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踫我,我就立刻咬舌自盡。」
「我當然不會讓你死的,」陸塵玉瞇起眼,低下頭,唇掠過她的臉頰,「等嘗過夫妻交歡之樂,你也許還會糾纏我不放呢!」
「你、你下流、噁心!」眼淚撲簌簌的流著,口中不停的咒罵。
陸塵玉冷哼,大手開始解開她的衣衫,對她勢在必得!
「走開、走開!別踫我……」她動不了,只能尖叫。
這時,房外響起敲門聲,阻止了陸塵玉游移的大手。
「什麼事?」他的口氣不佳,瞪著床上的美人。
「少主,有個男子闖了進來!」
「什麼?」陸塵玉皺眉,「是誰?」有誰這麼大膽子敢闖入玉門派?
「他說他叫易靖之,是為了帶回小淘姑娘而來的。」
陸塵玉瞥向止住淚水的小淘,「姓易的總算找上門了!」他有趣的挑起眉,「小淘,你的情郎可真是有膽量。」
靖之來了?他終於來了!她吸吸鼻子,「你少話裡帶刺。」聽他的語氣,好像正在等易靖之找上門,他該不會是設下了什麼陷阱吧?
「小淘,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應該盡早跟情郎斷了關係嗎?」
「呸!我和你什麼都不是,你少拿自己和靖之比,骯髒!」
陸塵玉大手掐上她的頸子,「你知道嗎?我只要輕輕一捏,你的脖子就會斷了,但我不會這麼做,因為我捨不得;可對易靖之就不同了,我對情敵可是一點憐憫心都沒有,甚至想要狠狠的折磨他一番,最後再一刀捅死他!」
他的語氣陰冷得令小淘好害怕,「不要、不要傷害他,我求你不要傷他……」
連她都打不過陸塵玉,何況是學武資歷尚淺的易靖之!
她好怕這個瘋子會傷害易靖之!
「既然你都求我了,我也不是這麼狠的人。」解開她的穴道,抓住她的手。
「你只要答應跟我成親,我就保證讓他安全的離開玉門派。」
「你……」竟然拿這個來威脅她!
「不要嗎?那我現在就殺了他,讓你們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頭皮一麻,馬上出聲。「我答應你、答應你!」她的身子發抖,哀慟的閉上眼。「你要我怎麼做?」
「我不是說了,要你親口跟他斷了關係。」
「好……我去說。」只怪當初被他蒙騙才會被抓來玉門派,現在她沒有半點選擇權,只想著該如何讓易靖之保住性命。
「走吧!我的小淘娘子。」他拉著她下床,直接走出房門。
玉門派的弟子團團圍住擅闖進入的易靖之,雙方都採取防備姿勢,等待對方先動手。
「人這麼多,乾脆先出招,還能來個出奇制勝。」他暗想,出其不意的出拳,立刻打倒一人。
這拳一出,玉門派的人全數蜂擁而上;易靖之身手利落的閃躲,使出所學的功夫對付他們。
場面混亂,氣氛緊繃,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出現,「住手!」
玉門派弟子們一看到陸塵玉,連忙住手。
「小淘。」易靖之定睛一看,發現她在那名男子身旁,緊張的呼喊——她沒事吧?她還好嗎?他的心裡有著好多的疑問。
五天前他為了解除與何少清的親事,特地前去何府登門請罪,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讓何家兩老原諒他,同意解除婚約,事成後,他滿腦都是小淘的身影,對她的思念再也無法忍耐,於是不顧疲憊,馬不停蹄趕回易府。然而到家卻不見小淘的蹤影,問了小終才知道小淘從他出遠門的那天,只留下要去鴛鴦湖找人的訊息,就沒再回來過!
他趕到鴛鴦湖沒找到任何線索,又去找當天傳遞訊息給小淘的小乞兒,好不容易問出「玉門派」三個字,便心急如焚的找上門。
果然,小淘是在玉門派。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淘面無表情的問。
易靖之一愣,「我回來找不到你,四處打聽才知道你的下落。」
「現在你看到我了,可以走了吧?」
易靖之皺眉,發現眼前的小淘變得好冷漠。「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不會的!他的小淘怎會這樣待他?肯定是錯覺。
「我在這裡待得好好的,為何要跟你回去?」
「這裡……」易靖之看著陸塵玉,「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嗎?」
他只覺得這名男子有點古怪。
小淘搖頭,揚起嘴角,「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淡淡的說,望到易靖之倒抽一口氣的模樣,一心有如刀割般的疼痛。
對不起,我也不想傷你……可不這麼做,你的性命難保!她在心底想著,更是狠下心來。
「什、什麼?」易靖之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只覺得難以接受。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會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夫,這教我怎麼相信?」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這是事實,他是我爹替我挑的相公。」
「你爹?」易靖之企圖冷靜下來,「你爹是你爹,重要的是你的意思。」盯著她漠然的模樣,內心逐漸變得不安。
這不是他平時認識的小淘……
「我的意思?」她挑起眉,主動摟著陸塵玉的手。「這樣還不夠清楚嗎?」
易靖之終於明白為何他會覺得陸塵玉帶給他不舒服的感覺——陸塵玉看小淘的眼神太露骨!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捺著性子問:「那我呢?你和我的感情又算什麼?」
「起初我也以為自己對你是認真的,可遇上陸公子後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過是玩玩罷了,一點真心也沒有。」小淘佯裝不耐煩的說。
「騙人!你對我明明有感情,你若不愛我,何必非要得到我娘的認可?」易靖之大聲駁斥。
小淘的心痛揪了一下,握著拳頭,繼續冷著臉開口,「那不過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被你娘看不起,我覺得很氣惱,爭取她的認同只是為了我的自尊!」瞪著他,「你還好意思提起你娘嗎?就是因為你娘,我才認清了我們根本就不相配!一想到以後還要再踫那些筆墨,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煩死了!」