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不過來,臉蛋漲得紫紅,無法說話卻還是拚命地搖頭。
不要,不能讓爸爸知道,不然媽媽一定會……
媽媽就算做了那樣的事情,可還是她的媽媽,寵她、愛她,她不想父母離婚,她接受不了,就算光是想,都會讓她害怕到發抖。
「不告訴他?」於宋忻的手指鬆了鬆。
鮮美的空氣湧入肺部,於佳辰顧不上呼吸,拚命地點頭。
她年紀還是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但唯一肯定的是,不可以讓爸爸知道,不能讓父母離婚,她不願意失去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我為什麼要?」
於宋忻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細軟的髮絲在他指間纏繞,他溫柔得一如她所熟悉的那個人。
「哥哥……」
「別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他很低很沉的聲音,聽來分外危險。
這樣的於宋忻,她沒有見過,立刻嚇得噤聲。
「要我不說的代價,你付得起?」他的語調裡帶著她完全不懂的氣息。
她太小了,真的不懂,可她卻明白,這件事肯定不能讓爸爸知道,她想要爸爸,也想要媽媽,驕傲的於家大小姐,生平第一次學會了妥協。
於宋忻定定地望著她,那種冷冷的目光,冷得讓她抖了起來。
半晌,他唇邊勾起笑來,涼薄而諷刺,「果然一家子的血液裡,流的都是欺騙。」
於佳辰聽不懂,完全聽不懂,今天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懂。
「好,於佳辰,我答應你。」於宋忻握住她顫抖的小手,十五歲的少年,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她的弱小在他眼中,不堪一擊。
「只是從今天開始,你要聽我的,徹徹底底。」
果然很徹底。
從那以後,於宋忻再也不是她認定的那個人,而變成了一個惡魔。
她喜歡的那個哥哥,消失了。
再後來當她徹底瞭解了於宋忻可以有多可怕之後,她才明白,之前讓她開心不已的兩個月的暑假不是驚喜,而是惡夢,一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醒過來的惡夢。
不過幸好,一年之中除了那兩個月,其他的日子,都是快樂的,而至於在他身邊的那兩個月,其實也不算太難熬。
於宋忻是那種天生冷靜的人,小小年紀就已經風度極佳,他從來不會罵人也不會動手,就連說話都是溫和的,他對她一般都是無視,隨便她到處跑,也不會管她。
於佳辰最初在英國的時光也是比較輕鬆的。
一切都在她十六歲那年改變了。
十六歲的於佳辰雖然長期生活在於宋忻的陰影下,但畢竟青春年少喜歡自由,嚮往美好。
那一年,她認識了Jim,一個跟她同歲的英國男孩,他有一張特別燦爛的笑臉,藍色的眼眸裡永遠都是閃亮的快活,開心起來就連鼻樑上的雀斑都會跟著飛舞,每次看到他的笑臉,她的心情也會變得很好。
他們一起在劍橋附近閒逛,一起去那座古老而著名的大學裡散步,一起從英國難吃到出了名的食物中找尋美味,他陪著她笑,陪著她趴趴走,於佳辰把他當成好朋友,與他分享生活中的快樂。
可一切卻在被於宋忻發現的那天,掀起了狂風巨浪。
那天依舊是Jim送她回家,依舊是在離家一個路口的地方分手,當時他說了一個笑話,逗得她笑到直不起腰來,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卻看見了站在馬路對面的於宋忻。
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被於宋忻帶回了家,狠狠地拖到床上,剝得一乾二淨,用一種讓她害怕、讓她驚恐的方式,強迫她認識了男人與女人的不同,還有那些隱私到極點的事情。
她哭泣,她求饒,她發誓,她痛罵,統統都不管用,於宋忻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是徹底而完整的。
就算最後他沒有真的佔有她,可她從裡到外,沒有絲毫是他不熟悉的了。
她大聲地不斷保證,反覆保證,再也不會見Jim,再也不與任何男生說話,可他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於佳辰嚇壞了,他是她的哥哥呀,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他對她其實並不好,可他還是她的哥哥,但這種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認知,被他用最直接的方式給打破了。
而最可恨的是,於宋忻居然還把他們的親密行為給拍了下來。
「我很期待,當你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放蕩的演出,會是怎樣的表情,嗯?」
那清晰的畫面,那重重的喘息聲、大哭聲,還有不堪到極點的求饒,不斷地求饒……
當年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再一次在她眼前重演了,只是這次的主角,換成了她。
於佳辰痛苦地全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她想殺了他,生平第一次真的這麼想!
而她也真的動手了……
逼到極點,觸到底限之後,幾年來她辛苦維持的自製全面崩潰。
第3章(2)
於佳辰撲了過去,像瘋了一樣地咬他、踢他、打他、踹他。
可從小到大,她哪次是他的對手,於宋忻只用一隻手,就輕鬆地制住了她,她被按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卻還是狠狠地瞪著他,眼睛漲得通紅,顯得極凶狠。
「本性的東西,果然不會改。」於宋忻低頭逼近她,一直到他們之前的距離不到一公分,近到他如墨玉一樣的眼眸,無比清晰。
「比如脾氣,又比如……」刻意拖長的語調,感受到她的呼吸越來越快,然後很輕很慢地說出兩個字:「淫蕩!」
於佳辰的瞳孔一瞬間緊緊一縮,抬頭,一口咬向他的嘴唇,狠狠地一咬,鮮血的腥鹹在她口腔裡瀰漫開來。
於宋忻沒有推開她,反而按住她的肩,狠狠地吻她,咬得越狠,吻得越狂,她的唇也破了,鮮血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抑或是她的。
舌尖的糾纏、吮咬、撕扯,疼與欲一齊爆發。
她被吻得幾乎要窒息,用力地掙扎,卻怎麼都掙不開於宋忻的桎梏,有的東西,一旦被制住,想要逃脫,又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