次面,聊過幾次天,然後發現,啊∼理念想法上還蠻相同的。
於是,就成了朋友。
久而久之,四個人成了一個小團體,工作再忙都會固定聚會,聊聊最近的生活跟狀況,還有——男人。
還記得不知道在哪邊看到的「名言」,「名言」是這麼說的——
一個女人,想男人。
二個女人,聊男人。
三個女人,比男人。
四個女人時,那男人已經不是男人了。
這剛好可以很貼切的形容她們四個在一起時的爆笑狀況,被她們談論的男人一定恨不得即刻去撞牆。
尤其她們最愛評論男人在床上的表現,沒辦法,誰叫她們都是超過三十歲的熟女。
熟女對情慾可是很放得開的——
「唉呀,最近忙得要死,都沒空保養,我看得挑個午休時間到天宓那裡做個小針美容。」褚月藍,30歲,是暢銷時尚雜誌的總編輯,是個冶艷動人的性感美女。
「你需要的不是小針美容,而是小狼犬。」舒天宓,32歲,是一家大型教學醫院的整型科醫師。
「最近月藍所遇到的男人年紀的確都大了些,難怪沒辦法采陽補陰,就算採了,那也是『老陽』滋養不了的。」
當律師的,說話果然犀利——向冬念,33歲,善打離婚跟家暴官司,認為單身才是王道。
「那快去找個年輕的猛男小狼犬來打滾吧,搞不好在床上跟小狼犬大戰三天三夜之後,便會容光煥發,根本不需要保養跟整型。」莫沁,31歲,是一家中型公關公司的負責人,她對這個提議也興致勃勃。
「冬念,介紹幾個年輕律師來認識一下吧!」莫沁說。
「律師可是很無趣的,你們也知道,讀書時只會背條文,出社會又每天只跟法官、檢察官打交道,這種人在床上會有什麼樂趣啊?」這是向冬念從來不碰同行的原因。
「也對,我曾經跟個律師一夜情過,從頭到尾無趣的很。」褚月藍心有慼慼焉的附和。
「那到底要上哪兒找小狼犬猛男呢?」莫沁問道。
「健身房如何?」舒天宓想到一個好地方。
「拜託,健身房的男人十個有八個是GAY。」褚月藍猛翻白眼。
「你又知道了,難道你去釣過?」
「當然,我褚月藍的目標可是收集一百個猛男。」
「哇,一百個猛男,那可以集結出書了。」向冬念笑著建議。
「哈,這主意不錯,你自己又剛好是出版社總編。」莫沁挺有興趣的。「屆時我一定會幫你辦個超大型的簽書會。」
「那書名呢?」舒天泌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總編床上的一百個男人。」向冬念靈感一動,馬上想出個好書名來。
四個熟女狂笑成一團。
「哈哈哈,這書名好。」
「贊!」
「太棒了,就這名吧!」
「那麼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努力尋找猛男小狼犬囉?」
「對,加油吧!」
「喔,不能說加油,而是要說:熟女們,上吧!」
「耶,上吧!猛男小狼犬,我們來了!」
第1章(1)
「本席宣判………」
肅靜莊嚴的法庭裡,原告跟被告分坐在兩側,中間的走道宛如楚河漢界,曾經是夫妻的兩人如今對簿公堂爭取小孩的監護權。
男方的氣焰高漲,畢竟是企業家二代,以為只要有錢,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女方原本是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尤其在幾年的婚姻當中遭受夫家的虐待跟家暴,對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信,要不是透過朋友介紹認識了一個好律師……
本來她已經不奢求在強勢的夫家威脅下取得兩個小孩的監護權,但她的律師給了她莫大的信心。
現在只等法官宣判,那麼她兩個可愛的小孩就會重回她的懷抱裡。
年邁的法官在宣判前頓了頓,法庭內一陣靜謐,大家都屏息以待,現場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
女方的辯護律師,向冬念。
向冬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期待,只是鐵青著一張臉。
鐵青?對,沒錯。
鐵青還不是很貼切的形容,應該說是——一臉屎樣。
沒錯,她正是一臉「青筍筍」的屎樣。
難道她已預知宣判結果將是不好的,她即將輸掉這場官司……
「孩子的監護權由徐女士取得,且男方一個月必需支付五萬元的撫育生活費用。」法官手上的議事槌正式的落下,宣告一個不容許被改變的事實。
徐小姐喜極而泣,跳起來擁抱向冬念。
「向律師,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
「不……不用道謝,這是我的職責……」向冬念其實是很想推開委託人的雙手,因為她已經快要「不行了」。
她的腸子像是打上了千千結,全糾結在一起,不斷在她的小腹裡猛烈翻動鼓噪,而她的「菊花」就快要鎮守不了最後一道防線了!
「向律師,你還好吧?你的臉色很難看……」委託人終於發現向冬念鐵青的臉色,連忙關心詢問。
「我、我……」啊,不行了。
只見向冬念抱著肚子往外衝去,連公文包都棄之不顧,她現在一心所嚮往的是,法庭內距離她最近的廁所。
媽啊,痛、痛、痛死她了。
向冬念第N次從事務所的洗手間回到辦公室,她的助理用同情的眼眸瞅著她。
「學姐,你要不要先下班到醫院去掛急診?你再這麼拉下去也不是辦法,會脫水的。」
向冬念雙手撐著助理的桌前,臉色慘白。「只是拉肚子而已,拉一拉就沒事了。」
「學姐,你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拉一拉就算了,你肯定是食物中毒啦。」
「食物中毒?拜託,我今天一整天忙到連口飯都沒吃,哪兒來的毒呀?」她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而且每走一步她的「菊花」就會發出疼痛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