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長久而來都太過習慣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教外人瞧見他真實的感受,使他無法將心匠最深的渴望說出來。
「真的沒有嗎?」淚濕的小臉上,極端地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她走近他。在他面前停下。只消他伸手便可以將她抱入懷中。感受她的香氣以及暖暖的體溫。
她凝望著他一會兒,而後伸手特手上的戒指擦了下來。交到他的手中「有時候,我真的好恨你的誠實。」
龍泉怔忡地看著手心中的小巧戒指。
「謝謝你這些日子裡的時間。」縱使是一場虛偽的美夢,但至少,他的確曾經給予過她快樂「只不過。我沒有辦法再待在一個傷害我家人的男人身邊,所以我們分開吧,」
他,還是不發一語。
「以後,別再見。」再見,只剩下徒然的傷心。
既是如此。不如不見。
轉過身,不再看向那張救她心疼心碎的俊臉,她走出他的辦公室。門外,龍湖一臉內疚地看著她。
「大嫂……」
「小湖,別叫我大嫂。我不再是你的大嫂。」因為她剛剛已將戒指還給龍泉,他與她。再也沒有關係「可以請你帶我離開這裡嗎?我保證,我絕不會將今天所看到的事說出去。」
「我沒有這個意思……」大哥也不是這個意思。她想要代不擅言語的大哥解釋,但無奈雷祈兒沒有給予她機會。
「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嗎?小湖。」再待在這裡,她的心只會痛得更厲害。她不認為自己還有那個力量對抗這蝕人的痛。
「好……」
跟在龍湖的後方。雷祈兒小心翼翼地掩飾超自己滑落臉頰的淚水。
踏出龍氏企業,她再也與龍泉毫無關係,再沒有任何的闡保了。
「大哥……」
「她走了嗎?」龍泉沒有回身看向小妹,現在的他,實在沒有力量去面對任何人。
祈兒決斷的話。重重地傷了他。
「大哥,其實……其實雷氏的危機,是我跟淵搞出來的。」龍湖一臉愧疚地看向大哥的背影。吶吶地招認。
「嗯。」沒有暴怒,沒有咆嘯,他只是淡淡地回應了小妹。
「大哥?」
「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是你跟淵搞鬼。可是我沒有阻止你們,所以她說得對。是我使計。」所以她恨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哥,你是無辜的!若不是我跟淵多管閒事,你跟大嫂……」話未說完,豆大的淚便滾下龍朔的臉頰。
大哥的情路崎嶇難行,她只是想幫他而已。不料卻幫倒了忙,甚至害他跟大嫂決裂……這都是她的錯,
「小湖,你先回去。」淡淡地,龍泉下達命令。
他此刻。沒有心神再去安慰小妹的眼淚,也不想去面對她的坦誠認錯。
他只想一個人。
「是……」見大哥根本就不想見人,龍湖聽話地退出冰冷的辦公室。還他一個清靜。
龍泉坐進辦公椅。輕吁口氣、心房處傳來一陣障的揪痛。他沒有去理會。
我們分開吧!以後別再見。
仿如尖刺,既深且狠地將他的心凌遲著,她恨他。恨到不想再見到他的地步。
他曾經以為最甜美的夢,在他的手中,碎了。掄起攀,那無物的掌心,更形空洞。
第7章(1)
「這跟你當初跟我保證的。有很大的出入。」電話的彼端,傳來冷冷的質問。
握住冷冰冰的話筒,龍泉無語。
「你保證過,會給我姐幸福,我才會答應你的條件,讓她嫁入龍門,否則,賞初以我的實力以及雷氏的雄厚財力,不會被四少跟五小姐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影響到。」雷天繼續質問。
有誰能夠看到自己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而日漸憔悴,而不聞不問的?更何況。這段婚姻。
這是他主動替姐姐牽的!
當初為了讓雷祈兒願意嫁給龍泉。他只好裝無能。任公司傳出所謂的財務危機流言,也順道要一直想將她嫁出去的爹娘一併裝可憐。在雷祈兒面前裝出一副又不要她擔心、可又不時歎息的模樣,最終騙得她答應下嫁。
龍泉原本還答應他。將龍門旗下百分之四的工程交給雷氏,可他爹堅持他不是在賣女兒,只求他對女兒好好的。不要負她,所以雷天只好含淚推掉那些工程。
原以為他姐會好好的做一個幸福少奶奶。誰知道龍泉這混蛋居然有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他姐逼回來,在知道龍泉做了些一什麼事後,他只能歎息這男人真的很蠢。
「面對我姐。你居然窩囊如斯。真教我不敢置信。」對方一點表示也沒有。雷天挑眉「我姐雖然天真,但不代表她不懂得分是非黑白,更何況,龍門今時今日已經不是混黑的了,你還在顧慮些什麼,怕她知道?」
對方依舊不發一語。任何他冷嘲熟諷。
「算了算了,我不再跟你計較這些!反正你面對我姐時的窩囊,我老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雷天不禁語帶挖苦。
如果他姐知道原來他就是「內賊」,這十年裡將她的所有事。上至有什麼相熟的朋友、下至什麼科目被當全都告訴了龍泉。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會被姐姐活活掐死。
「她最近怎樣?」龍泉問。只想知道她最近的狀況。
終於開口了嗎?他還以為他會一直閉著嘴。乖乖地像兒子聽老娘訓話一樣聽他繼續罵下去呢!
「我姐啊……」帶著一點點捉弄的心情。雷天在他瞧不見的情況下。勾起一抹可惡的笑「我姐她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飽。回來這段時間天天讓我媽細心呵護、左補右養的,生活過得愜意得很。」
是嗎,她快樂就好了。
「只不過以上若是真實,而不是我自己幻想的。我想我的氣會消一點。」他以為他真的這麼閒,有空打電話來跟他聊天哈啦?
「什麼意思?」
「為了你。我姐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就算天天被我媽用補品追著補、追著養,她還是每天消瘦下去。而且還不要命似的拚命工作,像是要做死自己似的,我想再過一陣子。我就要壓著她到醫院打點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