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淺淺的男中音非常好聽迷人,讓她收拾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只是不小心放空了。」
他沒有再說話,於佳辰也乖乖地拿出書本來溫習功課,臥房裡瞬間安靜下來。
看來於宋忻上午不會出去了。
以前她很不習慣這樣的氛圍,可是這幾年下來,她已經安之若素,計算機的兩端,他做他的事,她看她的書,不會覺得不自在,也不會覺得尷尬。
如果不去深想,這樣的氣氛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馨。
每晚靜靜地溫書,於佳辰的成績比舒以安稍差一點,不過也算不錯,而且她們學校是名校,考上好大學的升學率更是名列前茅,如果她要考上自己理想的T大,可能性還是蠻大的,不過也不能懈怠就是了。
時間在這種安靜的氛圍裡總是過得很快,準時十一點她合上書本。
這麼多年,就算不想承認,但她也已經深受於宋忻的影響,他是一個作息很規律的人,所以不知不覺間,她也跟著養成了準時睡覺的習慣。
跟那邊還在忙碌的於宋忻道了晚安後,她睡意朦朧地準備爬上床。
「新年假期你過來。」
突來的話語猛地凍住了她嘴邊的呵欠,沉默了好半晌,於佳辰才轉過身來望向他。
於宋忻靜靜地望著她,「我已經幫你訂好機票。」
也就是說,一切已經決定好,他不是徵求她的同意,而是告訴她,一向是如此,不是嗎?她應該也早就習慣了。
「喔。」於佳辰沒有反對,因為知道反對也沒有用,再加上她心裡還有那抹竊喜在,所以這次對於他的要求,她的反抗心並不是很強烈。
於宋忻細細地打量她,彷彿對她可以這麼爽快地答應感到很有興趣似的。
於佳辰本來以為自己的表情收斂得很好,可是被他銳利的眼眸一盯,卻又心生躊躇,手指在被下緊握成拳,她會不會還是洩露了自己的情緒?要知道這個男子的心思一向都是詭譎難辨的。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就那樣靜靜地望著她,臥房裡一片沉默,他不說話,她不敢有所動作,就這麼僵持著。
許久過後,於宋忻的唇角微微地一勾,打破寂靜,「去睡吧。」
於佳辰的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掌心卻是一片濕潤。
一月初的劍橋,還未到最美的季節,卻依舊美景如畫。
大道兩旁蒼翠的樹木在冬日的冷空氣中莊嚴挺拔,充滿文藝氣息的路燈柱上掛著一盆盆盛開的鮮花,沿路的居民陽台上紅的、粉的玫瑰嬌艷欲滴,鵝黃的水仙亭亭玉立,觸目所及全都是一片片如絲絨般的草地,到處都是中古世紀的建築,或典雅、或肅穆的教堂,尖尖的屋頂映著碧水綠樹,分外賞心悅目。
於佳辰提著隨身的小包包,望著眼前這棟爬滿蒼翠青籐的紅磚小樓,天氣越冷,爬籐越是鮮艷活潑,襯著古典的紅磚,越發美麗。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因時差的關係她已經呵欠連連,喉嚨一片干痛,她一向如此,長途飛行後身子會特別不舒服,會上火。
跟被某人派來接她的助理道謝過後,於佳辰拿出手中的備用鑰匙打開大門,裡面所有的佈置都是她所熟悉的。
室內一片安靜,他不在家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爬上二樓找到以前她來這裡時住的房間,她沒有帶行李過來,這裡還留著她的衣物,所以也不用收拾,直接進浴室快速地洗了個澡,髮絲還沒有吹乾就已經趴在被子中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過來時,於佳辰是被痛醒的。
身子傳來沉重被入侵的感覺,還有那種鋪天蓋地般被壓得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但衝到唇邊的尖叫聲,在聞到熟悉的氣息時硬生生的忍住了,沒有忍住的是疼痛的喘息聲。
「醒了,嗯?」於宋忻帶著點不穩的聲音,在黑漆漆的空間裡聽來竟是無比性感。
她的身子還是澀的,而他卻一貫的如狼似虎,再加上體型差異太大,她承受得異常辛苦,被他這樣狂出猛入弄得痛感加倍。
她知道於宋忻不會憐惜她的,所以拚命地咬緊唇,讓自己不要再發出懦弱的呻吟,剛剛那一聲已經夠讓她丟臉的。
輕輕淺淺的笑在黑暗的房間響起,似乎在嘲笑她的倔強、她莫名的堅持,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這不是一個吻,這是一個徹底的、完完整整的佔有。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絕對佔有。
摩擦帶來的痛,還有那種被狠狠撐開的狼狽,都讓於佳辰羞憤欲絕,可是反抗不了,從來都反抗不了。
而且從她聽到於宋忻讓她來英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來到這裡要面對的是什麼,她以為自己已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再多的準備還是不夠。
好痛,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太久沒做,又緊了。」於宋忻的手掌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若有似無地抱怨,可身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緩。
劇烈的痛感從他入侵的那裡不斷地往身體深處竄動,於佳辰想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值得做的,除了恥辱,除了疼痛,還有什麼別的?
可是偏偏要做,被逼著做,以各種超出她承受範圍,超過她想像的姿勢做。
疼到極點時,於佳辰顫抖了起來,雙腿被拉得更開,抬了起來,她縮在他的身下,被侵入的地方像火一樣燒起來,痛是痛的,可是除了痛,似乎又有些許別的,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這樣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
第2章(2)
於宋忻的手指撫上她纖細光滑的頸項,微微用力,「叫出來。」
不要,她不要叫,那種叫聲實在太丟臉、太可憐,她不應該是那樣的,不要……
「別讓我說第二次,嗯?」
於宋忻的語氣是那麼溫柔,可他的動作為什麼會這麼粗魯,這麼兇猛?她的皮膚在他的指下緊繃、疼痛,她知道他的性格,要怎樣就怎樣,除了順他的意,她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