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很公平。
「先別答得太快,小傢伙,你明白什麼叫圓房嗎?」
「當然明白。就是放下紗帳,兩人一塊躺到床上。」
「很好,你果然是個白癡。」
虹恩當場瞠目結舌,小嘴張張合合了半天,仍震驚得搜尋不到適當字眼罵回去。這太過分,真的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隨意侮辱
人,還罵得那麼順口?
「我就做個順水人情,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圓房吧。」
他以讓人燃燒的專注眼眸盯著她,慵懶地打了個手勢。「風花雪月,一起上吧。」
虹恩身旁的四大美女立刻媚笑地寬衣解帶,毫無顧忌地脫個精光、展露充滿肉慾的妖艷女體,任人觀賞。虹恩這下子真的成了白
癡,張著大眼小嘴,僵如石柱,楞在她們豐乳美臀間,呆若木雞。
「好好看著姊姊們是怎麼做的,知道嗎?」他邪惡地觀賞她可愛的驚嚇狀。「小虹恩,圓房不必放下紗帳,也不一定只能有兩個
人上床,懂嗎?」
他狂浪地哈哈大笑,其氣魄幾乎撼動屋粱。
一幅活色生香的熱辣場面就在她眼前激情展開,她傻愣得連閃躲的意識都沒了,腦袋好像只是拿來做裝飾用的而已,裡頭空蕩
蕩。
四大美女飢渴地扭動豐潤身軀,搶著摩挲他健壯陽剛的胴體。她們熱切地剝開他的衣衫,急迫地撫摸他繫著繃帶的胸膛。他慵懶
地枕在身後女人碩大的乳房上,左手撩撥、右手擰揉,嘴上飲取著女人紅唇中遞來的美酒,沒一處閒著,優遊於四個女人的軟玉溫
香,自在從容。虹恩像個好學生似的傻傻坐在內房花凳上,著著美女們是如何跨在他身上縱情馳騁,看男人和女人是如何的不一樣,
聽她們在慾火奔騰時是如何呻吟嬌嚷。最令她歎然的,莫過於他意味不明的凝視。無論他跟女人再怎麼狂野地翻雲復雨,最後視線總
會回到她身上。無論他在女人腿間再怎麼奮力衝刺,目光始終盯著她。
那眼有點邪氣、有點嘲笑、有點野、有點熱烈。她不明白這代表什麼,卻覺得這副神情可怕極了,因為實在太美、太有魔性。
如果他像個巨大的漩渦,具有席捲大地的魄力,那他的眼就是漩渦中心,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攫走魂魄。
「你看呆了是嗎?」
虹思愣愣地逐漸回神,視線才由站在她身前冷笑的俊臉轉向周圍。四個女人滿足而疲憊地癱成一堆,他卻輕鬆狂放地巍然矗立她
跟前,一絲不掛。
「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遞給她手絹?
「你流鼻血了。」
虹思雙手倏地合蓋在鼻上,真的流血了!
「怎麼,太刺激了嗎?」他刻薄地揚起一邊嘴角。
「你……」她拚命掩著口鼻,努力用手絹壓制鼻血。「你就不能先去披件衣服嗎?」
「我為什麼要?」
說得也是,身材結實健美到這種地步,暴露一些有什麼好在乎的。可是他仍氣勢兇猛的亢奮卻令她頗不自在,視線不知該放到哪去。
「虹恩,還記得之前的賭約吧。」
「什麼?」
「你的禧恩姊呢?」
她這才想起。「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天亮之前,說不定禧恩姊現在正在路上……」她眨著不解的大眼睛,順著他下巴一比的方向望
去。
數道曙光早就燦爛地斜映進屋裡。
「怎麼會……」天亮了!虹恩嚇得像見到鬼似的。
「看我和風花雪月她們做愛這麼過癮嗎?瞧你沉迷的,連時間都忘了。」
虹恩瞪大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要比下流,她就不信會輸給他那副藐視人的笑容!他媽媽……我媽媽……還是他
老子、我孫子……咦,大哥和二哥平日在家到底是怎麼辟哩啪啦一大串的?
「幹嘛嘴巴張那麼大?想說你也要跟我親熱親熱,還是在暗示著要我吻你?」
「我這是在生氣。」她憤吼。
聽來真像小娃娃發嗔似地惹人疼惜。
「氣我昨夜為什麼不拉你一起上床好好享受一番?」
「你……簡直禽獸。」
「我本來就是禽獸。阿爾薩蘭,正是我的名字。」
阿爾薩蘭為滿洲話,譯為漢語,就是獅子。
「既然你輸了,就得遵守約定。」他的笑眼掠過一遵陰狠冷光。「不管克勤郡王府裡的親生格格或收養格格,在我這兒都是一樣
的角色。」
他仰天狂笑,氣勢磅礡駭人。虹恩想問,到底是什麼角色,卻發現嗓子乾啞得一點聲音也沒有,異常悚然緊繃。
難道她一時解救家人的提議,會真的就此賠上自己的一生?
第二章
「居然才嫁過來一天就病倒了。」
「誰教王爺跟我們親熱的場面太刺激,害她沖昏頭了。」
「我看她這場高燒八成叫『智慧熱』,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嘰嘰咯咯的女聲笑成一團。
虹恩額上枕著冰手絹,半昏半醒地微晃著頭,好吵……她睡得好難過……
「你們小聲一點……」
「喲,醒了。」
「聽這嗓子,活像喉嚨裡灌了一袋沙子。」訕笑的聲音俯近她耳邊。「怎麼樣啊,小美人,現在你還能嬌聲軟語地勾引王爺
嗎?」
虹恩痛苦地迷糊睜眼,奇怪,喉嚨怎麼像梗了塊帶刺火球,又燒又痛,連口水都嚥不下去?「水……」
「睡?你睡了一天一夜,還睡不夠啊?」
啊……這些可惡的女人。如果她精神好轉了,一定要把她們統統剁成肉醬,瘦的拿來包餃子,肥的拿去灌香腸,剩下的可以叫廚
子來點蔥蒜拿去爆香,做成肉燥或拿去塞肉包……
她又昏昏沉沉陷入滿是鮮味佳餚的美食夢境。好餓……
「虹恩,起來。」
她的時間感已然錯亂,總覺得怎麼才睡一下下就被叫起。
「你喜歡昏睡,儘管睡。但為什麼不肯吃風花雪月餵你的膳食?你想絕食自盡?」
有人餵她吃進東西嗎?她昏弦胡想,才發覺她已經餓到連躺在床上都感到頭重腳輕。
突然一股蠻力將她自臥榻上拉起,依偎入一堵暖熱磚牆中,被人粗魯地硬將肉湯一口口塞入她嘴裡。她很餓,也很想喝,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