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你老老實實地招出來。」他猛然箝起他巴不得捏碎的小臉。「凡是別人知道的,我全都要知道!不管是你的狗屁私人
秘密、或是潛伏在此的鬼主意,全給我吐出來!」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你好,都是出於善意,可是你都不信。」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因為恐懼,喉頭裡的顫動愈來愈明顯。
「我被母親丟棄的時候她也說是為我好,好個屁!我已經不是七、八歲的傻小子,你以為這種爛詞還唬得了我嗎?」
「我不是你母親,我也沒有丟棄你。」原來他母親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與他撇清關係。
「你的行為卻和她一樣卑鄙無恥。」
虹恩痛苦地皺起小臉。
「薩蘭,你……鬆一下手好嗎?」她快痛得無法講話。
「我進門看到你不見蹤影,第一個念頭是什麼,你知道嗎?」他惡意地箝她起更加貼近他的咬才切齒。「我要廢了你的手腳,讓
你一輩子不能寫信求救、不能跑,一輩子關在蘭王府裡,永不跟我以外的人見面。」
「你就這麼怕我離開你嗎?」
阿爾薩蘭憤恨一瞪。
「你死到臨頭了,還不收斂你的嘴巴。」
「我能用的也只有這張嘴。」如果她有足以和他抗衡的力氣,才不數淪落到此,「薩蘭,我真的沒有離開你的意思,過幾天你就
會見到證據,可是我希望你現在就相信我。」
「你還想跟我玩信心遊戲。」他將虹恩猛然一扛,摔入床榻裡。
狂亂的印象霎對湧入她腦中。
「我……你……談正事就談正事,不要混淆爭執的焦點。」
「混淆的人不是我。」他悠然挑眉,剝下自個兒衣物的動作卻蠻悍得可聞撕裂聲。
「你可以……去找風花雪月伺候你。」
「謝謝你的命令。可任何命令在我身上,都不具效力。」
虹恩像嚇壞的小貓咪,弓著攻擊性的勢子死守床角。
「你又要像上次那樣對付我嗎?」
他定定瞪著她幾不可聞的戰粟耳語,輕柔回應——「不,我不會那樣對付你。」
「那你要幹什麼?」他跨上床塌的剎那,她嚇得拔尖了嗓子大叫。
「過來,虹恩。」他不朝床角逼近,而是赤裸地坐定,向她伸掌。
她目露「士可殺、不可辱」的凶光,眼瞳中一片水波蕩漾。
「相信我,我說不會那樣對付你就是不會。不過,你若是很期待那種方式,我也樂意奉陪。」
「住口!我最討厭聽你講那種不要臉的話。」
「虹恩,是你要跟我玩信心遊戲的。」他的大掌轉而伸指直比她眉心。「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麼我不相信你也是理所當
然。」
「這個……跟我說的那個不一樣!」在他結實鮮猛的裸裎面前,她已經頭昏得搞不清自己在講哪個跟哪個。
「你為什麼要突然這樣?剛才明明談得好好的——」
「丈夫與妻子同床共枕,還需要理由嗎?」
這一著將得她無力反擊。
「你不過來,我也不勉強你。可是從今以後你就別再跟我扯那些可笑的歪理,什麼信任不信任、坦誠不坦誠,我一個字都不會
聽。」
虹恩瑟縮,他是說真的!
每次和他談話都像在打仗,而且他一定要贏。就算她於情於理都佔了上風,他也一定會變換招數,就是要贏——無論在哪一方
面。
「虹恩。」
她勇敢地打著哆嗦瞪祝他的掌心。「你不會像上次那樣對付我了?」
「不會。」
「真的?」
「相信我。」
假使他是凶巴巴地吼向她,她寧死都會跟他周旋到底。可是對於他這般溫柔的笑容、醉人的低語,她實在無力抗拒。
她才怯怯地伸手向阿爾薩蘭掌心,整個人立即被他猛然拉入懷裡,嚇得她魂飛魄撒。
「你說過不會像上次那樣的。」
「我的確不會。」他翻身將拳打腳踢的小貓咪完全壓制在床,放肆地隔著衣衫揉著她的身子。「因為我打算用別的方式對付
你。」
她想的果然沒錯,他絕對會找法子取回優勢!
「走開。」她又哭又叫地死命掙扎。「你如果對我用強的,我永遠都不原諒你。」這次絕不是帶她出去走走就可以彌補了事。
「果我不對你用強的呢?」他邪邪地望向她不解的水燦大眼。
一個沉重而纏綿的熱吻復上她的唇,深深吸吮品嚐著。他以手肘撐住龐大的身軀,不致壓碎他的水晶娃娃,卻足以令她無法呼
吸。
你就這麼怕我離開你嗎?
鬼扯!他有千百個理由可以說明他如此反常暴怒的原因,但絕不是她的這個!
「等一下。」她驚慌地在他邊解扣邊吻吮下去的動作中尖叫。「你說你不會對我用強的——」
「我說到做到。」他緩慢卻火熱地舔吮著她細膩的頸項。「我不必用強的,自有辦法要你主動求我。」
「我才不會那麼不要臉。」
「試試看。」
結果,他果真做到了令她徹夜不要臉的壯舉。
第五章
不知道那夜到底有多少人聽到她恬不知恥的哀號。虹恩沮喪地在荒涼頹廢的花園中漫步,一個人賞雪,這次也沒法子再縮在棉被裡逃避現實。因為阿爾薩蘭已經提出聲明,倘若敢再這麼做,他會燒了她的錦被,由他的身子來接替,替她暖床。
「野蠻人。」
輕柔的白雪細細拂掠她火紅的粉頰,無聲無息,融入大地。
他是不是想把她訓練成像風花雪月的女人?他當年是不是正是如此對待她們?當她好不容易硬著頭皮,向一直對她疏離排斥的風
花雪月請示這點時,立刻引起公憤——
「你什麼意思,特地拿這事向我們炫耀嗎?」
「少故作虛心求教狀,你骨子裡明明就打著特地上門示威的主意,還敢裝白癡。」
甚至還有人被她氣哭了。
「別以為王爺對你特別,你就可以獨霸他一輩子。你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新鮮貨,熱頭一過,遲早會膩。」
「你何必專程來譏笑我們這些可憐人?名分你有了,王爺你也占走了,還想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