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琴南笑笑的往後挪了一下,輕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抱歉,它平常不是這樣的。」
「剛剛不是已經……?」季孟琳紅著臉問。
「半小時了,這段期間足夠讓一個健康且情動的男人再度精神起來。」他邪邪的笑著,實際上卻沒有什麼行動。
「怎麼辦?」
「你擔心我?」
季孟琳睨著他,眼睛裡的水光閃閃,嘴唇上儘是因為啃咬過的紅潤,惹人憐惜。
「還不行,裂傷和紅腫還沒好,如果勉強做的話,一定會很難受。」
季孟琳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她的狀況,臉不禁又熱了起來,「誰、誰跟你說這個!我又沒說要、要跟你……」
「你沒說,是我想要,所以等你好一點了,我們要常常練習,你的身體才會習慣我。」
「溫琴南!」季孟琳又羞又窘,沒想到這溫琴南一出口就是這種色情的話。
「好,不說不說了,我們睡吧。」溫琴南笑著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小心不要讓身體碰觸上,以便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慾,他可不想再讓她受傷了。
第7章(1)
自從訂婚宴會變成解除婚約宴會的隔天,李元仁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而葉心采像是取而代之一樣的天天準時出現在溫琴南的辦公室裡。
「你說,你到底是怎麼讓他離開的?我的助理還來不及找,事情一堆搞得我焦頭爛額,你說怎麼辦?」溫琴南埋首文件堆和電腦之間,亞洲區有好幾家公司送來每個月的營業報表,現在沒有人幫他做整合表格和分析,他只好事事樣樣自己動手了。
「我這麼幫你,你還怪我呢?是誰說要開除他的?他走了正好。」葉心采靠坐在辦公桌上,依舊優雅迷人,風采萬千,只是舉止之間多了一分韻味,魅力十足。
「心采,事情點到就好,你父親的固執大家都知道,我不希望事情還沒解決之前你們先鬧僵。」溫琴南迅速抬頭看了她一眼立刻又低下頭,「還有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李元仁的下落,你追他追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他逃出你的手掌心?」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據我的情報網回報,他已經回到你們法國的總部向你爸爸請罪,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
溫琴南震驚的抬起頭來,有錯的該是他這個解除婚約的罪魁禍首,就算他再怎麼氣李元仁,也不希望他來當自己的代罪羔羊。
「他?請罪?就算該請罪,那個人也該是我,什麼時候輪到他了?」
「他脾氣臭,又正經的過份,我阻止不了他,況且事情沒那麼簡單,早知道我該綁著他,可惡。」葉心采擰了眉頭,像是受盡了委屈般紅了眼眶,「現在只有你能幫他,如果他受罰。沒有理由經過三天還沒有消息,就連王管家都沒見他從受罰室出來過,琴南,我沒辦法親自去要人,我是泥菩薩過江。」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會這麼嚴重?」如果只是他和葉心采聯合起來解除婚約,雙方的老人家應該會生氣,但還不至於遷怒到別人身上才對,更何況是向來處世嚴謹,監督有功的李元仁。
葉心采默默的從包包裡拿出最新一期的雜誌,封面居然是宴會當天的照片,剛好是他拉著季孟琳走掉,而葉心采倒在李元仁懷裡的畫面。
「怎麼會?我明明嚴格控管進入會場的人了。」看著這個畫面,溫琴南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葉心采咬著下唇,一雙美目波光晶瑩,「是我的計劃,這樣我爸爸才沒有辦法繼續逼我做商業聯姻。」
「最毒婦人心就是說你,心采,我服了你,用這種方式昭告天下,你也不嫌太驚天動地?」
「我就是要讓他們死心,不要再逼我。」
「同時也逼他們認了李元仁?」
「多謝恭維,這次的合謀你也有份。」
「我可沒要弄得世上人盡皆知。」
葉心采收起惹人憐惜的模樣,露出了強悍的真面目,「少廢話了,你幫不幫?」
「幫,我當然幫,我看李元仁是被你嚇跑的才對……」
「溫琴南,要不要我去找季小姐聊聊天?跟她說我對這溫少奶奶的位置還是很動心的,我們就不要管什麼李元仁了。」
「不行,好了好了,你是世界上最溫柔美麗的女人,李元仁一定愛死你,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葉心采笑了笑,靠近溫琴南說:「你如果今天能出發去救他更好。」
他按下信件的傳送鈕,終於把這個月獎勵的員工名單規劃好寄送給人事部門,剩下的分析檢討就可以慢慢來了。
「機票在這裡。」葉心采把機票妥貼的放在桌上,然後挪到溫琴南面前。
「你這人怎麼說風是雨?太趕了吧?」
葉心采凝重了臉,慢慢的靠近溫琴南,「如果那個是人季孟琳,你說會不會太趕?」
「不……一點都不會。」溫琴南歎了一口氣,之所以不想那麼早去是因為跟季孟琳的關係才剛步上軌道,況且回到家中,很多事情會不會生變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絕對不會放棄季孟琳。
當晚,溫琴南向季孟琳解釋必須回家一趟解決一些事情,也許需要三五天,至多一個星期就能回來,他當晚就搭機離開,而季孟琳卻被捲入雜誌的報導所引起的風暴之中。
雖然是短暫的分離,季孟琳難掩心中的失落,平時雖然下班的時候才能見到溫琴南,但是至少他人就在附近。
當溫琴南跟她說他家遠在法國的時候,她簡直就不敢相信他家居然遠在地球的那一端,思念就這麼蔓延而上,像是細火燒灼著血脈,難受又難熬。
這就是愛吧!她笑了笑,心中充滿和溫琴南相戀的幸福與和他暫時別離的無奈。
隔日,當她振作精神來到辦公室,週遭的氣氛突然變得凝滯,明明進辦公室前,還聽到眾人七嘴八舌討論的聲音,怎麼她一腳踩進來,聲音像是結了凍般安靜無聲,而且時不時就有視線偷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