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商榻前的帝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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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木清,幸災樂禍的嘴臉最可恥,你那一臉猥瑣別讓我瞧見。」鳳陽酒樓的收益差了一點,比去年少賺了三千兩百兩,營收七十二萬兩……而已。

  連忙收起賊態的木清露出沉重神色。「姑娘,小的是真情流露呀!主子那說話的神態就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一擲千金,揮金如土,根本不把銀子當一回事,小的看得心疼、肉疼、頭也疼,好個敗家子......」

  「拿來。」素手一翻,掌心向上。

  「拿……拿什麼?」他眉頭一挑。「主子打賞的賞銀。」他就這點本事,能瞞得過她?

  聞言,他都哭了。「姑娘呀!你這是打劫,那是主子爺賞的跑腿費,區區小錢,姑娘看不上眼啦!」

  他放在懷裡還沒焐熱呢!怎麼姑娘就長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也不看就瞧出他得了賞賜,真是太邪門了。

  「木清,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鳳氏來自各處的公文堆成小山般高,一身杏色的嬌美姑娘振筆如飛地下批注。

  吃了黃連似的木清苦著一張臉,慢吞吞又極不捨地掏出一疊銀票,「姑娘,給小的留一張就好,小的不貪心,當是零花,買買胭脂水粉、珠釵玉帛給家裡的小娘子用,來年生個胖兒子時管你叫乾娘。」

  「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叫零花,你還真敢貪。」一共有五張,五百兩,鳳揚塵那個二貨撒得毫不手軟,他不知道她賺得有多辛苦嗎?「還有,你尚未娶親,如蒙不棄,姑娘我親自為你說一門親,包你有妻有子,雙喜臨門。」

  「賣雜貨的邢寡婦如今懷胎七個月,風流多情,丈夫死了三年多還能生子,配你這小子剛剛好,天作之合,省得你一天到晚嚷著小娘子,只是邢寡婦年紀有點大,三十有七,當娘綽綽有餘了。」

  一聽「妻小」同進門,油嘴滑舌的木清當場抹淚了。「小的家無長物,家徒四壁,兩袖清風,兩手空空,兩……量來不過一尺三寸地,埋個骨灰罈還嫌擠,姑娘千萬不要苦了人家,跟了小的只有吃糠菜的分,小的養不起嬌滴滴的小娘子。」

  向晚瞥了他一眼,「把你的兩撇鬍子剃了,看了礙眼。」才二十郎當歲,裝什麼大老爺。

  木清是鳳長京送給向晚的人之一,性情像個猴兒似的愛上下亂竄,愛看熱鬧愛攪事,哪裡有麻煩就往哪裡鑽,順便火上加油地添亂兼在一旁鼓掌叫好,偶爾伸伸腿幫忙踩個兩腳。

  唯恐天下不亂的他輕功卓越,腦子靈活,聽壁腳的功夫堪稱一絕,探聽消息一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這些年為向晚聽來不少有用的秘辛,包括鳳寒波的小妾荷月和收泔水的小伙子姘上了,肚子裡那塊肉不知該叫誰爹。

  另外還有木犀、木湛、木雲,一個是用劍高手,一個是專司暗殺的死士,木雲是一名女子,擅長易容術,由她巧手喬裝過,任其親生父母也認不出自家孩兒,手法出神入化,但用到她的機會並不多,平常晾在一旁做人皮面具,光向晚收到的面具就有二十幾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美醜不定,唯妙唯肖地彷彿從人面剝下來的真皮。

  向晚費了好大的勁才收服了這幾人,使其認己為主,為己所用,又磨合了好一陣方用得順手。

  「不行啦!姑娘,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小的留了好久才留出最滿意的胡型。」他修了又修,剪了又剪,好不容易才修剪出微卷的翹胡,見著的人都讚一聲夠神氣,他得意得很呢。

  「木清,姑娘頭痛。」輕輕一睞目,木清就蔫了。

  一抬頭,膚似白玉的向晚明陣輕睞,眸子亮如星辰,小口盈盈一掀,蘭芷香氣溢滿一室。

  明媚顏,沁雪肌,美目揚玉澤,香腮若桃染,唇似朱丹艷色,秀髮如雲,恰似那梅花瓣上的一抹淡雪,美在嫣然一笑最動人。

  已經十七歲的她出落得像一朵海棠花,柳眉如煙,眼兒生波流轉著清玉光華,

  她一抿唇,一揚眉,一嗔目都帶著女子的嬌柔與秀媚,叫人一看移不開目光,如飲美酒般醺然。

  「剃就剃吧!姑娘順眼就好。」誰叫他是個沒膽的,姑娘的眼色一橫他就不敢吱聲了。

  「二爺買馬一事別讓香羅知曉,否則我又不安寧了。」那個錢奴呀!把別人的錢財守得像自個兒似的,一毛不拔。

  鳳長京退位後,理所當然,鳳揚塵這輩往上一提,身為家主的他人稱鳳二爺。

  木清才要開口說好,一道桃紅色身影像團火的闖了進來,沒見到人先聽到她潑辣的嗓音響起,墨鐵打造的鐵算盤往書桌上一放。

  「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呀!向晚,你曉得我這些年被某人氣得脾氣越來越不好,和錢有關的事千萬別瞞我,我不想一把火燒向你。」那是銀子哩!不是掃掃地就有的葉子,誰敢跟銀子過不去,她就跟誰拚命。

  「才說著你,你就冒出來,陰魂不散呀!我這會兒不想瞧見你那艷麗無雙的花容月貌,扎眼。」尤其這身顯眼的紅衣,艷得張狂。

  「又不是我情願長這樣的,兩,三年前還是清秀可看的模樣,誰知這小蠻腰,還有這妖妖嬈嬈的身段和狐媚臉孔就這麼找上我,我也不樂意呀!」害她這幾年被訓練得變了樣,性格越見潑辣,才能把那些不要臉的登徒子趕到千里外。

  現在有誰敢輕薄她,那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香羅媚眼一流轉,兩手可握的小蠻腰一扭,頓然風情萬種,艷色撩人,豐潤的朱唇再一噘,多少男人願意死在她綺羅裙下,只為她回陣一笑。

  這些年她越發的嬌艷,如一朵盛開的月季花,人美花嬌映雙色,嘴上功夫也和她驚人的美貌一樣厲害,什麼毒舌話都說得出口,尖酸刻薄得足以毒死一城百姓,讓人貪戀她的美色又畏懼她的毒辣口才。

  「香羅,過度炫耀就是一種虛榮。」今年的雨水足,南方的稻米不該運不進來,得叫人再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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